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殺我的。”


    天昶麵色蒼白,嘴唇都在發抖,元神顫栗。


    “我有何不敢?”


    秦潼語氣冰寒,蘊含殺機,天昶頓感全身發寒。


    “你要是敢殺我?天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提起天族,天昶才覺得心中有些底氣了。


    “實話告訴你,我是奉族長之命來取界域令的,你若敢殺我,天族定會追殺得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天昶色厲內荏。


    “聒噪!”


    秦潼一抬手,掌心化出一道輪盤,打向天昶的心髒去。


    “啊——”


    天昶痛苦的嘶吼,被釘在虛空中,根本無力反抗。


    “你,你廢了我的五藏神境?”天昶恨極。


    “天族是不會放過你的,族長一定會為我報仇。打你進天族輪回窟,讓你永生永世受盡輪回折磨!”


    麵對天昶惡毒的詛咒,秦潼依舊麵不改色,冷言道:“他要來便是更好,當年的事也有他一份,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


    “哈哈哈...”


    “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了,就憑你還想找族長算賬?”


    天昶放肆大笑。


    “天璩?遲早會去找他清算,隻可惜你是看不到了!”秦潼開口到。


    天昶還想說什麽,此時虛空流光閃過。


    看清楚麵前的景象,天昶難以置信,內心惶恐交加。


    秦潼的三道自在無敵身回來了,提著死狗一樣的天樸,天羚,天擎三人。


    三人衣袍上滿是血跡,縱橫交錯的傷口還在淌血,傷口處有法則殘餘,在破壞肌體生機。


    “老四,老五,老六!”


    天昶大聲叫喚,可是三人均無應答。


    三人被丟在虛空中,整個人已經癱軟,隻有眼珠子還能勉強轉動一下,鼻子若有若無的氣息,意味著他們還有一息尚存。


    “你把他們怎麽了?”


    天昶聲嘶力竭,狀若瘋狂。


    “不過是打廢了他們而已。正如你們當初在天水之淵對我所做的事一樣”秦潼此刻顯得十分冷漠無情。


    “你這個惡魔!”


    天昶咬牙切齒,那可是三個八階巔峰的戰力,是族中的中流砥柱,執事長老啊。


    “嗬,說這話?你好像沒資格吧!”


    秦潼手掌浮現起三道寸長的劍光,直對著蜷在虛空中的三人。


    “你想幹什麽?”


    “住手!”


    天昶瘋狂大喊。


    秦潼對之置若罔聞,三劍飛出,將三人梟首,連同元神一並毀滅。


    “啊——”


    天昶睚眥欲裂,眼睜睜地看著秦潼下了殺手。


    “輪到你了!”


    秦潼再也不看死去的三人,再次飛出一柄小劍,射向天昶。


    在絕望,不甘,仇恨中,天昶走向了生命的終結。


    “唉!”


    天運神算輕聲一歎,為天族的四人歎息。


    乾坤亦有些驚異,沒想到秦潼真的斬殺了天族的四位執事長老,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都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


    秦潼站在虛空,冷漠開口。


    此言一出,天運神算和乾坤二人大感震驚。


    “難道還有其他人來了嗎?”天運神算驚疑。


    “嗬嗬,沒想到秦四皇當年身邊的一個小童,如今竟有如此修為了,真是讓人吃驚啊!”


    虛空中走出一名壯年男子,此人身形不高,卻十分的健碩,頭上無發,鋥光瓦亮,麵呈國字,有刀疤,從左眼延伸至右嘴唇。上身隻有一件護甲,兩件護臂,其上寶光繚繞,一看就是非凡之品。


    “樊常?”


    乾坤皺眉,沒想到他也來了。


    “樊族?原來是你們!”秦潼看著從樊常身後陸續走出高手,麵色有些凝重。


    “怎麽?你也想來搶鎮令嗎?”秦潼眯著眼睛問到。


    “我不僅要拿走界域之令,我還要將這裏夷為平地!”


    樊常語氣森然,臉上的刀疤隨著麵部蠕動,看起來格外瘮人。


    “我所失去的,今日要一一討回來。”樊常撫摸著臉上的刀疤,恨聲道:“秦四皇留給我的恥辱,還有我失去的族長之位,和我這兩千年來受過的所有煎熬,今日要加倍討回。”


    “就憑你?”


    秦潼不屑,“莫說是你,叫你全族出動,今日這鎮令你也帶不走!”


    “是嗎,一個小小童子竟然如此猖狂,告訴你,我樊某人既然來了,今天就是要踏平秦家!勸你老老實實交出界域令,把秦四皇的遺體交出來,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樊常帶著一大批族中高手,底氣十足!


    “凡謀鎮令者,殺無赦!”


    秦潼殺意激蕩。


    “今天你們都要死,擾我主人安息之地,罪不容誅!”


    “都滾出來!”


    秦潼一聲怒吼,天音跌宕,威震虛空。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呀!”


    虛空中又走出來八道身影,個個身上散發出懾人的氣息,威壓彌漫,明顯修為不低,為首一人,一身儒衣,手持一柄折扇,麵帶溫和笑意,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荀道!”


    秦潼有些意外,沒想到此人竟然出現在此處。


    “你也是來搶鎮令的嗎?”秦潼對此人充滿防備。


    “文人不說搶字,今日來貴寶地,實則是想借界域令一用,別無他意!”荀道不急不緩地說到。


    “狼子野心,當誅啊!”秦潼開口,元神仙劍已經出鞘,時刻防備,看的出來,秦潼十分忌憚這荀道。


    “四皇兄與我是摯友,他既然無心仙途,溘然辭世,何不將界域令交與在下,得窺仙途呢?如此也不算浪費此等仙緣。”


    荀道話語溫和,不起驚瀾,似乎由他接管界域令乃是理所應當。


    “住口,你這無恥的小人,虧你與我主人齊名,我主人與你稱兄道弟,沒想到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秦潼義憤填膺,沒想到這荀道竟然也惦記著這塊鎮令。


    “一世成仙二三人,仙途渺茫,既然四皇兄已無緣仙途,獻出界域令,成全於我,豈不美哉?”


    荀道對於秦潼之言,並不在意,他要的隻是鎮令而已。


    “我可真是低估了你厚顏無恥的程度啊!”秦潼看著荀道張口惶惶,更加憤怒。


    “過獎!”


    荀道“謙讓”的一拱手,道:“若是秦老弟能將界域令交於荀某便更好!”


    “你做夢!”


    秦潼一聲冷喝,頭上仙劍嗡鳴。


    “既然你不識抬舉,可休怪我荀某人不念舊情了!”


    見到秦潼如此油鹽不進,荀道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不似先前那般和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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