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一直關注著七荒的狀況,見情況不妙,立即出手,素手結印,勾動法陣,攔下攻擊。


    “臭丫頭,你別多管閑事!”那女子清喝:“吾等執法誰敢阻攔,當以同罪論處。”


    “是嗎?好大的口氣,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江傑站在一旁,手中出現一把九彩神弓,那是他自己化出來的神形。


    “敢背後暗算我,什麽執法者?不過是些卑劣的小人而已!”江傑毫不留情,動了殺意,拉開弓弦。


    彎弓如滿月,一縷混沌氣化成一箭,漆黑如一根細線,搭在弦上,瞄準那女子。


    “咻……”


    鬆開弓弦,箭失激射,箭尾在虛空裏拖出長長的漆黑的痕跡。


    那女子直麵這一箭,感覺不是一隻箭射來,而是一片山嶺撞來,那細如發絲的一箭,給她無與倫比的壓力,她立在原地,幾乎快無法呼吸。


    艱難抬起手,那女子結出一道奇怪的手印,周身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那箭的軌跡受到幹擾,無法準確的捕捉目標,在臨近女子半尺遠的地方轟然炸開。


    混沌氣爆開,那女子被炸了出去,一口鮮血鮮血噴灑,摔了出去。


    “啊~”


    那女子站起身來,披頭散發,全身作痛,一身潔白的衣衫破裂不少,露出模糊的血肉,這一箭之危雖然被她化解不少,但是爆裂的餘波依舊讓她重傷。


    “好,好,好啊!”女子麵目瘋狂,“你們都該死啊。”


    女子瘋狂,劃破潔白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


    “休、傷,生,杜、景、死、驚、開、八門通天,神通降世。”


    女子的身體懸浮而起,鮮血從她身體不停急流而出,流淌在大地上,伴隨著女子不停變換的手印,一座大陣浮現,覆蓋了毒沼澤。


    “會讓你如此稱心如意嗎?”江傑冷笑,如何看不出這女子在動用某種不屬於她掌控的法陣,當下便是彎弓再開箭。


    一箭射出,要打斷那女子的攻擊。


    “哼……雕蟲小技。”女子不閃不避,身形逐漸消淡下去,那支箭穿過她的虛影,射入大地,導致大地轟裂,泥土紛飛,塵土洋洋灑灑。


    當鮮血相匯聚,法陣構建完畢,密密麻麻的紋路,呈淡紅色,一座八卦大陣將七荒,江傑,瀟湘三人封鎖在裏麵。


    八個方位,出現八道門戶,幾古老而幽遠,不知是由何種材質構建,雖由法力創造,倒卻顯的極為真實,仿佛真實存在,門戶高聳寬闊,隻不過到了數丈高之後,開始變得虛淡起來,顯得不再那麽真實,有些虛無縹緲,不知延伸到何處神秘的地方。


    八道門戶像是通向未知的八個古老世界,呈八卦形排列。


    “這是絕世神通!”七荒手持大戟,正與那隻癩蛤蟆大戰,那癩蛤蟆雖然像一座小山丘,體型碩大,但是身體卻極為靈活,在這毒沼澤裏麵更是如魚得水,可以自由在裏麵穿行,且速度極快,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粗大的鎖鏈,時不時從沼澤裏4麵射出來,若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被洞穿。


    若不是七荒的眼睛特殊,隻怕早已吃了大虧。


    對方是一名域師,且造詣不淺,比七荒目前的成就要高上一些,某些手段已經是使用的算是爐火純青。


    七荒才入門沒有多久,並沒有多少時間來研究與鑽研這神秘的第三種力量,如今也隻能是召集場域精氣護持己身,不受毒氣侵襲。


    七荒手中握著一柄蒼色的弓胎,那是他以場域之精氣所化,此刻滿弓而發,一支場域精氣構建的箭朝著那癩蛤蟆射去。


    然而那隻癩蛤蟆極其狡猾,箭未中,又迅速鑽入沼澤,消失不見


    無法命中,這是目前最為困擾的問題。


    “唰,唰,唰”


