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對我要了如此多的大米,想必已經為自己解決了後顧之憂,等我已死,即便不會再有新米,靠著這麽多石米你也能活完一生。”


    陳觀禮嗤笑一聲,假麵撕掉後再無謙卑之色,帶著桀驁不馴,拍著手誇讚淩羅的聰明,洞悉的很明確。


    “但我要告訴你,將屍體全部引進來不全是為了將密室其他屍體一並銷毀,反而是因為,我要在密室中保存魔氣,否則魔氣被潰散了啊~”


    這話叫二人一震,意思是陳觀禮怕魔氣在外麵銷毀會徹底清散,所以引到密室中銷毀可以趁人不備保存下來。


    “還有那些屍體的器官,可不是我取的,也不是魔氣取得。”陳觀禮睥睨淩羅“這些真相我也無從得知,在魚塘處看到了屍體缺掉器官的時候,我的愣怔不比你少。”


    “事到如今還要撒謊?”淩羅蹙眉。


    “信不信由你,事到如今我也沒興趣撒謊,我確實是吸食人血不錯,而且都是少女的血,是因為有人告訴我,少女是純淨的,血幹淨,所以我隻吸食十六七歲的少女,至於那器官。”


    陳觀禮冷哼,擰著鼻子做出幹嘔狀“誰要吃那些東西,多惡心啊!”


    現在淩羅無法確認陳觀禮是否撒謊,可能是為了隱瞞這器官的用途所以故意欺騙,也可能是真的。


    “所以你能陪我下來,並將密室大門堵塞,就是因為你還有另一條可以出去的路對嗎?沒錯的話那條路的出口就在假山下麵。”


    陳觀禮沒有被捅出秘密後的驚愕,倒頗為鎮靜“你很聰明,當初我就不該請你來府上商議事情。”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我還想知道一個真相不知可否坦誠告知。”


    “你問。”


    “你得了怪病,不能進食食物,吃什麽吐什麽,這病可有淵源?”淩羅問。


    “不知,十幾歲之前還是好好的,隻是一日進了霍家玩的累了,睡了一覺回到家,次日開始便發作了這怪病。”陳觀禮麵色微怒,似乎不願提起傷心事。


    “可曾吃過什麽?做過什麽?”淩羅追問。


    被淩羅一問,陳觀禮似乎也跟著回想起來“吃了什麽……做了什麽……我與閱微下了一上午的棋,與靜揚(乖乖小字)玩了一下午的投壺,臨近傍晚還與阿純賽馬,記得阿純總是輸不服氣的時候還喜歡耍脾氣,我還說他不像男子氣度,倒像是個大小姐脾氣。”


    “之後我就留下吃晚飯,晚飯都是些常見的晚飯,席間閱微與我談天,我喜歡行酒令,他喜歡生意經,雖不對口,但我們關係甚好,也算合得來,興起間閱微提出要與我拜為異姓兄弟,並與我交換了彼此的生辰八字,我們的生辰八字竟然契合到幾乎無二致,隻是我是子時末過了一瞬生的,他卻是子時末準時生的。閱微很開心,沒來由的特別開心,我好像從未見他如此開心過。”


    “那之後,我便睡著了,還是何雨送我回的家,到家後次日,我便開始吃什麽吐什麽,直到現在。”


    淩羅心中微微一顫,似乎有根弦在慢慢繃緊。


    唐隱的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很感謝你的坦誠。你將真相全部承認就不怕我公之於眾嗎?”


    “你不會真以為你們逃得出去吧?可笑。我可以設置一道石門,難道還不能設置兩道嗎?”話畢,淩羅二人與陳觀禮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以極速下落,根本來不及二人反應,已經將兩人堵在狹小的空間內。


    石門落下,陳觀禮在外順著一條私密的小路從假山後走出,而淩羅與唐隱,則被困縛在內。


    陳觀禮進來後,並沒有罷休,他知道二人的神通廣大,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隻火爆辣椒。


    這是他在淩羅宅子花盆裏摘來的,今天就‘物歸原主’。


    朝著密室內使勁一擲,又在內投下無數隻油壇子。辣椒爆炸,油壇子呼啦嘩啦的點燃,爆炸震蕩的整個地下密室晃了三晃,土礪灑了二人滿頭,唐隱將淩羅緊緊抱在懷裏保護在身下,淩羅能感受到他臂力的驚人,生是將自己的脊骨都要抱碎了。


    “唐隱……唐隱……隱哥哥?”淩羅在唐隱的懷裏小聲的喚著他,唐隱的心跳貼在淩羅耳邊,劇烈的心髒敲擊胸腔的聲音,勾引的淩羅心跳也加速起來。


    爆炸聲叫二人的耳膜暫時失聰,淩羅不知道唐隱有沒有聽到那句隱哥哥,她也隻是試探唐隱是否聽得見,要是真的聽見了豈不是要羞死了。


    轟隆隆的震蕩聲減弱,唐隱拍了拍頭頂的土,一低頭,在淩羅的臉上小啄了一口,這才答應“很好,在危險的時候還知道抱緊哥哥。”


    糟糕!他是聽見了。


    淩羅的臉蛋瞬間紅如番茄,忙引開話題看向石門的方向,籲了口氣“還好還好,看來這石門還是不錯的,能阻隔爆炸與大火。”


    “你要是這麽想可就是錯了。”唐隱為淩羅擦著臉頰上的土星“陳觀禮並非是要炸死我們或者燒死我們,那樣對他來說死的太輕鬆了,他是要活活用煙憋死我們。火災密封的空間中燃燒會消耗大量的空氣啊,我們沒了空氣呼吸,就得呼進濃煙,這樣下去,我們死的更慘。”


    淩羅一笑,故意伸長了舌頭做鬼臉“死的這麽難看嗎?”


    “不。會是這麽難看。”唐隱說著,竟親吻了淩羅的舌頭。


    如此緊迫的生死關頭,他還有心思調情!淩羅在心裏將他罵了個百八十遍,可到底卻沒掙紮,隨他吻了個夠。反正即便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死也要做個舒舒坦坦的風流鬼,哎呀呀,豈不妙哉。


    “這麽淡定?”唐隱屈指給了淩羅一個腦瓜崩“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逃出去了?”


    淩羅捂著的腦門搖搖頭“我以為你是有辦法逃出去,所以才這麽淡定。”


    唐隱挑挑眉,哀歎一聲“爺現在特懷念麵癱玉。”


    “寧玉?為啥?”


    “至少他在的話,就不用有生死之憂了。”


    這倒是。


    坐以待斃可不是辦法,眼瞅著石門外的濃煙徐徐飄進,煙幕繚繞中二人合力推了推石門,最終癱倒在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下一個計劃,這個行不通。”


    淩羅自然是有辦法的,隻是前兩天栽培三階種子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力,一時半會還無法再培育新種子,所以有點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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