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紳士們,請稱呼我為約翰就好。我們是顛文克雷皇家陸軍第5空降師的,我們的滑翔機被萊茵軍給擊中了,被迫落在了這一片的農田裏。”


    約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落地後就有很多敵人過來圍剿我們,我的連在突圍中全都走散了,現在還有十二名戰士在我身後的叢林裏。真是一場惡戰,我們現在正在尋找自己的隊友,來搶奪卡瑪爾大橋。”


    約翰說完這句話後,他看了看幾名軍人領間的靜謐寶石,眼神突然變得熾熱了起來:


    “呃?你們是......空降機動突擊兵?”


    他早有耳聞,領間佩戴著一枚奇怪寶石的特戰傘兵們,他們的名號是空降機動突擊兵,除了名號以外便一無所知了。


    陳墨摸了摸領間那枚紫色寶石,點點頭道:


    “是的,我們是202空降師的空降機動突擊兵,而且也要準備去奪取卡瑪爾大橋,我們可以在空中給你們提供支援。”


    約翰聽罷此言,眼神充滿了震驚之情,他用遲疑的語氣答道:


    “空中?你們還能......上天?”


    這也不能怪這名顛軍準尉,畢竟除了聯合最高參謀部的高級將領,所有前線士兵在戰前都以為所謂的“空降機動突擊兵”隻不過是傘兵中的一支精銳部隊,也就是作戰能力和體能素養比普通傘兵好一點。


    戰爭一旦開始,所有的初始作戰計劃很快就會變成一張廢紙。


    按照傘降前下發的作戰條令,在戰爭開始以後,銀翼大隊就不用再隱藏他們的作戰職能了。


    溫特斯給這名聽得一愣一愣的準尉解釋了好幾分鍾,他才一副“我這樣優秀的皇家軍官居然被蒙在鼓裏”的神情點了點頭,然後回道:


    “呃,少尉閣下,那麽我們的目標都是卡瑪爾大橋,對吧?”


    “是的,準尉閣下。”


    溫特斯和陳墨異口同聲地答道,然後麵麵相覷了一會,望著對方笑出了聲。


    那名叫做約翰的顛軍準尉一臉疑惑地問道:


    “有什麽好笑的嗎?兩名長官?”


    陳墨趕緊咳了兩聲,開口答道:


    “沒什麽,隻是我和溫特斯少尉的默契度有點高。”


    約翰點了點頭,然後開聲說道:


    “這樣吧,地麵部隊的突擊先鋒就由我們來擔當,我們在最前麵引出敵軍的火力點,為你們指出敵軍的位置,你們再用那套.....呃什麽上天係統立刻掃清橋頭和橋尾的兩處建築物,防止敵軍爆破橋梁,其餘人再快速從橋頭突擊過去,您看可以嗎?”


    陳墨挑了挑眉毛,輕聲回道:


    “沒問題,那就拜托你們給我們開路了,皇家友軍們。”


    約翰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稱謂,他清了清嗓子,對著身後的樹林裏喊道:


    “軍人們,讓我們為揚克紳士們開路!”


    那邊的樹林裏在“刷刷”聲中出現了好幾個人,他們身上插滿了樹葉和迷彩片,鋼盔上整齊地編織了一圈樹枝,一看就知道偽裝做的特別到位。


    約翰看到了溫特斯和陳墨一臉讚歎的表情,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說道:


    “好嘞!小夥子們!給我們的友軍好好露兩手!”


    十分鍾後,這支隊伍通過高強度的急行軍到達了目的地,陳墨一行人出現在了森林的邊緣,在樹籬叢後方五十米就是卡瑪爾鐵架橋,三名軍官紛紛舉起了望遠鏡,開始觀察橋上的情況。


    這鐵架橋有一百來米,在橋麵的上方還有一道“皿”字形的金屬框架,由於整個鐵架橋呈倒“u”形的角度構建而成,所以陳墨他們隻能看到橋頭到橋中心的情況。


    然而在他們的視野裏,這兩處地方居然空無一人!


    但是他們發現在橋頭兩側的人行道上構築了兩個沙袋壁壘,一處沙袋壁壘的後方出現了航空地圖上拍攝的小屋子,小屋子也被沙袋和木板給圍護了起來,果然萊茵軍的反應速度特別快。


    溫特斯舉著望遠鏡往橋底的河流一看,才發現這條河的水流極其湍急,在這延綿不斷的長河之上,也隻有這麽一條寬敞堅固的鐵架橋適宜坦克通過,所以這裏自然也成為了兩軍聚鋒之處了。


    “溫特斯,約翰。”


    陳墨把二人的注意力從望遠鏡裏拉回了自己的地圖上,他指著橋頭和橋尾處說道:


    “前天的航拍地圖上還沒有這兩個沙袋壁壘,現在居然出現了,這說明橋頭的兩處壁壘和那個小屋裏肯定有萊茵守軍,他們潛伏在了裏麵,負責監視後方和守備橋頭。”


    “敵人的守軍主力應該在我們看不到的橋尾位置,畢竟他們要負責阻止我軍灘頭主力部隊的推進,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萊茵軍也想保住這條大橋!”


    陳墨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


    “我們麵前是一片茂盛的草地,你們可以借著這些雜草的掩護匍匐前進,在貼近橋頭以後再發起奇襲。在敵人對你們開火的一瞬間,我方四個人會升空作戰,利用裝甲殺手火箭筒摧毀對應的敵軍工事,迅速推進至橋尾,從背後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約翰對著陳墨敬了一記掌禮,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就把前鋒偵察交給我們吧!”


    陳墨一邊卷著地圖一邊點頭說道:


    “拜托了。”


    話音剛落,約翰就帶著士兵們從樹籬叢的底下竄到了草地上,他們把步槍橫在前臂,盡可能壓低身子,在匍匐前進中逐漸抵近了橋頭。


    陳墨舉起望遠鏡,他看到約翰十幾個人在被太陽照得綠油油的草地中努力前進,逐漸摸近了鐵架橋的橋墩。


    而橋頭上的大道依然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寧靜氛圍,沒有一個人影。


    溫特斯把核心背包往陳墨身上一套,在係緊了保險背帶後,又把兩個能量箱往他兩邊大腿外側掛去,溫特斯一邊固定著能量箱一邊說道:


    “該死的,我可不是你老媽!”


    陳墨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望遠鏡,他嘿嘿笑道:


    “謝謝你了,迪克老媽。”


    突然,陳墨的瞳孔急劇縮小了!


    約翰帶領著顛軍士兵貼近橋墩後,他們並沒有開始對橋頭的敵軍工事發起迅猛的奇襲,而是唱了一出奇怪的戲!


    隻見約翰準尉把步槍背在身後,然後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把男式長柄雨傘,然後猶如飯後在公園散步的老紳士一樣——


    他一隻手拄著手上的雨傘,然後把另一隻手背負在身後,向著平坦寬敞的橋梁大道踱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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