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這一路上,越走我越是覺得奇怪!


    之前丁煥在的時候,花夢語明明是跟在我們身後的,可現在,她就像是自己知道了怎麽去秘境一樣。


    不過後想想,她也可能是在剛才記下了路線。


    於是對此,我沒再做多想,畢竟能早些到秘境,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之前是路上遇到的人少,可現在已是來到市集,雖然這市集並不熱鬧,但也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丁煥早說過的那些話也並不假!這北國的百姓,的確是很怕身上帶有兵器的人。


    初見時,我是這麽認為!可後才發現他們是厭惡我們的。


    他們若隻是避得遠遠的,那也就算了,可後居然拿東西扔我們,嘴裏不時還冒出一些髒話。但當白子鶴做出欲要拔劍的樣子時,那些人又立時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而行了這麽久,我發現:唯一不怕我們的兩類人就是命師和北國的官兵,命師隻是為了看我們看相!哪怕是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她也要來厚著臉皮說上幾句!你不給錢還打發不走的那種。


    而帶刀的鐵甲官兵,不過就是來查文書罷了,不止是深夜到客棧敲門來查,白天路上撞見什麽可疑的人,他們也要查。


    如果一路僅如此,那倒也算是平順了,至少我是能接受的。


    然出了集市後,卻不料遇到了不少同樣手上帶著兵器而又身穿異服的人!語句很是禮貌,說是要請我們仨人上府上做客。


    雖然這些人神出鬼沒的,但是真正卻沒有幾分本事。


    而白子鶴也說現在不必浪費時間,再一個就是我沒有恢複以前在北國的記憶,因此也不知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壞人!哪怕是他們已經報了他家老爺的名字。


    然僅是這樣的人出現,那也就罷了,可就在快要近秘境之地時,卻來了好些個莫名其妙的人!她們大都打著要為誰誰報仇的旗幟,說要殺我。


    但是每當我想質問那些人時,白子鶴卻沒有給這個時間,而是二話說就把他們統統都殺了。


    此舉也算是讓我著實驚訝!“那天,丁煥說有奸細,那人不會是你吧?”


    “我怎麽可能會是奸細,我隻是想你能快些到秘境,那仙人當時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如果路上出了變故,那你就必須得在三天之內到目的地,那時候,那仙人好像就知道你要到秘境去一樣。而今天正好是第三天。”白子鶴道。


    “那奸細是誰?”我自語道。


    “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白子鶴道。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人長什麽樣?”我想白子鶴既然是在九幽邊關見過那仙人,那他一定知道的。


    隻見白子鶴如是回憶的說道:“打扮很像個樵夫,”


    “樵夫!?那你如何斷定他就是仙人的?”我原以為他所形容的樣子多是會與早前仙宮下來的兩師兄弟相似,可沒想到卻這般模樣。


    “他自己說的嘛,還有啊,他消失的時候,地上冒起了一股青煙!再說他連我接下來要做什麽都知道,那你說她不是仙人,那是什麽?”


    聽話聲,白子鶴似乎很堅信自己說的話。


    我決定不再深究,就此轉移了話題!


    “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人,他說以前的江小影是個啞巴,那是真的嗎?你說我恢複記憶後會不會變回去了。”可能是現在快到了,因而我才會這麽擔心吧。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白子鶴道。


    按照事先的約定,先到的人要在這裏等還沒到的人,而眼下我們要等的,也就那手拿鐮刀的灰袍人。


    等到日落時,人總算是到了,但是原先的十幾個人,如今卻剩下四個人了。


    要不是看這四人身上都負了傷,我還真不願以相信灰袍人所說的話!他說是路上遇到一股邪惡勢力的侵襲!


    灰袍人說襲擊他們的人是魔尊,那人自稱就是丁煥,而且手下還帶了幾個能厲害的侍從!好在後來有一個神秘人出來阻止了他們,要不然隻怕是活不到現在。


    “扇子!?”縱是灰袍人手上拿著丁煥的折扇,但我還是不相信,這是丁煥做的。“你說你們路上遇襲,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可能是我語氣有些生硬,他回語的臉色也顯出了幾分不情願!“昨天,”


    而此時,久不說話的花夢顏卻是從遠處走了過來,麵色冰冷道:“那就是他了,雖然你是他師父,可就別想著維護他了!他可是統領整個魔界的魔尊啊,豈是你一個凡人能高攀得起的。”


    縱是如此,我還是想抱最後一線希望,並且這個也很好確認!“那你看到他臉了沒有?他真是丁煥麽!?”


    然此時的灰袍人卻是抬眼看向了邊上站著的花夢顏,雖然隻是一眼,但卻足能讓我起疑!那是畏懼的眼神。


    “雖然帶著麵具,但是聲音和身形都很神似,況且之前在明夜樓時,我與他對過招,那人就是他。”


    “既然是用了麵具遮臉,那就是有什麽東西怕讓人看去了,眼下就先不議這事了,大家上船吧。”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我知道僅這樣卻也並不能足以安慰到我。


    剛才這話,我隻是說給白子鶴聽的,他雖然也口口聲聲說丁煥是魔尊,但是他卻並沒有當著眾人的麵揭發他,想來可能是還有什麽疑慮之處吧。


    但至少,想他可能大和我一樣,都還認為自己所看到的丁煥,他是個好人。


    戴麵具,可能並不是什麽好稀奇的事兒,但是這卻讓我一下子又想到了當初在出橫子山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丁煥不就是怕我摘下帷帽嗎。


    可能當時的我是不知所以,但是現在怎麽著也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要讓那夜三娘把我的臉易容成村姑的樣子,那不就是怕別人認出我嗎。


    縱是我現在已經到了北國,但還是不能感覺到什麽,至於所說的仇家?我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與他們無有幹係。


    丁煥五年前到北國,到底又經曆了什麽?


    船夫不知道秘境是什麽地方,而就當我拿出身上那張路線圖,往紙上一指時,他便頓時雙眼圓睜!“荒地啊,那個地方可去不得,很危險呐!”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聽起來好像都覺得那應該是必然的事了!不然怎麽能叫秘境呢。


    岸上的其他的船夫也議論道:“我就說吧,他們啊,肯定也是去那地方的。這幾天都來了好幾波了,不是去那還能去哪。你一看他們就是從遠地方來的,要不在肩上背著包袱做什麽。”


    細問後方才得知,我們算是這幾天下來的第六批人了,之前去的,有富家公子、江湖好手,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頭的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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