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年光景,盛筵已經習慣了關外的生活。


    她同少女阿蠻住在玉壟關外的安和鎮上,為生計忙碌,為回到中原籌謀。


    但盛筵其實並不著急。


    這個世界的主角名叫宋嵐,一個剛剛畢業於傳媒大學的實習記者,因為探訪古墓時,發現了一塊玉佩,機緣巧合之下穿越到了大陶。


    並且剛好出現在急著尋找女兒的宋尚書眼前,與宋瀾長得八九分像的她,被宋家人誤以為是女兒撞壞腦子失憶了,所以什麽都不記得,半哄半勸著接回了宋家。


    宋嵐人生地不熟,既有免費送上門來的身份豈有不要之理?


    隻是她回了宋家才知曉,宋家與宸王早已訂了婚約,不足半月便要成婚。


    身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的宋嵐自然不肯與素未謀麵的男人成親,於是開始向宋家人坦白自己並非宋瀾,而是宋嵐。


    一番雞飛狗跳過後,宋家人雖然已經接受了宋嵐並非宋瀾的事實,但是眼看婚事近在眼前,他們害怕得罪了宸王,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穩住宋嵐,最終將宋嵐打暈,送了上花轎。


    世人皆傳宸王有斷袖之癖,因此從不近女色,連新婚之夜都未曾踏足新房半步,此後半年,宋嵐甚至連宸王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直到她實在憋不住,開始想要在大陶建立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並弄出了活字印刷書,開辦書院、民報、新聞……


    無意間搶走了宸王趙瓊暗中扶持的不少生意,於是夫妻二人才正式以商業競爭對手的身份數次打交道,並逐漸開始擦出火花……


    講道理,這種情況下,盛筵早早的回去中原,對劇情沒有半分好處。


    她是來解決這個世界的異者宋瀾的情緒閾值的,而不是去打臉原著男女主角。


    宋瀾的執念很簡單,在關外吃了那麽多苦之後,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回到中原,回到父母身邊。


    而欲望也很清晰,隻不過是想要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


    隻是在原著中,她的經曆使得她的心理早已扭曲,再也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麵對一切,選擇不擇手段地去謀奪回自己的東西。


    結果自然是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毒反派,落得個身敗名裂、淒楚慘死的結局。


    盛筵歎了一口氣,對宋瀾這個小姑娘很是憐惜。


    自從她接管這副軀體,宋瀾的魂體便一直縮在她的精神體裏,沉默著一言不發,半年來都不曾有過什麽情緒波動。


    盛筵忍著饑餓,從未打擾她。


    卻是默默打算著,定要給宋瀾一個清清白白、精彩萬分的人生。


    沒有什麽是比自己親手打造的更牢固的,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應該寄托於別人給予。


    無論搶奪的手段如何高明,也始終是卑微的乞求者。


    “阿琅,你好了嗎?”


    溫柔甜美的嗓聲傳透房門,盛筵拘了一捧水,隨意衝洗了把臉,拿起布條抹幹淨水漬,口中懶懶應了一聲“嗯”。


    似刻意壓低般,深沉而喑啞。


    她拎起放在一旁的銀製麵具,一邊往頭上係,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少女趙蠻雙手捧著裝著剛漿洗完的衣裳的木盆,正要去晾曬,見已是日上三竿,經過盛筵門外時,方忍不住催她。


    房門被推開,盛筵跨步走了出來。


    趙蠻雖已見了她這般身貌無數次,仍舊每次都會被攝住。


    盛筵身形修長挺撥,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長靴,穿著一身緊袖束腰紅衣,長發編成數股小辮高高紮在腦後,腰間佩帶著一個銀色鏤空填紅寶石鈴鐺,分明是再常見不過的羌國男子的衣著和裝飾,卻被她穿出了貴氣矜驕的王子氣派。


    她細長如玉的手指此刻正扯弄著麵具的繩扣,將一張鬼麵麵具覆在麵上,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挺拔的鼻梁,輕挑的唇薄,以及始終含著三分笑意的鳳眸。


    “牧爾西堡的馬剛被買走一批,這幾日晚去些時辰也無妨。”


    她現在是牧爾西堡馬場的馴馬師,掌管著整個西格裏草原北麵的馬群,以一名羌國男子的身份,化名阿琅。


    聲音是特意食用了大量刺激性藥物後,變得嘶啞低沉,難以辨別。


    整個玉壟關,除趙蠻以外,無人知她是女兒身。


    ------題外話------


    某山水:異域情調的盛,帥得我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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