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天的燥熱還要強烈,向安青努力忍住才沒把衣服撕下來。


    不過身上道是沒有出冰的現象了,就是不能吹皮膚。


    感覺自己跟冰雪女王了似的,在手掌心繞幾圈,還帶有點點星光,便是一個小雪人了。


    比魯告訴她,還可以創造出活物……


    當然,肯定不能讓他人發現。


    “安青,起床了,叔叔做了飯。”嚴國炳推門兒入,看見一頭汗的向安青嚇了一跳。


    “喲安青,你這是咋了,是不是發燒了?”


    嚴國炳急忙走到向安青的床邊,把皺巴巴的手放在了向安青的額頭上,“我看你是不是發燒了,頭發都黏住了。”


    發燒的時候人是感覺冷的……


    向安青半睡半醒的,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摸著她的額頭。


    猛的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急忙把手推了開來,臉色陰沉的坐起。


    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沒有,就是有點熱。”


    嚴國炳也不尷尬,眼角依舊掛著慈祥的笑,自然又隨和的說:“家裏溫度不高啊,不然我給你屋裝個空調也行,確實,以後一會熱。”


    然後摸了摸向安青的肚子:“餓了吧,昨晚看你沒怎麽吃,來,下地洗漱。”


    向安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厭惡,沒有接他的話就直接下地了。


    溫言玉正坐在餐桌上,看到向安青和嚴國炳一起出來笑了笑:“向安青,媽媽從網上看見你了,你唱歌這麽好聽的呀?”


    向安青隨口“哦”了一聲,拉凳坐了下來,心裏擔心那個大大的水晶吊燈會不會墜下來。


    嚴國炳是工廠老板,排放汙氣的那種。


    溫言玉麵露窘迫,不懂女兒的“哦”是什麽意思。


    嚴國炳挨著向安青也坐了下來,向安青的心裏結了一個疙瘩,麵無表情的,不經注意的往遠蹭了蹭。


    嚴國炳一臉驚喜:“是嗎,快給我看看安青唱歌啥樣子的。”


    溫言玉燦爛的笑著點了點頭。


    待嚴國炳看完視頻:“喲,旁邊的小男孩誰呀?”


    溫言玉見向安青不吭聲:“向安青,叔叔問你話呢。”


    向安青心裏無語,又感覺想發笑,怎麽也沒想到蹦出來一個這種鬼問題,拿勺子絞著碗裏的甜的發齁的粥:“同學。”


    嚴國炳突然嚴肅起來:“異性之間怎麽可以親密呢,安青啊,你可千萬不能早戀,學習為重!”


    向安青口氣淡淡的說:“怎麽還帶有封建歧視?”說完,視線撇向一旁的嚴國炳,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火一下就躥了上來,嚴國炳被向安青身上強烈的挑戰性驚到了。


    “叔叔就是告訴你不要……”


    向安青直徑打斷,諷刺的笑了笑:“唱歌代表早戀,哦~原來如此,學到新知識了。”


    “不是唱歌安青,是不能跟男孩子,要是你青春期喜歡上一個男孩子你就完啦,看看那輟學懷孕的,有幾個好果子吃,你叔叔就喜歡過你媽媽一個女人,這點你可要學習我啊。”嚴國炳一個勁的去跟向安青解釋“人生道理”。


    什麽可笑的說法,果然是人以群分。


    “哦,叔叔,我建議你去跟國家打官司,提倡不可以男女同校,否則容易懷孕,還有,把我的雌性激素,荷爾蒙,苯基乙胺都從腦子裏抽掉吧,千萬別去醫院,人家會以為你是瘋子……”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向安青為了懟他瞎扯的。


    溫言玉的眼色立馬變了,瞪著向安青,語氣硬硬的打斷說:“你別給我頂嘴啊,大人為你好呢,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的。”


    “我看你就是跟陳北秋學話了,你是不是想跟她一樣當討吃鬼吧!”


    溫言玉嘴裏的飯咽了進去,拿手指晃悠的指著一臉不耐煩的向安青:“要是讓我發現你早戀,把你腿打折,哪天去見見這個男生,他叫什麽名字?”


    當局者迷,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說法有多蠢,什麽鬼三觀!


    向安青不敢相信的笑了笑:“不就是一起唱歌嗎,你這是什麽邏輯?”


    “都一起唱歌了,那不是等人起哄呢,我看你是心裏有鬼呢!”


    向安青聳了聳肩,放下了碗筷:“我實話實說,隨你怎麽想。”


    一頓假惺惺的早晨不歡而散。


    ……


    您有一條新消息:


    徐倩:〔你下午有沒有時間?〕


    向安青:〔怎麽了?〕


    徐倩:〔我們出去玩撒,馬上過年啦(微笑)〕


    向安青在暗淡的屏幕麵前燃起了一點希望,她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著。


    可是,她跟徐倩很熟嗎?


    向安青:〔都有誰?〕


    徐倩:〔都是你認識的,來就知道啦〕


    向安青:〔地理位置?〕


    徐倩發來了一個定位。


    向安青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商超很爛的,去那裏幹什麽?


    徐倩:〔先陪我買件衣服,咱們再去魔爾城(調皮)〕


    ……


    今天天氣陰暗,涼颼颼的,一個人的錢幣掉進了下水道,附近都是很矮的樓,有不少人帶著口罩進了五金店,小超市貼著紅丹丹的門簾,買紅薯的老爺爺沒有生意,原因是他在秤上倒了鬼。


    向安青沒想到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雖然沒有遲到這一說,自己隻穿了一個半身裙加黑色衛衣,而他們更簡單還老土還帶著口罩,隻露了一個眼,雖然弄不清為什麽,搞的自己仿佛要出什麽風頭似的。


    有些誰呢,徐倩,葉子楣,蘇顥和和幾個不太熟的女生。


    徐倩一見到向安青就露出了笑臉,便湊了過去挽上她的胳膊:“走吧。”


    向安青感覺到蘇顥的視線後,也看了過去,蘇顥卻不自然的躲過去了,背過去撓了撓頭,把帽子戴上了,沒有像以往一樣粘著她。


    則那些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們都帶口罩幹什麽?”


    “今天人們容易感冒,向安青你沒帶啊,過年的時候感冒多不興慶呀。”


    “是嗎?”


    徐倩沒再接她的話,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


    其他人若有若無的撇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向安青的心裏隱隱有些後悔,因該是因為壓抑的氣氛吧。


    她在心裏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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