何氏別墅,何花的房間。


    晨頤並沒有像一個慈母一般安慰著失蹤了未婚夫的女兒,而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愁容,麵對著有些心灰意冷的女兒。


    “對不起,花兒,媽媽對不起你。”晨頤哭訴道。


    “從小別人就說,我的父母是最成功的商人,我一直引以為傲,甚至想將來和你們一樣,或者和您一樣,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助手,嗬嗬,可是現在才發現,真的好難,我連做一個普通女兒,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何花有些泣不成聲。


    “花兒,對不起,倒是真的是沒有辦法,媽媽答應你,這次之後,一定讓你和林哏哏結婚,好嗎?”晨頤說道。


    “雖然我沒讀大學,但尚且知道,養育之恩,當以斷頭報之,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也請你們遵守諾言,放過他,至於將來,我也不敢奢求了,我害怕,我害怕我有這樣的父母,給他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傷害。盡快安排吧。”


    “花兒。”


    何花轉身躺在床上,用被子掩住自己,不在理會晨頤。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警方的壓力,每一分鍾都倍增,林建軍不鬆口,何氏也不鬆口,海警這邊大海撈針,也暫時沒有收獲。


    而此時的林哏哏,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根據醫生的描述,漁船距離三角峽的距離,比距離靠岸要近了許多,大約半天的行程,也許就能到達。


    “這樣,你可不可以謊稱我得了什麽海病,在三角峽可以比較容易找到一些草藥解決?”林哏哏所說的海病,其實是經常出海,或者初次出海的人產生的一係列突發的病毒性症狀的統稱,這種病症,可急可緩,輕者可能發點低燒,身體就扛過去了,嚴重的有可能丟了性命。


    “你還別說,我知道咱們這片海上有種橫疾,還比較厲害,除了現代醫療搶救,那隻有三角峽附近礁島上的一種樹漿可以治療。我估計老船員沒碰過,興許也聽過。”醫生突然想起來說道。


    “什麽症狀,能騙過他們嗎?”林哏哏問道。


    “沒問題,就是你得受點罪。”


    林哏哏首肯之後,醫生拿來了大量的清水,讓林哏哏喝下去,在航海途中,最忌諱的就是吃太飽喝太足,船身搖晃特別容易暈船嘔吐。


    而醫生需要的症狀,就是林哏哏吐。


    所以多吃多喝,成了林哏哏的重要事情。


    林哏哏的算盤其實很簡單,到了三角峽區域,可以讓醫生給自己留下一些線索給林建軍。


    自己雖然行動不便,但林建軍可以啊,他想十來個人,隻要林建軍準備得當,逐個擊破應該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可顧不得什麽陳年間隙。


    隻不過置身汪洋大海的林哏哏並不知道,自己多此一舉,林建軍已經為了營救自己,自首了。


    醫生按照林哏哏的指示,向船長匯報了突發情況,而暫時還沒有接到何氏任何通知的船長,在檢查過了吐得昏天暗地的林哏哏之後,也決定前往三角峽區域采藥。


    畢竟常年在海上漂著,深知海病的嚴重性,如果出了什麽岔子,可偷雞不成蝕把米。


    靠岸就醫是不可能,既然離三角峽不算遠,那就跑一趟好了。


    奔波半天,醫生按林哏哏的指示,在三角峽幾處礁島上偷偷留下了記號和紙條,林哏哏相信,以林建軍的反應能力,一定會盡快來救自己。


    所以醫生帶著草藥回船,表示求救信號都留好的時候,林哏哏才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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