    幾股鎖鏈又從沼澤裏激射而出,被七荒輕鬆避開。


    雙方都無法命中,這本是一個僵局,可是那女子施展了一門神通,召來通天八門,這一下子,無疑是打破了僵局。


    一座漆黑的石門坐落在沼澤中心,像是一座通天的墓碑,上麵刻著一個古老的字體,透著濃濃的死寂的味道,令人不適。


    “這是死門,你可要小心了。”


    在七荒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靈淵渡不得不提醒他。


    “渡爺,這究竟是什麽術,怎麽看著如此滲人,感覺像是進入陰間一樣?”七荒一邊躲避沼澤中的攻擊,一邊觀察著這座門。


    “這是神通,其意很明顯,術到高處可通神,類似於紀元的產物,是不弱於無敵術的存在,端的是神妙無比。靈淵渡嚴肅道。


    “通神?”七荒不解道:“何為通神?”


    “就是誦其神術真命,可召來創法者真身,亦或者法身,道身亦有可能,隻不過這種法,容易被反噬,這也是它的弊端。”靈淵渡解釋道。


    “誦念真名,通其神,喚其身,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七荒念道。


    “那此種神通可有什麽破解之法?”七荒追問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解決了。”靈淵渡依舊是老樣子,不會出手。


    “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七荒有心擔心瀟湘和江傑。


    ……


    “喂,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巨奷和南方蠻站在法陣外,看不清裏麵的景象,隻看到八座墓碑一樣的門戶散發著莫名的氣息,且其中三道門戶似乎有略微打開的跡象。


    “這等法陣,我也沒有把握能破,我連它是什麽都不知道,這下可就麻煩了,要是他們兩個都無法破陣,我若貿然出手,隻怕也是無濟於事。”南方蠻伸著脖子,還沒搞清楚眼前這座法陣的特性呢。


    “大哥……”


    唐小茹心急如焚,繞著這座大陣跑動,可是八門之間並無任何縫隙,她即便是想進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師妹還是稍安勿躁。”流雲夕顏開口道:“若是他們也無法破陣的法,別人未必就能破了,且先耐心等候吧,說不定等會兒就出來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大哥他們也不會……”唐小茹麵色焦急,擔心不已,十分自責。


    “唐妹何須自責,他們兩人本就是不肯吃虧,不怕事的主,想要他們忍氣吞聲那是不可能的,以他們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刻意針對他們的人。”風言道:我如今我們還是先打聽打聽這究竟是什麽法陣,有何特別?據我目測,這法陣恐怕大有來頭。”


    那女子施展的法陣,引來異象,在此地已經是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基本上天柱峰所有的弟子都來到了此處,甚至有院士也來了。


    “這兩個小家夥可真是閑不住啊,一刻也不安生,剛從聖地出來,現在又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了。”一名老人站在人群中,低聲細語,隻是奇怪的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也無人能與他接觸,很明顯他並不與這些弟子在一個空間裏。


    此人正是鼬黎老人,他一直都在此處,他的身後漂浮著一團光,隱約可見有一男子在裏麵,正是被七荒打的半死不活的刀疤男。


    “黎老,你也在啊,真是巧了。”空間裏又多了一個人。


    “怎麽?真人也來看戲啊?”鼬黎老人輕笑道。


    “這裏似乎很熱鬧,來瞧一瞧,不會又是那兩個小家夥吧!”無量真人問到。


    “除了他們還有誰?執法者都敢打,除了他們我估計也沒幾個人敢這樣吧!”鼬黎老人笑嗬嗬的說到。


    “剛回來就惹事,這兩個家夥可真不讓人省心啊。”無量真人哈哈大笑道:“不過這才像年輕人嘛,若是這個年紀就懂得息事寧人,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道友說的是,年輕人嘛,總是血氣方剛,難免有激突,不過……”鼬黎老人嚴肅道:“這件事情似乎有些耐人尋味,恐怕院長說的滲透,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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