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軍也忽略了一點,人都有自己的個性,特別是小白這種愛恨分明,又懂得蓄力隱忍的孤兒。


    無論是初始林哏哏時,他對自己的拔刀相助,還是林建軍對自己的傾囊相授,都在小白的心裏留下了一顆報恩的種子。


    更何況他有一個好腦子,隻可惜,千算萬算,還是算岔了,他曾經以為,以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幫助林哏哏更多,也可以給自己和文清一個好的將來,甚至等事情結束了,自己真的去當個警察,或者教師,都可以。


    林哏哏千瘡百孔的靈魂,好像又一次感受了被抽空的痛楚,他告訴自己,冷靜,冷靜,隻有冷靜下來,這場仗才有打贏的可能。


    小白的身手雖說比不上自己,但是單打獨鬥的話,不至於被人打成這樣。


    林哏哏到了出事的地方,警方已經取證,撤了警戒線,但從還沒破壞的環境來看,對方不像是多人圍堵。


    何氏的高手,除了伍師傅和溫林,已經不可能有太多了,何苗畢竟還在醫院養著,那些當初的打手拳王之流也都關起來了。


    林哏哏分析,小白最後給自己的信息,當年撞死自己父母的肇事司機,指向的恰好就是伍師傅。


    會不會小白查出了更多,引起了察覺?


    林哏哏不敢下定論,但目前最可疑的,就是伍師傅。


    環顧四周,林哏哏想再找到什麽線索,小白是腦部受了重擊,應該是鈍器造成的,而伍師傅拿手絕活是飛刀。


    轉念一想,如果有意為之,那種高手肯定會偽裝自己的實力,幹不出插一柄飛刀的傻事。


    或者伍師傅沒來,讓溫林來的?


    可當初麵對跋扈的何苗,伍師傅也是嗤之以鼻,教育溫林要明辨是非,如果他是凶手,這不是矛盾嗎?


    林哏哏有些迷茫,想著約溫林出來探探口風,又怕打草驚蛇。


    “叮鈴…”


    林哏哏摸出電話,是久未聯係的辛鴻鵠打來的。


    “鷓鴣哥。”林哏哏接通了電話。


    “知道你最近事多,沒聯係你,來碼頭,老朋友要見見你。”辛鴻鵠說道。


    “老朋友?”林哏哏和辛鴻鵠的圈子就那麽幾個人,除了遠走他鄉的盧燕婷,哪裏還有什麽老朋友。


    “來了就知道了,在我遊艇上等你。”


    林哏哏並不想去,但辛鴻鵠這個人既然說了知道自己事多,還約自己,那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到了遊艇,沒有香檳和美女,隻有辛鴻鵠和嚴峻,以及那天遊艇打過交道,膽大包天的果子。


    林哏哏依稀記得這個女孩子說過自己是嚴峻安排上蘭亭號的,並且管嚴峻叫哥哥。


    “鷓鴣哥,眼鏡哥。”林哏哏打過招呼。


    “還有我呢?小林哥哥?”果子俏皮說道。


    “你也好,我記得你叫果子?”林哏哏擠出笑臉對著這個五官精致得像娃娃的女生。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唐果,你也可以叫我坎迪斯。”


    唐果…坎迪斯。


    “你是…”林哏哏已然想到。


    唐果從身側的小背包裏,掏出了幾封信,交給林哏哏。


    接過一看,嫣然就是自己當初寫給唐果的信。


    “不好意思小林哥哥,我回國之後,暫時不想透露自己的住址,所以沒給你回信,隻是太巧了,你跟嚴峻哥哥是朋友,而且我回國無聊的第一個有趣的人就是你。”


    “我有些事想和你打聽…”林哏哏有些迫不及待,關於唐果的母親,當年有沒有留下什麽。


    “哏哏。”嚴峻打斷了林哏哏的話。


    “唐果的母親,是我小姨,其實我並不希望唐果卷入這裏麵。但我們是兄弟,所以和鷓鴣商量了一下,我們來幫你。”嚴峻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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