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告訴林哏哏,這並不是什麽跟蹤器之類的黑科技,要說是蜉蝣的標識牌勉強算是吧。


    “怎麽還勉強算是呢?”林哏哏疑問,人家電視裏,外籍雇傭兵什麽的,不都是紋個身那種麽?


    “這是某個醫生閑來無事弄出來的小玩意兒,放進你身體裏,會生成一個染色群,你就理解成長在身體裏麵的一個疤痕吧,活著,一點用沒有,死無全屍的時候,能讓人知道那是你。所以勉強算是。”羊脂帶著一點蒼涼說道。


    林哏哏了然,他知道過去打仗的士兵,都在口袋裏揣封信,或者有記號的銅錢,以免麵目全非時,能辨別身份,坊間迷信說,死者若是沒了歸屬,便丟了來生,成為孤魂野鬼…


    關於白院長的去向,林哏哏沒有打聽,他明白,羊脂也不會被告知。


    “你什麽時候會離開我啊?”林哏哏黯然問道,和這個風情萬種的大姐姐,相處這麽久,已然生了感情。


    “明天,後天?不知道。”


    看著羊脂有些心事的神情,林哏哏沒有再搭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吧。


    自己呢?從最開始墮落一心報複林建軍,跟何苗打仗,再到想要偵破九二三,再接著老鬼?


    說到老鬼,林哏哏開始疑惑起來,他藏起來不走有用嗎?還是的確想抓住一絲救董瓊的機會,比如自己這種真假難辨的人?


    這麽等著太被動了,林哏哏還是決定,偷摸和溫林碰個麵,順便拿一下飛刀秘技的書,可問題是專案組已經搬離,現在在市局,自己也去不了啊。


    林哏哏開始思考,專案組,現在在做什麽事情?


    偵訊入獄的何平夫婦?董瓊?或者並案對老鬼進行搜捕?擴大對老鬼資料的詳盡?


    林哏哏不知道的,是溫林和唐果此刻,已經被派往了國外,深入敵人腹地進行偵查。唐果有留學經驗,對於國外生活了解一些,所以才被一同派往。


    必須得讓老鬼找到自己啊,不然這個大魚沒辦法釣。


    “羊脂啊,你經驗豐富,有沒有什麽渠道啊,發個信息說我找老鬼,還是暗號的那種,旁人看不懂的?”林哏哏問道。


    換來的隻是羊脂的白眼,心想電視裏看多了吧…


    林哏哏正踟躕之際,別墅外門的鈴聲響了,通過監控一看,來人穿著自己經常潛行穿的同款連帽衫,遮住了半邊臉。


    “有點臉熟啊…”羊脂疑惑道。


    林哏哏之前還沒認出來,羊脂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他了,羊脂跟著自己沒見過幾個人,但凡見過的,羊脂肯定記住了,所以林哏哏看著監控再的半張臉,一下就想起,就是那天跟著老鬼一起出現的年輕人。羊脂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她在狙擊手的瞄準鏡裏,遠遠見過。


    “老鬼的幹兒子,何平辦公室。”林哏哏說道。


    “對,想起來了。”羊脂反應過來。


    “行了,你去那啥,我去迎客。”林哏哏說完把隱形耳麥帶上,羊脂往樓上走去,整個別墅最好的製高點已經被她勘察過,以便這種情況方便策應。


    隨著羊脂的已經就位,步入院子,林哏哏把門打開。


    “道行挺深,屬狗的吧鼻子這麽靈?老鬼呢?”林哏哏開口道。


    “沒來,就在門口說嗎?”年輕人的語氣挺不和善,林哏哏也能理解,自己可是逮了人家親弟弟。


    把這個年輕人迎了進來,但也隻在院子裏。


    “原本呢,老鬼沒來我是不讓你進來的,畢竟你資曆太淺,咱們身份不匹配,王應該見王,我這麽說,你能明白不?”林哏哏故意說道,他想試著激怒這個已經把憤怒寫在臉上的人。


    “幹爹讓我給你帶句話。”


    “大侄子,你怎麽就不明白,和我說話,得用您,別你啊你的。”


    “何家的錢,已經按你的吩咐捐了,為此我們集團蒙受多大的金錢和名譽損失,你應該清楚,所以,你交易的線索應該拿出來。”年輕人說話拳頭都篡緊了,顯然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個是應該的,不過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而且老鬼架子也太大了,派個毛頭小子來,這麽重要的消息,我敢放出去嗎?”


    “你什麽意思?”


    “讓老鬼自己來。”


    “你看不起我?”


    “啪!”林哏哏出手就是一巴掌,要的就是這種狂霸囂張肆無忌憚的人設啊,自己越囂張,老鬼越相信自己,要不然派個小鬼來?


    “大侄子,瞪什麽瞪,你弟在我手上,十招都沒過去,你多點什麽啊?”林哏哏接著挑釁道。


    年輕人目眥欲裂,指甲似乎都要嵌進肉裏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林哏哏已經粉身碎骨。


    “小心一點,我感覺老鬼在附近,但沒辦法鎖定。”林哏哏耳機裏傳來羊脂低沉的聲音。


    “上次也就是我沒空回去處理,你弟弟吧,讓警察給抓了,不然我都打算丟海裏喂魚。”林哏哏接著說道,老鬼果然是謹慎的,不過想了下索性將計就計,給老鬼吃一顆定心丸。


    林哏哏突然出手,打了年輕人一個措手不及,一腳直瞪在他胸口,如猛虎下山之勢撲了上去,招招都直擊要害,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要說老鬼這個人吧,能力還行,怎麽手下的幹兒子都是些廢物呢?”林哏哏甩了甩用力過度有些酸痛的手腕,恬不知恥地說道。


    老鬼的幹兒子,此刻極度憋屈,這個人太不講究了,一點江湖規矩都不懂,明明感覺不是太強,可就讓他偷襲得手了,若不是自己幹爹交待盡量別動手,自己光明正大打一場,輸了也沒這麽憋屈啊。


    “看什麽看,你弟當初就是被我這麽揍的,你是他親哥,我信。”林哏哏極度囂張,一個掌刀將年輕人拍暈,找來繩子,綁了起來。


    在院子的花圃一角找了一把鐵秋,就地在花圃挖了起來。


    暗處盯著的羊脂一陣惡寒,她開始明白組織為什麽要選這個愣頭青做隊員,並著力培養了,腦子轉的快,做事風格還挺別致,完全不像個好人,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羊脂目睹著林哏哏準備大埋活人的興奮勁,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好人…


    當然,羊脂還是明白林哏哏的用意,既然老鬼極有可能在附近看著,或者聽著,那林哏哏這麽做,是逼他放下戒心,現身一見。


    好在花圃的土層不太緊實,挖了有半個多小時,林哏哏停了下來,一個約莫一米深的長坑已經出現在了林哏哏麵前。


    如果不是體力不允許,自己挖的有些累,林哏哏想再挖深一點…畢竟得留著精力以防會出現的老鬼,搞不好就是一場惡鬥啊。


    林哏哏扛起年輕人,丟進了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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