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名太監匆匆進殿,跪在地上,“稟靜貴妃娘娘,六皇子殿下,在玉柔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包這個。”


    那位新晉禦醫將藥粉拿在手中,淺淺聞了聞藥粉的味道,在用銀針紮入藥粉,銀針立馬變黑。


    “稟靜貴妃娘娘,六皇子殿下,此物,正是玉麵竹毒藥!”


    白陌染與小丫倆人臉上並未任何驚訝的表情,依舊從容淡定。


    “大膽賤婢!說……你為何要下毒謀害本宮和若雪?!”靜貴妃虛弱道。


    禦醫正在為她施針去毒。


    “玉柔……玉柔冤枉啊……娘娘……就算給玉柔一千個,一萬個膽子,玉柔也不敢對娘娘您下毒啊……”玉柔連忙磕頭解釋道,臉上早已梨花帶雨。


    “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咳咳……”靜貴妃怒斥道。


    “娘娘切勿動怒,否則急火攻心,會加劇毒性。萬一毒侵入六腑,恐有性命之危。”禦醫勸慰道。


    “娘娘……玉柔真的冤枉……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故意栽贓陷害!”玉柔狠狠指著跪在身旁的玉潤。


    玉潤冷笑:“可笑,你如今已是人贓俱獲,狡辯無用,你呀!還是快些認罪吧!毒害貴妃娘娘,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還不老實交代你為何要對靜貴妃娘娘下毒,或許靜貴妃娘娘念在你伺候多年的情分上,會饒恕你的家人。”


    “我沒有!我沒有……”


    家人?


    這一席話,倒是提醒了兩眼淚花的玉柔,她突然想起今晨娘娘賞賜給她的琉璃糕,那是鎏兒的最愛,自己便帶了一些給鎏兒,出宮的時候,娘娘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玉柔,本宮這些年,待你如何?”靜貴妃不急不慢問道。


    “娘娘自然是對玉柔極好,不僅為玉柔賜婚,嫁得良人,還生下鎏兒,享受天倫之樂。娘娘大恩,無以為報。玉柔今後必當銜環結草,為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當真?”


    玉柔跪下以表忠心,“誓死效忠娘娘,至死不渝。”


    “很好。”靜貴妃將她從地上扶起,淺淺一笑。


    此刻再回想今晨的那一幕,莫非?這一切,都是娘娘早已布好的局?娘娘一早就知道那茶裏有毒,否則,她不會非要勸佘若雪喝下那杯茶!


    可娘娘自己也中了毒,是想撇清關係,洗清懷疑。


    那玉潤呢?毒是她下的!她一早就知情!


    所以,我如今是娘娘的棄子……


    可為何偏偏是我?我為你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


    既然你先不顧多年主仆情誼,舍棄我,就別怪玉柔翻臉無情!


    “這毒不是奴婢下的,而是玉潤這個賤人,故意栽贓陷害奴婢!”玉柔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而玉潤這個賤人,就是受了靜貴妃娘娘的指使,在茶中下毒謀害佘若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靜貴妃娘娘!”


    “六皇子殿下,不僅如此,她還命奴婢暗中買通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企圖殺害佘若雪,可惜並未得逞!還有……她還命奴婢買通大皇子府上的丫鬟竹桃,暗中對大皇子下毒!還有……”


    “放肆!本宮何時讓你去做這些事?!你休要胡言亂語!”靜貴妃明顯氣急敗壞打斷道。


    “靜貴妃娘娘,不妨讓她繼續說下去。”白陌染冷冷道。


    “六皇子殿下,這賤婢明顯是想挑撥離間,自知謀害本宮不成,死路一條,便想拚死胡亂攀咬,以毀本宮多年清譽。”


    “是不是胡亂攀咬,本王自會查清。若是這樁樁件件都所言非虛,靜貴妃你就等著自己應有的報應吧!”白陌染雙眸寒光四射,今日,便是扳倒你這毒婦的最佳時機!


    “玉柔,本宮向來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如此誣陷本宮!果真是望恩負義之徒!”


    “奴婢一直效忠於娘娘,壞事做盡,雙手沾滿無辜之人的鮮血。沒想到,最後娘娘竟毫不留情的棄掉奴婢這枚棋子。既然娘娘您先不仁,就別怪奴婢不義!”玉柔自知今日她難逃一死,既然左右都是死,誰也別好過!


    “本宮向來疼愛你,浮若宮上下人盡皆知。就連你的夫婿,也是本宮為你親自挑選,本宮對鎏兒視如己出,沒想到,卻換來你如此的背叛!”


    “夫君……鎏兒……”玉柔忽然暗覺不妙,在靜貴妃身邊伺候多年,玉柔清楚靜貴妃的手段,斬草必然除根……夫君!鎏兒!


    “怎的今日浮若宮如此熱鬧?”劉公公出現在浮若宮大殿之外。


    宮女太監們行禮聲之後,劉公公進入大殿。


    “拜見靜貴妃娘娘,六皇子殿下。”劉公公不卑不亢。


    “劉公公來浮若宮有何要事?”靜貴妃問道。


    “皇上口諭,命靜貴妃娘娘立刻前往勤政殿,不得耽擱。”劉公公娘聲娘氣道。


    “是,臣妾遵命。”靜貴妃手上還紮著針,依舊跪下接旨。


    “既然父皇已經從大皇子府回宮,本王便一同前往勤政殿。”白陌染冷冷道。


    靜貴妃詭異一笑,瞟了一眼白陌染,似乎還留有後招。


    勤政殿裏,陛下與皇後娘娘端坐在上方,一臉鐵青。而旁邊還站著九公主,眼中毫不遮掩對靜貴妃的敵意。


    進入勤政殿時,靜貴妃手背上依然紮著銀針,而身後的宮女手裏,還端著一個精致的琉璃盆。


    “臣妾拜見陛下,皇後娘娘。”靜貴妃撫了撫身子,站起來之時,還險些暈倒。故意用紮滿銀針的手扶住額頭,麵色憔悴,我見猶憐。


    “貴妃這是怎麽了?”拓跋鈞問道。


    “多謝陛下關心,臣妾禦下無方,還請陛下責罰。”


    先將罪責攔在自己身上,不給別人告狀的機會,將別人的路堵死。


    不出意外,不管剛才陛下因何鐵著臉,現在肯定已經心軟,會愈發關切她。小丫心想。


    “這是怎麽回事?”拓跋鈞關切問道,眼神卻望著禦醫。


    禦醫本就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回陛下,靜貴妃娘娘這是中毒了,所中之毒,乃名曰玉麵竹。”


    “好好的,怎會中毒?這手上怎麽還紮著針?”


    “回陛下,微臣正在為靜貴妃娘娘施針解毒。”


    “來人,賜座!”


    太監立馬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殿裏。


    “謝陛下。”靜貴妃虛弱道,而後緩緩坐下。


    ------題外話------


    想不想靜貴妃領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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