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我們之前,夫子也找過別的學生,他對於那些不答應的人,則會立時清除掉他們所知秘密的那段記憶。其實也有人答應過,隻是很少!而且夫子都是以另一種方式把那些人接到此處的。


    我們……那次是因為人多,所以不得以才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


    “你說他們都到了這裏?”劃手的同時,我也移眼四處找著。


    可是這左右的過路人,我都看過了,不見有熟悉的麵孔啊。


    司空羽點頭道:“嗯,……這個我本來是想晚些時候再告訴你的,可現在既然說起了,倒是可以馬上帶你去見一個人,恰好他也住在這一帶。”


    我一路跟著,隻希望能快點見到,這樣我也就能確定事情的真假了!隻是夫子為什麽要把大家帶到這禁術府來呢?


    看著眼前過往的人,再與北國當下的局勢一聯係,我隻不禁腦袋嗡嗡作響了起來!


    這不會是要造反吧?!


    如果是,我可不能現在就表露出來,要不然搞不好我會被這莫西子給斷了雙手呢。


    然此時隻見莫西子正不時地會回頭看我。


    眼下,我也著實是怕她已猜出我心中所想,因而也隻是看到什麽能轉移她視線的,我就提了!


    “莫姐姐,你身上為什麽沒有法器呢?”


    “我?你問我……”


    看莫西子的手勢和驚訝的神色,我當她是沒有看懂我剛才的手勢,而欲要再次劃手時,卻聽得走在前麵的司空羽吭聲道:“她修的是鬼道,修鬼道的人,有的是不必帶法器在身上的。”


    鬼道?在之前,我還一直以為那一類人是有多麽的可怕,可現在覺得:如果隻是“手涼”,那倒也就沒有什麽好可怕的了。


    現下放眼四處,果然見得不遠出有二個與莫西子一樣服飾的女子正迎麵走來。


    “那之前你們提到的師尊,他……”我劃手,意是想說那會不會就是指夫子時?


    然莫西子卻是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道:“可不是同一個,仙、鬼、人三界,自然是有三位師尊了,你啊要是運氣不好,修了鬼道那可就慘咯!”


    調笑的語氣,使我更加猜不出她話是何意?然欲要抬手問時,卻忽見得司空羽停腳側身道:“到了,”


    此時已到一小屋前。


    從屋前景致,可見這戶人家蠻有閑情的,不僅喜種花草、且還喜雕刻石像,隻是我所了解的那所青光書院,那裏麵的學生好像還沒有誰有這個愛好吧!尤其是這屋子的構造,完全就像是一個隱居的山人所建,現所見器物也都是木製。


    隻見司空羽到門前手指輕扣門三聲,隨後便是站到了一邊。


    這完全不像是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司空羽,那個模糊記憶中的他,敲門可絕不會這麽輕聲!


    記得有好幾次他還直接破門而入!盡管當時是在書院,但是現在的他確實很不一樣。


    隻不一會兒,那門終於打開了,從裏走出了一名女子,同是發冠束發!隻是那衣服卻與門外的司空羽大不相同。


    然正感奇怪的同時,我也努力的分辨著那女子的臉,隻是真的很陌生啊。


    然這時卻聽身後的莫西子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那名修士是仙界的道友。我看現在還是先跟你說說我們三界修士的服飾區別吧,要不然到時候你見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雲紋錦霞圖案是我們鬼界修士圖紋,仙界修士穿著圖紋是青蓮碧荷,人界修士穿著是青煙水紋。……今天因為你來了,所以司空門主和我才會是現在這身裝扮的,換作平時他也一樣要穿著人界修士的衣服。”


    雖記不住,但是我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那看來:今天還不止是我一人到這禁術府來呢。


    可眼下,那名適才走出屋門的女子似乎並無意於我和莫西子。


    隻見她向著司空羽拱了拱手以作還禮,伸手似欲請他進去,但是司空羽卻隻是抬手作罷了,嘴裏說道:“敢問這位修士,那範見,範道友可在家中?”


    女子笑回道:“兩個時辰前與幾位門主前去亂葬崗了,應該一會兒就能回來了,要不您上屋裏去等他?”


    “是這樣啊,那就不多打攪了,告辭!”司空羽說罷便是轉身往這邊走來,近時便看著我道:“他人不在,改日再帶你來吧。”


    範見,我好像真沒有什麽印象了,隻是因為眼下沒有見到人,所以也不好斷定!


    在繼續往前走的同時,莫西子也與我解釋了一些現有的疑惑!


    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稱謂和禮儀?因為是仙門之家嘛。


    同尊同門的修士,互以師兄弟互稱。同尊不同門、同門不同尊便以道友互稱,若既不同門也不同尊,那便是以修士互稱!但若是遇見帶了職位的,便都要以職位稱之。


    這就是為什麽莫西子要管司空羽叫作門主的緣故了。


    “……可能聽起來有些繞,雖然牽扯很廣,但時間久了之後,你也就熟悉了。”莫西子雖仍是笑語,但我確實覺得好生複雜!怎麽一個稱謂居然也有這麽多的說道。


    不過在一想到當年同書院的人都在此處時,我不免也就會沒覺得那麽孤單了,早知是如此,那當初在書院時就多認識幾個人了。


    可當我問司空羽其他的人大都修習的是那一界時?司空羽卻是開始歎息了起來!直到我再次抬手相問時,他方才道:“死了。”


    他眼角微微泛紅,雖沒見其有淚花但聽其語氣,我覺他一定是知道點什麽的?於是忙劃手示意,“那夫子呢,還有那兩位先生呢?”


    我想既然是夫子一早策劃安排好的事兒,那他應該有權保證大家夥的安全吧!怎麽會死了呢?


    “都死了,現在也就我和那範見兩人還活著。”


    “死了,怎麽死的?”聽著周圍過往人群的歡聲笑語,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在這裏死掉的原因。


    這裏看起來很安全啊,他們一個個的又都不是三歲小孩,怎麽會死了呢?


    司空羽道:“其他人屍骨無存,夫子當年就是死在了亂葬崗,如果運氣好,還能在那看到他。”


    “你說還能再看到他,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到現在,我已經聽不明白司空羽說的話了,因為回想起剛才他與那女子的對話,隻覺得那範見倒像是去找那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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