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林哏哏拆了繃帶,傷口幹燥發癢,應該沒有大礙了。


    向任傑匯報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還是獲得了批準,但因為溫林和唐果需要跟著南山這邊的恒道劉淵,隻能林哏哏隻身前往。


    辛鴻鵠家所在的城市叫海城,比南山所在的省份海洋經濟更發達一些。


    不誇張的說,辛鴻鵠家的瀚海集團,產業分布之廣,可以涵蓋海城人的衣食住行。


    林哏哏落地的一瞬間,就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鹹味,那是大海特有的味道。


    “歡迎來到海城。”辛鴻鵠一如既往衣著考究,摘下墨鏡同林哏哏打了個招呼。


    “這麽大一個公子哥,出門都不帶保鏢麽?”林哏哏打趣道。


    “你不就是武林高手麽,不需要。”辛鴻鵠一語雙關,一是真的對林哏哏身手的肯定,另外就是說他那天揍了自己幾個人。


    “怎麽突然想到回海城了?那監理公司,可不是小賣部,說關就關了啊。”林哏哏問道。


    “說來話長,走吧,慢慢聊。”


    在見識了何家的安保森嚴之後,林哏哏才驚歎於辛鴻鵠家的隨意…


    瀚海集團的市值一點都不比何氏低,而且何氏有何平何步,甚至還有何青雲的影子,辛鴻鵠家三代單傳,除了必要分配的股權,幾乎都掌握在一個人手裏,決定權完全不出意外。


    寬敞的望海別墅,獨占小山,貫穿的一條馬路,猶如出海騰龍。


    除了簡單的保安設置,以及一些園丁和傭人,並沒有像何氏那麽誇張,甚至隻在別墅的門口,掛了一個私人住處,非請勿入的牌子。


    “風水真好啊你家。”林哏哏讚譽道。


    “哈哈,聽鴻鵠說有朋友來,小友這是懂風水嗎?”一道硬朗的聲音從林哏哏身後傳來,轉過頭去,一鶴發童顏的老者捋著花白的胡須迎麵走來。


    真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林哏哏報以微笑,看向辛鴻鵠。


    “介紹一下,這是我爺爺,爺爺,這位就是我在南山結識的兄弟,叫林哏哏。”辛鴻鵠介紹道,原來是他爺爺。


    “爺爺好,打擾您了,我不懂風水,但這臨海風光,整座山上蜿蜒的私家公路,猶如騰龍出海,非常壯觀。”林哏哏說道。


    “有眼光,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可不是私家公路,當初他們還說我修這麽多路浪費鋪張,你看看現在,喏,路上許多市民也好,遊客也罷,都會在這裏走上一走,居高望海,雖然說不上人聲鼎沸,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這是來海城的人,必須打卡的一條路。”老爺子侃侃而談,似乎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一般。


    “爺爺真是大氣睿智。”林哏哏附庸道。


    “哈哈,大氣不敢說,都說我大方是真的,不過這睿智,從哪說起呀?”老爺子似乎故意拷問。


    “我沒讀幾年書,但知道一個道理,叫聚人聚財,有人氣的地方,財源才會亨通,老爺子一條路,修得不僅是一家的方便,還會聚了一條財氣,源源不斷,當然是睿智了。”林哏哏誠懇說道。


    “嗯…和鴻鵠一樣,是個聰明孩子,你們玩兒吧,我出去走走。”老爺子說完,也下山走動去了。


    “你爺爺真是個大智慧的人啊。”走遠後林哏哏由衷感歎道。


    “是啊,我家的產業,就是爺爺手裏打下來的,父親手裏趁勢上市,將來到我這,還指不定怎麽樣,壓力山大啊。”辛鴻鵠此話也算真心。


    “那你父親為什麽要上市呢,國內不是有許多實業公司不上市麽,這樣不是穩妥很多?”林哏哏問道,對於這些,他並不是很懂。


    “哏哏,你知道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的區別在哪兒麽?”辛鴻鵠問道。


    “公司上市,等於融資啊,可以加速發展。”林哏哏脫口而出。


    辛鴻鵠搖了搖頭說道:


    “不管企業好或者壞的時候,都會有競爭父親的打壓,你知道的,我們家幾代單傳,要麵臨的挑戰其實更多,上市,是為了有更多的幫手,你上市了,就會有千千萬萬的股東,為你的企業操心,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而且作為地方經濟,上市公司得到的政策扶持也會更多一些。”


    “影響力大了。”


    “沒錯,走吧,是來給你解決問題的,變成我訴苦了。”辛鴻鵠笑了笑,把林哏哏領進了別墅裏麵。


    “我聽年子說,你又受傷住院了?”


    “嗯,何平家的那個伍師傅。”林哏哏沒有隱瞞,這種事,以辛鴻鵠的能力,隨便打聽就能知道。


    “嗬嗬,那是個高手,但現在終究不是武力取勝的社會了。對了,恒道這塊,你想知道,或者做些什麽?”


    “挖清楚一個人,了解過去的事。”


    “南山恒道…名氣最大的應該就是現在的首席劉淵了,弄他?”辛鴻鵠顯然不陌生。


    “嗯,是的,你有什麽建議?”


    “我也沒有什麽完備的建議,但是打算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我們公司的會計外包,海城恒道的首席,成正山。”辛鴻鵠說道。


    “成正山…鷓鴣哥,人可靠嗎?我擔心…”林哏哏有些疑慮,畢竟請人幫忙,太過於藏著掖著,人家也沒辦法幫,既然要適可坦誠相告,人必須得信得過。


    “可靠,信我多少,就可以信他多少。”


    “這麽狠?”


    “他是我舅舅,我媽唯一的親哥哥,你說信的過麽?”


    原來如此,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再好不過了,都是自己家人。”林哏哏喜出望外。


    “我舅這個人,和其他會計師不一樣,怎麽說呢,和我們瀚海集團算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吧。”辛鴻鵠介紹道。


    “這怎麽說呢?”林哏哏不解。


    “他很正直,專業能力一流,始終堅守著一個會計師的職業操守,所以年輕的時候,在恒道也是不如意的,後來我父母結合,他接過了我們得外包業務,才逐漸做到了海城首席的位置。”


    “那不是…”林哏哏欲言又止。


    “嗬嗬,我說了,他業務能力很強,一開始還毫不留情麵指出了瀚海一堆專業上的問題,不過都不是選擇性錯誤,瀚海順遂發展,有他監督和護航的功勞。所以選擇我這個嫉惡如仇的舅舅,再好不過了。”辛鴻鵠無奈笑著說道。


    “他真的會願意幫忙麽?這可不是他的海城恒道一畝三分地啊。”林哏哏還有有些擔心。


    “所以啊,把你的故事講給他聽,我想他會答應的。”辛鴻鵠頗有深意地看著林哏哏。


    “不管怎麽樣,都謝謝你,說實話,我一個光腳窮小子,真沒有什麽可以答謝你們。”林哏哏知道,關係再好,辛鴻鵠家也是商人之家,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憑什麽人家陪你淌渾水。


    “我爺爺常說,公道自在人心,我同意,但更想做揭開公道的人。更何況,我們是兄弟。”


    林哏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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