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呆在別墅,坐吃山空,因為王年年沒有時間,林哏哏便出去買點生活用品和食物。


    “誒,那天那個小菜館的飯菜不錯,你買點食材備著,今天就吃那家的菜,你帶回來。”羊脂嘴饞道。


    林哏哏沒有拒絕,即便南山市區離得有些遠,但閑著也是閑著。


    扣著帽子,帶著口罩進了娃娃菜家的餐館,林哏哏照例點了幾個家常菜,便坐著等候打包。


    讓林哏哏沒想到的事,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帶著帽子走了進來,坐在了自己對麵,不用抬頭,林哏哏也認出來這是隔壁南山公安局的劉隊。


    “劉叔…”林哏哏低聲打著照顧。


    “別說話,聽我說。”劉隊環顧四周,廚房乒呤乓啷的嘈雜之下,聲音分外小。


    “能聯係上老鬼嗎?”劉隊問道。


    “能給他傳遞消息,真人不一定見得到。”林哏哏說道。


    “可以了,待會兒,會有一場針對你的全程追捕,記住,是追捕,然後你倉皇之中,可以給他傳遞消息,就說你被捕之後可以協助他救董瓊,具體條件,你自己和他談。明白了嗎?”劉隊說道。


    “明白了,我當誘餌?”


    “沒錯,有沒有什麽要交待的?”


    “沒有。”林哏哏思索一番,也不能讓劉隊替自己通知羊脂啊,看樣子又得孤軍奮戰了。


    劉隊盯著林哏哏,順勢從腰間掏出警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槍。


    林哏哏一愣!廚房裏蔡叔似乎感覺不妙,炒菜聲也停了下來。


    “這是幹啥啊?”林哏哏問道。


    “林哏哏,雙手抱頭,蹲下!”劉隊一秒入戲,大聲吼了一句。不忘給林哏哏使了個眼色接著低聲說道:


    “你倒是跑啊!”


    這就開始了?林哏哏推了一把劉隊,向外衝了出去,打了一輛車,往鬼火酒吧而去。


    不消一會兒,整個南山警笛聲四起,一場對林哏哏的追捕正如火如荼上演。


    “一杯豆漿。”林哏哏按照老鬼的話,在吧台說著暗語。


    “稍等。”服務員走進隔間,不一會兒拿著一個老式手機,遞給林哏哏。


    “沒想到這麽快就聯係我了,林先生,外麵好像很熱鬧。”老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沒時間跟你打哈哈,你不是要救那娘們兒嗎?我幫你,條件就是連我一起帶走。敢騙我,你了解我的性格。”林哏哏故意語氣急切說道。


    “你怎麽救?”老鬼問道。


    “你他媽別裝傻了,警察現在全城圍捕,我和你不一樣,南山認識我的人太多,我跑不掉的,隻能和你賭一把,幹不幹,不幹的話,我進去了找機會直接幹掉那娘們兒。”林哏哏歇斯底裏道。


    “好,進去之後,如果你能找到董瓊一起,她會告訴你怎麽做。”老鬼說完,掛了電話。


    服務員拿過手機,取卡,銷毀。


    “先生,你的豆漿。”服務員還真端了一杯豆漿出來。


    “掛羊頭賣狗肉,做個人吧你。”林哏哏可沒有心情勸妓女從良,更沒心情喝這豆漿,接著跑出酒吧。


    門口迎接他的,是圍城圈的荷槍實彈的特警。


    舉手,抱頭,蹲下。這套動作雖然很久沒做,但林哏哏非常熟悉。


    片刻之後,林哏哏被帶上手銬,各路記者舉著長槍短炮對著他一陣哢嚓。


    這就過份了,林哏哏暗想,他似乎看到各種頭版頭條會在明天,不,即刻加版刊登自己被捕的新聞。


    果不其然,林哏哏被送往了市區,接待…不是,審訊他的,都是老朋友,任傑,袁植,還有趕過來的劉隊。


    “喲,都在呢。”


    “林哏哏,注意你的態度,如實招供,是你唯一的出路。”任傑開口嗬斥道。


    林哏哏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他們這是來真的?


    “怎麽,過河拆橋啊,案子破了,就給我秋後算賬?”林哏哏開始注意自己的言辭,完全摸不準什麽情況啊。


    “警方會對你在九二三案件中的表現,做一定的考量,但是你殺人,涉嫌勾結境外勢力,豪搶巨額不明資產,我們絕不姑息。”任傑繼續說道。


    “我可沒拿這錢,錢都捐了,你們應該知道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林哏哏繼續打著哈哈。


    “道理沒錯,可你不是那個取的人,更沒有資格成為直接用的人。老實交代問題,先從殺害你的同學劉白開始。”任傑說道。


    林哏哏再次懵了,到底唱的哪出戲啊,小白死沒死,怎麽回事他們心裏沒數嗎?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沒殺人。”


    “老鬼呢?你和他是否保持聯係?”


    “沒有。”


    “林哏哏,坦白從寬,是你唯一的出路。”一直沒說話的袁植,徑直走到林哏哏跟前,俯下身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林哏哏暗罵,裝啊,你們這些人就裝,可他麽裝沒問題,自己什麽頭緒都沒有,一個啞迷接一個啞迷。


    “姓袁的,別跟我這裝,放開我單挑啊,還有你,任傑,你就是白眼狼,劉軍啊,你想弄我很久了,是不,在你南山公安局沒玩夠啊,來來來,把我關起來,別放了,放出來我第一個揍你一頓。”林哏哏憋屈啊,摸不準他們到底是什麽路子,隻能先撒個潑…


    這個劉隊啊,不是說好了麽,都到自己地盤了,直接關董瓊那不就完了。唱這出給誰看呢…林哏哏想到這裏,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


    形勢…很嚴峻啊。


    “我告訴你們,老子不怕,何平夫婦已經栽了,我心願已經了了,你們愛怎麽拆橋就怎麽拆吧,槍斃我,來吧。”林哏哏接著說道,一邊觀察著三人的表情。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沒錯,任傑隱隱地呼了一口長氣,這個偵訊大神,對微表情研究很有一套,這個時候的東西,明顯是做給自己看的,林哏哏了然。


    “怎麽著?看樣子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交待什麽了,送看守所還是?”任傑開口征求二人的意見。


    “我去問問頭兒吧。”劉隊開口說道。


    “不用問了,涉恐案件我說了算,就地關押,放地下關押室去。”袁植說道。


    “那已經關了一個,一共倆禁閉室,可是同案犯呢。”任傑提示道。


    “出了事我負責。”袁植再次開口,這家夥一向這麽自信。


    “那就按袁隊說的辦,軍子你去安排,我隔壁收拾一下。”任傑說完,和劉軍出了房間,袁植則開始給林哏哏鬆開審訊座椅。


    審訊室監控攝像頭垂了下去,信號燈熄滅。


    “小子,強壯了點啊?”袁植少有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


    “什麽意思啊。”


    “咚!”動若驚雷,說得就是袁植砸在林哏哏臉上的這一拳,如果不是角度和力度控製的恰好,林哏哏非得下巴脫臼。


    “這樣就好看多了,走吧。”


    林哏哏懵了,嘴臉還流著血,暈乎乎得被壓往底下禁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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