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哏哏沒有停下來,而是主動找到了嚴峻,拒絕自己沒什麽,隻要拿的出對方感興趣的東西…


    這些人在林哏哏的認知裏,沒有底線,所有的底線都是籌碼不夠而已。


    “我說過,我不想唐果陷入陳年舊事的漩渦,她有更好更安穩的人生。”嚴峻依然拒絕。


    “你可知道她這幾年在國外,經常會給墓園寫信。”


    “我知道,你們就是這麽認識的。但這不是理由。”嚴峻說道。


    “我直說吧,唐果可以不參與,但是你,確定不玩一次嗎?”林哏哏說道。


    “什麽意思?”


    “包括鷓鴣哥他們在內,所有人家族企業都有自己獨立的特長業務,在南山,無論何氏多強悍,或者說如何打壓,他們都不怕,而你不同,你家的展會,對獨占南山大半江山的何氏依賴太大了。”這是林哏哏想到的新思路,要打開嚴峻的抵觸,這也許是個辦法。


    “你說的沒錯,但這裏麵太複雜,與其用你的辦法,還不如腳踏實地,另辟蹊徑。”嚴峻扶了扶眼鏡,看著他慣用的思考動作片林哏哏知道有戲。


    “何苗出院康複科,已然開始報複,你覺得吃了一虧的何苗,會改變嗎?他很聰明,就是以前太囂張。何氏將來在他手裏,我保證,你帶著你家的資產避走他鄉,是一定的。”林哏哏接著激將道。


    “嗬嗬,哏哏,這麽看不起我嗎?”嚴峻笑道。


    “沒有,相反咱們幾個人,我覺得最厲害的就是你。”林哏哏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何氏的許多大項目又開始啟動了,我跟何氏,幾乎就是水火不容,我一個人鬥不過,這是事實,但即便是輸,何氏也一定傷筋動骨,眼鏡哥,我沒有退路,但你幫我,一定進退兩可,你不虧的。”


    “我需要做什麽?”嚴峻自然知道,南山這一畝三分地,何氏倒下,最能趁亂占據好處的,就是他家,多年的基礎在這裏,有機會,他自然也會想試一試,所以不需要問他能得到什麽。


    “第一,老問題,我需要看看唐果那裏是不是能找到一些當年的線索,關於她母親的死,我覺得一定是另有原因;第二,我需要你給我造勢。”林哏哏說道。


    “造勢?”嚴峻疑惑問道。


    “頹勢,何氏對我身邊的人開始了報複,所以我需要讓他們覺得,我已經墮落了,從而放鬆警惕。”林哏哏說道,這也是將計就計,也是對身邊人的保護,小白出事了,駱駝雖然不在南山,但還有張喃喃一家,甚至文清父女。


    “所以你的計劃是?”嚴峻也明白過來。


    “這個時候,我最缺的就是錢了,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去找鷓鴣哥他們要錢,並且最好做到翻臉,你是做展會的,相機會用吧,為了安全起見,我要你全程暗地跟拍,我再上一次新聞,全負麵的那種。”


    嚴峻又扶了扶眼鏡,林哏哏很瘋狂,一如既往,想想也是,這個死過幾次的人,顏麵算什麽?


    “從誰開始?”


    “一起吧,沒那麽多工夫。麻煩你組個局,我一鍋端了。”林哏哏笑著說道。


    “什麽時候?”


    “今晚吧。”


    夜幕降臨,南山會展中心頂層天台,辛鴻鵠,王年年,陳其君,嚴峻帶著一大群衣著時尚的嫩模開著愉快的趴踢。


    林哏哏在樓道裏靠牆站著,他在等眾人酒過三巡。


    “可以了。”手機裏嚴峻的信息已經發來了。


    “私人聚會,沒有邀請不得入內。”林哏哏剛從安全出口探出身子,就被嚴峻故意安排的保安給攔住了。


    這是讓自己鬧大點嗎?


    “我和他們是朋友,讓開。”林哏哏囂張說道。


    “離開,否則我們就動手了。”保安是生麵孔,同樣也沒認出林哏哏來。


    “那就正好啊。”話音未落,一記手刀放倒一人,另一個小腹被林哏哏踹了一腳,飛出兩米遠,撞翻了一個香檳塔,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順著保安倒地的方向,一直看到了林哏哏身上。


    “哏哏?”辛鴻鵠納悶叫了一句。


    “嗬嗬,幾位哥哥玩的開心啊,我想湊個熱鬧,卻發現自己成了閑雜人等。”林哏哏陰陽怪氣說道。


    “嗨,我說什麽事,不開眼的保安,眼鏡,這事你沒辦好,該喊哏哏一聲的。”王年年被林哏哏救過,為人也最沒心眼,自然地說道。


    “算了,我一窮二白的,和你們玩不上了,眼鏡不是說過嗎?我跟何花結婚了,才有資格跟你們玩,我來是有事找你們。”林哏哏說道。


    “哏哏你怎麽回事,今天說話不對啊,沒喊你來玩,是因為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沒必要。”辛鴻鵠說道。


    “行了,辛總,今天來真有事,我缺錢了,想起當初給你打過工,不明不白就走了,今天問你要點遣散費。”林哏哏直接說道。


    “錢不是問題,但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需要錢,隻要開口,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會給,說什麽遣散費?”辛鴻鵠借著酒勁,也有一絲不悅。


    “是啊哏哏,你這話就傷感情了,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你別聽眼鏡兒當初瞎說,咱們就是兄弟,你要缺錢,一二百萬隨時刷給你,再多明天再給。”王年年說道。


    “嗬嗬,王公子真有錢,對了,上次救你一趟,算一百萬吧,付錢,兩清。辛總,遣散費,就你看著給吧,十萬八萬不嫌多。”林哏哏繼續說道。


    “這樣,哏哏,你先回去,有什麽事呢,冷靜一下,不要傷了感情,好嗎?”該配合他演出的眼鏡沒有選擇視而不見,而是變相的遞給林哏哏一根導火線,讓他借機發作。


    “眼鏡,當初蘭亭號你們可都沒少掙,怎麽,怕我開口要錢?下逐客令?”林哏哏說道。


    “你要是有氣,可以衝我來,記恨我沒喊你?是不滿意我沒讓唐果陪你做不著調的事吧。”眼鏡再添一把火。


    “好了好了,哏哏別說了,你過份了今天。”胖子陳其君也插話道。


    對立局麵瞬間成型。


    “你先回去,冷靜一下,明天我再找你。”眼鏡說道。


    “砰。”林哏哏一腳踢開了眼鏡,因為早走防範,假意閃到了一邊。


    辛鴻鵠幾人上來準備拉著,林哏哏可不停歇,當即對著他就是一頓組合拳,拳拳打臉,接著是王年年,陳其君…


    下手不重,不傷筋骨,但臉上都得淤青紅腫…


    完事給眼鏡使了個眼色,轉身瀟灑離開了會展中心,留下了幾個一臉懵,不知道為什麽會挨揍的男人。


    “這家夥瘋了…”王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處發泄,這個他當弟弟看得人是怎麽了。


    陳其君罵罵咧咧,直言要不是兄弟一場,非找人收拾他…


    辛鴻鵠擦了擦嘴角的一絲血跡,看了嚴峻一眼,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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