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眉頭一皺,我幹了啥就成壞蛋了?這丫頭欠收拾。


    四目道長魂魄歸體,但還是不能動:“喂,師侄,我怎麽還不能動啊?”


    “還不能動?”


    孟浩然想了想道:“師叔,佛門的法術我不太懂,要不你去問問大師?”


    四目道長一萬個不樂意,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得道:“好吧,嘉樂,帶我去隔壁。”


    嘉樂哦了一聲,有些吃力的扶著四目道長。


    “我來幫忙。”


    孟浩然與嘉樂將四目道長扶到隔壁。


    箐箐瞪著四目道長和孟浩然,一副你們是不是又要做壞事的樣子。


    一休大師換好了衣服,笑嗬嗬的看了眼四目道長,隨即看向孟浩然:“小夥子好本事。”


    他一眼就看出四目道長的魂魄歸位了,他了解嘉樂沒有這個本事,而四目道長還沒有解開他的法術,自己也不能引回魂魄,那麽這隻能是孟浩然的手筆了。


    這小夥子果然不是常人啊。


    “和尚,你說吧,怎麽樣才能幫我解去法術。”四目道長忿忿的道。


    “嗬嗬。”


    一休大師笑道:“四目,今天的事情我們扯平怎麽樣?”


    四目道長暗暗咒罵了一聲,不爽的道:“行了,扯平就扯平。”


    “好。”


    一休大師一笑,對孟浩然和嘉樂道:“你們回去給他弄一缸香油喝了就沒事了。”


    孟浩然點點頭,忽然上前對箐箐道:“我是不是什麽地方冒犯了你?如果有什麽對不起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箐箐一愣,沒想到孟浩然會向她道歉。


    “哼,算,算了。”


    箐箐麵對坦然的孟浩然,感覺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不好意思的道:“我原諒你了。”


    孟浩然伸出手從箐箐耳邊劃過。


    箐箐一驚,退後一步道:“你幹什麽?”


    “有蚊子。”


    箐箐一看,孟浩然手指間果然夾著一隻蚊子,隻以為他是真的抓蚊子,也沒有懷疑。


    孟浩然將一律發絲藏於身後,沒有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浩然,說完了沒有?”


    “哦,說完了。”孟浩然對一休大師和箐箐點點頭,便回到了四目道長身旁。


    “說完了我們就趕快回去。”


    臨走之前,四目道長還狠狠瞪了一休大師一眼:“算你有種。”


    一休大師笑嗬嗬的沒在意。


    轟隆隆。


    中午,忽然下起了雨。


    “這雨怎麽說下就下,沒有一點預兆。”


    孟浩然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雷鳴電閃,風雨交加,明明之前還出著大太陽。


    “這裏就是這樣的啊,時常忽然下雨,師弟你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嘉樂滿不在乎的解釋道。


    孟浩然點點頭。


    夜晚。


    隔壁又響起了煩人的誦經聲。


    四目道長愁的不行。


    孟浩然卻笑了笑,拿出一縷發絲,用黃紙包了起來,然後將黃符引燃。


    一休大師正誦著經。


    箐箐走了出來,嘴裏誦起道德經。


    “怎麽肥事?”


    一休大師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箐箐。


    隨著一休大師停下誦經,箐箐連忙閉上了嘴巴。


    “箐箐,你幹什麽?”


    “我,我也不知道。”箐箐也是一頭霧水,“我剛剛忽然情不自禁的念了起來。”


    一休大師一皺眉:“你的身體有沒有失去控製?”


    箐箐搖搖頭,活動了一下手腳:“沒有啊。”


    一休大師搖搖頭:“那應該是我多想了。”


    他繼續誦經,隻是他剛剛開口,箐箐又跟著誦起道德經。


    箐箐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卻發出嗚嗚聲。


    “嗯?”


    一休大師閉上了嘴。


    箐箐也跟著停了下來。


    “師傅,我是不是被控製了?”箐箐有點慌。


    一休大師想了想:“你的手腳能動,隻是單純的控製嘴巴念誦經文,這需要的法力可不低,四目沒有那個能力,你先去用大蒜試一試。”


    “好。”


    箐箐取下大蒜,一咬牙一閉眼,塞入嘴巴裏。


    “師傅,我應該沒事了吧?”


    箐箐被嗆的眼中泛起了淚花,連忙喝了一大口水漱了漱口,問道。


    一休大師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解沒解除,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徒弟有沒有被人下咒術。


    “試一下?”


    一休大師試著念經文。


    然後箐箐便驚慌的發現,自己的嘴巴又不受控製的跟著誦起了道德經。


    一休大師犯愁了。


    他一念佛經,箐箐就跟著念道德經,這算什麽事啊?


    就在這時,他麵前香爐中冒出的青煙忽然在半空匯聚成一串字。


    【大師,浩然夜間修煉需精心精神,不得不出此下策打斷大師的誦經之聲,若有冒犯,還望海涵。】


    一休大師腦海中浮現起孟浩然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


    “雖然貧僧每日念經是必修課,但若打擾到別人修煉就是罪過了!”


    一休大師放下手中木槌:“既然如此,以後便改為白天念經吧。”


    箐箐也看到青煙組成的字:“好啊!這個討厭的家夥,居然給我下咒。”


    想起當時孟浩然的手從她耳側穿過,說什麽打蚊子,現在看來,分明就是那個時候拿到了她的頭發。


    想到這裏,箐箐頓時恨得牙癢癢。


    一休大師笑道:“箐箐啊,算了,你不也沒損失什麽嗎?而且確實是為師夜間誦經打擾到了別人靜修,罪過罪過。”


    “我就是氣不過。”


    箐箐愁眉想了想,最後向一休大師問道:“師傅,我該怎麽才能找回場子?”


    “哎呦。”


    一休大師笑著搖搖頭:“這可難嘍,那小子的修為比為師還高,我看你是沒機會了。”


    “他的修為比師傅還高?”箐箐自然不信。


    一休大師也沒有多說,心裏感歎,道門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弟子啊。


    從這一天之後。


    一休大師夜裏再也沒有念過經,這讓四目道長費解不已,還以為和尚轉性了。


    而箐箐見到孟浩然就磨牙,那樣子看的孟浩然暗暗戒備,這怎麽還想咬我呢?


    “你給我等著!”


    “禍從口出,以後別再亂說話了知道嗎。”


    孟浩然自然不會慫。


    如果不是這丫頭無緣無故說他是壞蛋,他也不會作弄她。


    這天。


    遠處忽然迎來一隊人。


    是一隊清朝的官兵。


    一個清瘦的道人走在前麵,運送著一口明晃晃的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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