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還想要再繼續往下說的,可不料被丁煥給打斷了!隻聽他道:“對你有所企圖的人,可不一定非要在你身上留下傷!”


    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不知怎麽的,這時我倒是蠻希望身上能找出點形似傷痕的地方,正搓著手背時又聽丁煥道:“此地不易久留,還是快些趕路要緊。”


    抬頭時,丁煥又在房間內四處看了一圈,最後還把窗戶給打開了,……


    我沒有包裹,現不過是看桌上或是床上有沒有什麽落下的東西,奇怪了!?昨天晚來進屋來時這桌上明明還有一麵銅鏡的,怎麽現在卻是沒有了。


    把地上的腳印擦去後,站起身隻見丁煥還站在那兒,見此,我也有些想知道那窗外究竟是有什麽好看的?然剛要走過去時,丁煥卻忽是回過了頭並隨手關上了窗!道:“走吧,”


    我沒問也沒放心上但在下樓時,卻發現丁煥時不時地會回頭看一眼!……


    因為他每次看的都是我,所以一開始我也隻以為他是發現我身上衣服有什麽地方不得體而又礙於開口。


    然仔細檢查後卻也沒發現自己衣服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欲抬頭時又見他再次地回過了頭,隻是這次他沒再與我眼神相碰而是直接盯著我右手上的東西,道:“師傅還是把它戴頭上吧,一會兒你要是被別人拉走了,這地方人多眼雜的,我怕會是認不出。”


    丁煥他自己可能也知道第一次戴上這上這樣的東西是很難習慣的,尤其是對於我這種還束了長發的人來說,不過我還是依言照做了!隻是因想到相對於豬仙鎮外的門道,那丁煥必然是比我知道得要多些的。


    馬不止是新添了,而且還全部換過了!這些馬可不比昨天那些,就單隻看這毛色就知道這些馬吃的草料那也是上等的。


    坐上馬車後,一開始也沒太怎麽與丁煥說話,我覺著他可能是在想什麽事情,因而也沒太去煩他。隻自顧著時不時地看一下馬車外的景致!說實在的,我很喜歡這種微風撲麵的感覺,以前我也會在起風的時候跑到鎮上去玩,隻是豬仙鎮很少會起大風!於是我在自己的小木屋旁專門弄了一個用獸皮製成秋千。幾乎隔不了兩三天便會去蕩半個時辰,現在雖說對未知的將來充滿了期待,但也有幾分懷念在豬仙鎮時的生活。


    然現在坐在這馬車內,經鎮過村之後,我發現了很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所見之處都是女子要多於男子!這一眼望去,人有上百但其中的男子卻不超過二十個。最後忍不住問丁喚時才知:這現象還不止出於九幽,就是現下整個四境都是如此。


    陰盛陽衰!這一現象已無可避免,有人說將來的天下會是女人的天下,男人將會沒有地位可言。而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是因為一百多年前的一場役症,那場役症襲卷了整個四境八荒!役症持續了長達二年時間,期間有不少男女無故死掉,在役症的後半年時間還有大量的成年男子無故失蹤。


    而那場役症最後並不是被哪個醫術高超的郎中給根治,而是自行悄然退去的!感到很不可思議吧,據說這是跟四境八荒的形成大有關係。役症退去之後,多數家庭所生十胎之中,往往就都是女嬰了,就是靈丹妙藥也無法改變這個現象!雖然九幽的百姓一直以來都在燒香求佛,不過是自知想在絕望中求一絲希望罷了。


    四境八荒存在至今也才兩百年不到,而在這之前的是另外兩個時代。千宗萬世是這江湖的開端、大地之初,神造萬物,萬物育生靈!而神的蹤跡如今也無處可尋,世人隻知仙是人最接近的東西,因為從千宗萬世到至今,冊子上一直都記載有凡人遇仙的故事。千宗萬世的時代,因為後來諸侯連年爭戰所以被上天定為了最混亂的時代,隻存在了八百年時間。而之後是雲下四土,最血腥的時代!王土相爭、宗門無數,雖說百花齊放之中出了不少俠義之士,但最後還是被上天定義為:這是個群魔亂舞的時代,立世三千三百年。


    時代於何時結束?完全都是取決於上天的旨意!四境八荒的存在已不同於前兩個時代,雖然已較於之前安定但這卻是一個充滿著詛咒且無人可破的時代,每經過一百年,便會有一場災難降於這四境八荒。


    災難,無人可以阻止!隻能等它靜靜的到來!有人說這是上天對俗世之人的懲戒,據說在雲下四土時代,最強的本來一直是北國,但在最後一千年卻變為了九幽國!為什麽會這樣?這一直是現在誰也不敢提的過去。現在沒有誰會把那些事當眾提出,這是現下各國之首協定而又隻有他們才詳知的秘密!對於世人那就是中以給國家帶來禍國災難、是要誅九族的禁令。


    上天究竟是指誰?它存在與否?涉世稍深的人都知那可能就是指仙宮。仙為天,六道之首,凡人雖難享其恩澤,但又時時對他們保持著敬畏!因為世人都相傳著:是他們在維持著天地之間的平衡!因而世人皆寧是這人間大亂也不要天道被逆轉。


    而現下更多與時代更替的事,丁煥似也所知不詳了!他隻是把他所知道的事毫不保留的說與我聽了,隻是他在話後一邊又讓我不可輕易與人提起,至於原因?他在這一點上似有難言之隱。而這時馬車開始漸慢了下來,從上馬車到現在,看時候這才半日不到便是已到了地方!我忽又覺得這似比我想象中快了那麽一點點。


    本來還以為丁煥的家會是處在鬧市,沒想卻是這深山裏頭。隻不過唯一讓人稍感愜意是這地方比豬仙鎮要山清水秀得多!連呼吸的空氣都充滿了梅花香味。眼前是座很老舊的宅院,現要不是看裏麵有人走動,都還以為早是被荒棄了呢!那屋簷上都長草了。


    抬腳欲往裏走時,隻聽背後忽是有人叫住了丁煥,“丁二哥,”


    適才說話的人長得很是清秀,書生樣的身子骨與那身獵戶衣服極為的不相搭。除了個頭,這人年紀恐是要比丁煥小出三歲不止。隻是不知道他肩上扛著的小野豬是怎麽被他給抓住的?雖然已經死了,但我卻很願以相信那是被他用背上的弓箭給射死的,最重要的還是箭上一定要有讓人暈睡的迷藥。要不然我實難相信就他這樣的小身板,怎麽可能會把一頭野豬給殺死了。


    “是你啊,好久不見,”丁煥回頭看了一眼,似不怎麽想與眼前的人說話,嘴裏話還沒說完便已是轉過了身向大門內去了。


    書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苦笑,他接著又是看向了我,張嘴欲要言語但卻遲未出聲!我雖是微笑但想他也看不見,於是轉身跟上了丁煥。


    而這時背後傳來了老伯的招呼聲,聽語氣,老伯與那書生倒似還有幾句話可說。


    “那書生,就是你先前說過的那個孩子?”會有如此一問,是因在來這兒的路上,我已經大致聽丁煥說了一些關於這宅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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