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羿不耐煩的瞪著聶緱笙,吐出幾個字:“不算。”


    聶緱笙:……


    他摸著那塊黑曜石忍了半天,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給雲沫轉過去八百星幣。


    雲沫笑眯眯的查收,慢調斯裏的解釋:“我們玄學講究五行生克……符者,天地之真信,一點靈光,通天徹地,可虛空,可水火,可草木……夫是謂之道法。”


    聶緱笙抓了抓頭發:……說的什麽鳥東西?


    他豎起食指,往前一推:“你閉嘴,我問你答!”


    雲沫嘴巴一癟,攤開手掌,看在錢的份兒上:“隨意。”


    聶緱笙問:“這些線條有講究?”


    雲沫挑了個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釋:“昂,類似於能量池,有特殊的元氣運行通道……”


    聶緱笙神情中出現了一絲震驚:“你的意思是,照著這麽畫,可以起到防禦好攻擊的作用?”


    雲沫笑:“理論上可以。”


    聶緱笙眼睛迸射出不敢置信:“這麽簡單?”


    雲沫不懷好意的笑:“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聶緱笙:……今天被她噎了幾次了?


    連羿抬眸看向雲沫:“star-carrier的能量池,也是這麽做出來的?”


    雲沫低頭笑笑,果然瞞不過他。她坦白的承認:“是的,想來訂單也一定是連教官下的吧?”


    連羿沒承認也沒否認,指著黑曜石問她:“這個能批量做嗎?”


    雲沫搖頭:“有點難”。


    在玉石上麵雕刻,找到陣腳,安排複雜的陣文,目前看,除她之外沒有人能做到。


    阿克巴給的這塊黑曜石,在機緣巧合下被蘊養了很長時間,她又抓緊一切時間趕工,才得了五塊。幾乎是相當於法器了。


    這種東西,放在大地球時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連羿點點頭,沒有再強求。


    雲沫卻忽然想起了自家免費的兼職員工,她笑著問連羿:“雖然玉做的不行,但開運符您考慮嗎?物美價廉……”


    連羿深吸一口氣,手肘支在桌麵上,掌心遮了下眼睛,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這葛朗台上身的畫麵。


    “去跟喬小七談。”


    “得嘞”,雲沫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那連教官,聶大校,回見啊。”


    連羿心累的揮了揮手,一個留不住錢的人,要那麽多錢幹嘛?


    聶緱笙看著雲沫走出屋子,再次點燃了根香煙,斜斜地叼著,彎腰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隨意地甩在肩上,大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沒有回頭,而是踢了下門。


    連羿抬頭,聶緱笙痞痞地勾起嘴角,拋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很默契,可惜了,被小朋友捷足先登了。”


    連羿:……


    聶緱笙神情玩味,知道等不到回應,邁著大步走了……


    幾小時後,航艦駛入了軍事基地。


    “到了?”


    霍川倏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透過舷窗向外張望。


    林凡城幾人也紛紛開始整裝。


    “走吧。”雲沫說。


    一行人穿著軍裝,身板筆挺的列隊走到艙門口。


    航艦停穩,開啟了艙門,陽光照射了進來。


    雲沫幾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暖暖的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驅散了之前戰爭帶來的涼意與殘酷。


    經曆了這麽多驚心動魄的事情,突然看到熟悉的環境,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幾人跟在連羿和聶緱笙後麵,依次下了航艦。


    早已有兩個身著軍裝的人等在那裏。


    看到連羿和聶緱笙,那兩人行了個軍禮。


    兩人回禮後,聶緱笙轉身,對雲沫幾人說:“去吧,體會一下軍方的述職會。”


    雲沫輕笑,衝他們擠了擠眼睛。


    述職報告早就交上去了,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


    霍川的意外歸結於幸運,與羅遠翀的事情一樣,都沒有出現在文件中。


    一來是連羿對他們的保護,二來也是防備軍方一些別有用意的人。況且,規則要求的資料他們已經全部上交,並沒有違反任何條文的規定。


    雲沫不得不說,這兩人,都不是拘泥於形式的老古董。


    不說聶緱笙本身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是連羿,其實也早就有跡象。


    科羅亞戰艦重啟時,隻要他不想,以他的能力,就不可能還留給她聯絡藍星的機會。


    顯然,對於聯邦存在的某些弊端,他雖然暫時無法改變,卻也在無聲的反抗。


    雲沫點點頭,跟著那兩個軍官走了。


    之前,他們也做過述職報告,隻是,這次較之前不同的是,此次完全按照軍事規章執行的。


    有個將軍模樣的人,仔細詢問了過程中的不少細節。


    “所以說,你們是因為救了一個學生,偶然發現他家族問題,進而找到了線索?”


    雲沫點頭:“是的將軍。”


    那將軍不信:“這麽巧合?”


    雲沫回應:“我們也不敢置信,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運氣也是種硬實力,您說呢?”


    那將軍接著問:“你是怎麽與那邊的學生溝通的?”


    雲沫說:“聊聊傳統文化?”


    那將軍問:“比如說?”


    雲沫回應:“比如名字的解析,字裏行間的深層含義,每個字符都是特殊的,我比較擅長講故事。”


    她沒有在陌生人麵前泄露太多能力的打算,所說的也是事實,至於他怎麽理解,那是他的事情。


    劉躍般在後麵聽得直抽抽,聯邦文字博大精深,您還能再往歧路上引導一下嗎?


    那將軍看了她好幾眼,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學生,見到上官的時候,連緊張的情緒都沒有。而且條理清晰,思慮縝密


    不光是她,就後麵那幾個男生,也是一臉的淡然。


    他不知道的是,狗剩那氣勢外放的高氣壓磨煉下,他們早就皮糙肉厚。


    更何況,連羿的職務比麵前這人可高太多了,這種小陣仗有什麽好怕的。


    最後那將軍隻餘滿眼欣賞,連連點頭,說道:“可以了。”


    幾人報告完,就被送回了學校。


    先前去參與阻擋隕石流的學生也回來了,校園裏麵很熱鬧。


    學生們麵容黝黑,經過這次磨煉,他們都變的更成熟了,眼神中透出剛毅之色,有了更多的擔當和堅定。


    永遠不要小看信息傳播的速度。尤其是,提前征兵這件事情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情況下。


    學校的氣氛空前熱鬧了起來,激動和興奮的情緒,蓋過了對戰爭的擔憂和害怕。


    對軍校生而言,向往遠征軍,向往星辰大海,是他們的天性。


    而按照以往的畢業統計來看,核心軍團是很挑剔的。


    和平年代,隻有特別優秀的軍校生,才有機會進去。


    其他人的職業生涯,則多數是從邊緣軍團逐步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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