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哏哏從櫻木傑口中了解了詳細情況,渡邊久身中三十二處刀傷,這讓林哏哏感歎,丫下手挺狠。


    “這就是你的計劃?如果櫻木浩把你吐出來,你的橫渡之旅就此結束。”櫻木傑這麽說,夾雜著一些對林哏哏的輕視,也不高明啊。


    林哏哏沒有爭辯什麽,再次等到夜深時分,讓駐紮月下瑾場子的另一個姑娘發布消息,請隱沙的人,再去揍月下瑾一次,發布完成,即刻離開了橫渡。


    如果是渡邊久事件之前,也許隱沙的人就真的接下來了,可這一次,不但沒有接,還直接把消息給放了出去,再次掀起了一頓輿論狂潮。


    這次會是誰?還是櫻木浩嗎?如果是的話,他想做什麽,重新洗牌橫渡局勢?


    櫻木浩接到這個消息也是頭大不已,這個林哏哏要做什麽,自己答應他一個二線勢力,有必要弄得滿城風雨嗎,還是說這個鄉下人憋久了,想出風頭,可特麽這風頭全部頂在自己腦袋上啊。


    另一邊,沒等櫻木浩聯係自己,林哏哏索性把電話關了機,買來一身夜行服,就等著後半夜來臨。


    雲淺的情報顯示,風聲鶴唳之下,仍有兩個紋絲不動的主,一個是櫻木浩,另一個,就是流連在月下瑾場子裏,想做護花使者的服部健二。


    當年草籽時代的橫渡,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得草籽者得天下。現如今草籽移居原田,占據一方,隱隱有著成為她繼任者趨勢的月下瑾,自然成了服部健二這個大公子的目標。


    有人放話要弄這個月下美人,雖然隱沙明確表示放棄任務,但這麽好的獻殷勤的機會,服部健二可不想放過。


    “月下小姐,請放心,健二在這裏,不管是誰,都不敢動你一根頭發。”服部健二正和月下瑾相對而坐,表著自己的立場。言外之意,哪怕是櫻木浩,他也不懼。


    “有勞服部公子了,月下隻是弱女子罷了,想必那任務也隻是嘩眾取寵,一個惡作劇,不必太過擔心。”月下瑾自斟自飲,仿佛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不能大意啊,這樣,今天我就不走了,特殊時期以防萬一,就住這裏了。”服部健二說道,簡直化身貼心暖男。


    “那待會兒給服部公子安排房間即可,月下有些疲累,先行休息去了。”月下瑾說道。


    服部健二一愣,月下瑾還是害怕的嘛,之前說留宿,都是勸自己回去,今天雖然說並不是同住一室,但能住下了,也是一種進步啊,自己還真得感謝這個發布任務的人呢。


    可這種竊喜,注定持續不到天亮。


    裏麵穿著夜行衣,外麵是正常衣服的林哏哏,打了個車到了月下的場子附近。


    原本徹夜歡騰的夜場,因為被恐懼的氛圍影響,也門庭冷落,比平時打烊早了許多。


    林哏哏觀察到,這個服部健二也確實大膽,門口隻停了一輛車,車裏連同司機,也就剩下三個人。也不怪服部健二大意,別說在橫渡,就是整個東阪,除了林哏哏,應該沒有人敢動他了。


    林哏哏要做的,就是聲東擊西。一個江口組,櫻木浩鎮的住,和他齊名的服部健二出了事,那可沒這麽簡單了…


    計劃實施起來,難度不高啊。


    林哏哏在一個陰暗聯絡,脫去外衣,整好夜行服,隻露出雙眼在外麵,等到場子裏的燈熄滅,開始竄了進去,按情報摸到了服部健二住的房間門口。


    溜門撬鎖,不在話下,要說睡的酣熟的服部健二,臉上似乎該帶著微笑,也不知道做著什麽春秋大夢。


    林哏哏輕聲摸到床邊,拿著一把事前準備的水果刀,在服部健二臉上輕輕劃拉一下,後者剛被疼醒,早已做了準備的林哏哏一記手刀砸了下去,又暈過去了。


    開燈,把服部健二的嘴堵上,整個人綁好,林哏哏才停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忙活累了,因為門沒關,林哏哏已經察覺到門口的人影,轉頭看了過去…


    月下瑾一身琉璃色睡袍,頭發披散著,透露著些許慵懶,她看了一眼這個穿著夜行服的男子,內心再驚,表麵也隻能佯裝若無其事。


    如果來者想打自己甚至殺自己,也就認了,這可是赫赫有名的服部家大公子,默認的下一代主事人啊,這麽做,如果沒有絕強的背景,此人在整個東阪,怕是都插翅難逃。


    “閣下什麽人?”月下瑾開口問道,用的東阪語言。


    林哏哏倒是聽懂了,就是不會說啊,這挺尷尬,一開口那勢必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時間愣在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誰說東阪女人弱勢了,櫻木月,草籽,甚至雲淺和一眾姑娘,眼前的月下瑾,可都臨危不亂,氣場一米八好麽。


    “隱沙的人?”見林哏哏不吭聲,月下瑾裹了裹睡袍,索性把門帶上了,依靠在門上,看著林哏哏。


    暴露身份,還是直接走?林哏哏糾結了。


    “閣下再不決定,服部公子臉上的血,可越流越多了。”


    林哏哏剛轉頭看一眼服部健二的臉,就發現自己上當了,月下瑾這句話用的國語…


    要說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前人誠不欺我。


    月下瑾似乎得出了答案,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如果林先生還不肯以誠待人,月下可不敢再待這裏了,服部公子醒來,我可真百口莫辯,到時候隻能把你給推出來咯。”


    陰溝裏翻船啊這是,林哏哏索性扯下頭套,說了句,要不換個地方說話?


    月下瑾施施然轉身,走了出去,林哏哏隻能跟上。


    “聽聞林先生在原田,幾進幾出草籽前輩的閨房,想不到月下也有這番榮幸。”


    月下瑾的房間,和草籽的不同,粉色係,少女情懷更重一些,倒是讓林哏哏想起了喜歡粉色的何花。


    不過再看看月下瑾的媚眼如絲,嗯…還是花兒好。


    “我們那兒黃花大閨女的房間才算閨房。”


    “林先生何嚐不是第一個進我房間的男人呢?”月下瑾沒有因為林哏哏的話而惱怒。


    “得了吧,說吧,幾個意思?”林哏哏其實不太願意和聰明的女人打交道,這可能是大多數大男子主義的通病,覺得女人不需要太聰明。


    “應該是我問林先生幾個意思呢,我一個弱女子,誤打誤撞見了林先生辦大事,你要殺人滅口還是怎麽樣,我又哪裏反抗的了。”月下瑾說得楚楚可憐,跟真的似的。


    “你想要什麽?”


    林哏哏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殺人滅口顯然不現實,月下瑾不顧一切識破自己的身份,又願意避開服部健二和自己談,不就說明另有所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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