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將月光芒一個人留在這裏,還需要一個人幫她帶娃……


    不過這事兒卻不急,眼下最重要的事兒多做幾張保命的符籙。


    而在她製作符籙的時候那人一直在旁邊看,神情淡漠,甚至有些嫌棄。


    “你會?”月七問,不若怎麽會這般神情。


    而那少年聽言,沒有回答,而走過來就這月七的小手,點了一滴朱砂在那片她要製作的桃符上畫起來。


    等他畫完,月七倒吸一口冷氣,震驚道:“你怎麽會畫這種符籙,誰教你的!”


    “沒人教。”那人淡淡道,仿佛沒事人一樣,但是月七心裏卻翻起滔天巨浪。


    連扒爺也睜開眼,從月七的手臂中現出來,似乎沉醉地靠近那張桃符。


    “滾回去。”月七怒喝一聲,一巴掌拍在扒爺的腦袋上,將扒爺強製送回自己的空間。


    “我勸你以後最好不要畫這種東西。這是魔道的東西。”最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道:“如果被別人看到,你會被打死的。”


    而且他的這張符文還不是普通的文字。如果不是自己在神界那些年交了幾個魔將做朋友恐怕也不認識。


    “何為魔道,何為仙道?”提起魔道二字,那人墨色的瞳孔泛出漆漆的亮光,語氣也是說不出的嘲諷。


    “魔者屠戮蒼生,手執禍亂之刃;仙者順應天道,執正義之劍,守護蒼生。”


    “嗬。”那人沒有在多言,但是嘴裏冷冷哼出一聲冷氣,似乎更加不屑。


    其實月七也想說,屁!


    她自己對於魔道還是鬼道什麽的並不在意,但是修仙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會被正道之人喊打喊殺,怪輕鬆的。


    因為兩人身高差,月七看不到他墨色的瞳孔散發出的冰寒冷意與嗜血戾氣。


    不過又想,這東西自己在仙界待了這麽些年才認得,下界的人肯定更加不認識。


    而她也不打算和這人深交,修仙修魔與她有什麽關係。


    月七將那片符籙收起,拍拍自己的戒指,道:“扒爺,起來幹活了。我把小蘿卜頭交給你,在我回來之前,你幫我護著他。”


    她拍了幾下,那白色奶貓才懶懶出來,一出來就往那人腿邊蹭,被月七提溜著後頸的毛丟給月光芒。


    “姐姐……”


    月光芒低頭,小小身子抱著小小奶貓有些害怕,不過卻沒有吵鬧。


    但是扒爺卻好像不喜歡被月光芒抱著,一個勁地掙紮。


    月七一巴掌下去他才稍微老實一些。


    五歲,著實為難,但這條路就是催人不斷成長,強大的路。


    月七拿出朱砂,看了看成色,皺了皺眉,最後無奈用劍刺破中指,滴了幾滴血進去。


    之後便聚精會神在剩下桃片上畫符,隻不過略略幾筆,看上去卻十分吃力,最後一筆結束,月七已滿頭大汗。


    她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身邊的月光芒說:“製作符籙的關鍵便是凝神,靜心,匯氣,然後聚靈氣與符上,不消不散方為成。你以後也是要走這條路,所以先看著吧。”


    月七說著又在地上畫出了剛才的符文,一邊畫還一邊說道:“而這靈氣在萬物,在天,在地,在你我身邊,用心感受你就能感受到周圍的靈氣。”


    “此為鎮魂,配上咒語不僅驅死魂也可鎮人生魂。”


    說罷又擦了額頭喘了幾口氣,一屁股坐下抱著自己的大棒子開始琢磨,等打磨好又在上麵開始畫符,仍是聚靈和鎮魂。


    那少年看了一會便撿起一片桃片。


    轟的一聲,那桃片突然燒了起來,幸虧他反應快,一把丟了,直到那片桃片燃燒殆盡,那少年一直定定看了那青色的煙灰,眼中是濃重的戾氣和邪氣。


    而月七一心撲在那根桃木劍上,聽見動靜這才分出一分神來,道:“凝神,靜心,匯氣,聚靈。”說罷又將心思放在手上,隻剩最後幾筆了!


    少年見月七滿頭大汗也顧不得擦,而剛才光亮的大木棒已經滿布符文。


    “呼……”這裏的靈氣太稀薄,她雖然能感受到,可是卻要花費全部的精力將靈氣引入桃木,而且這回她一口氣畫了三張符,因此十分疲累。


    “喂,你們三個小孩,天快黑了,你們趕緊回家!”被留在這裏的那名女修見他們三人還在此地便過來督促他們回家。


    “姐姐,你和剛才的哪位漂亮大姐姐都是仙人嗎?”月故作好奇問道。


    “那當然,你沒看見我們禦著劍從天上來嗎?”那女修有些得意道。


    “姐姐,哪位漂亮姐姐叫什麽名字啊!”月七又問。


    “哦,你問金師叔啊,她叫金念離,號冰心仙子,是宗主金……咦,我幹嘛告訴你這些,你又不懂?你們趕緊各自回家,這裏晚上不幹淨,小心小命不保。”


    “真的嗎?可你們不是仙人嗎?仙人不都是很厲害的嗎?”


    “嘿,算你識貨。我們就是仙人。”那女修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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