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呂小蕊十分滿足又很不注重形象的直接擦了擦嘴,不過這個樣子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種嬌憨感。


    昭然笑笑說:“可還要些湯水?那邊有雞蛋湯呢。”


    呂小蕊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不必了,我已經吃不下了。”


    雖然已經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但是他們現在卻還不能走,外頭可還有一半的兄弟沒吃呢。


    她有些擔心的問:“昭姐姐,你們能再做些菜嗎?我們外頭還有一半的兄弟看貨沒吃呢。”


    昭然點頭:“放心吧,剛才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現在新做的菜應該已經好了。”


    果然,她話音一落,尤妮兒十分吃力的端著盆新菜就出來了,小文趕緊上前幾步接過來,還帶著些嗔怪:“這麽沉的東西你怎麽自己搬?叫我們不就好了?把盆子摔壞了怎麽辦?還得花掌櫃的的錢去買。”


    他們今天這方法也是頭一回,所以也沒有專門準備什麽器皿,要是把眼前這些東西都摔了的話,還真是就得去買新的。


    尤妮兒知道這個道理,也知道小文是在關心自己,可是你看看說的這是什麽話?平日裏說話伶牙俐齒的,到了自己這裏就是冷嘲熱諷,尤妮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他了。


    把盆子往小文手裏一放,翻了個白眼撅著嘴走了。


    小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小武:“這丫頭怎麽了?怎麽還不高興了?”


    小武幸災樂禍的說:“你說的那話讓我我也不高興,行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先把這波人給應付過去吧。”


    呂小蕊拉著昭然問:“昭姐姐,我怎麽看你們客棧今天的氣氛如此的不同?那天我來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情形。”


    吃完了飯一個走掉的都沒有,都坐在桌子前頭竊竊私語,自己這幫兄弟還得倒換著座位坐不然根本就坐不開。


    昭然有些猶豫。


    徐新榮可是個人精,昭然眼神一猶豫他立馬就察覺到了,開口道:“昭掌櫃不必為難,若是不好說的話就別說了,小蕊也隻是好奇罷了。”


    昭然搖頭,還是皺著眉:“倒不是不能說。隻是怕嚇著你,今日早晨我們店裏死了個人,但是凶手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呢。”


    “什麽?!死人!”呂小蕊意識到自己的生意太大了,趕緊壓低聲音一臉神經兮兮但是又很興奮的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姐姐可否和我說一說?”


    她覺得呂小蕊的表現十分的怪誕,一個十七八的女孩子,雖說是鏢局長大的,但也應該是嬌生慣養的,怎麽聽見命案不害怕反而還十分的興奮呢?要不是徐新榮還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昭然都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抱歉,這件事沒經過縣令大人的允許,裏麵的細節我不好往外說。”昭然搖頭,當然了她也並不知道什麽更細節的東西。


    呂小蕊失望的嘟嘟嘴坐了回去。


    徐新榮隻好替她找補道:“昭掌櫃不要介意,小蕊她從小就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感興趣,不然也不會和我一起走鏢了。”


    這倒也是,要是沒兩把刷子,就算徐新榮再怎麽和呂小蕊蜜裏調油也不會帶她出來的吧。


    正好這時候樓上下來人叫她上去,昭然提著裙子告罪一聲走了。


    見沒了人影,徐新榮才拽過來呂小蕊細細叮囑:“這客棧可不簡單,你怎麽如此輕易就和人家稱兄道弟,不對,稱姐道妹了?”


    呂小蕊平日裏可沒有這樣的莽撞,在別人眼裏她甚至算的上是高冷了。


    她噗嗤一聲笑了:“夫君你害怕什麽?我不過是看這個掌櫃的可交罷了,你看不僅長得這麽好看,客棧也經營的風生水起,可不正是讓人佩服?”


    徐新榮無奈搖頭:“平常也沒見你和誰這麽要好過。”


    樓上此時正氣氛沉悶的滴水成冰,閆陽書冷著臉坐在大廳的主位上,對麵站著一溜七八個人,還有一個跪在前頭的。


    昭然往前一看,不是衣衫不整的曹德又是誰?不是說秀才不用跪縣令嗎?


    對了,他們這次是要去考秀才的,現在還不是秀才呢。


    曹德疊聲喊叫,那聲音好不淒慘,不知道的以為死了爹娘呢。


    他哭的涕泗橫流:“大人明鑒呢大人!小的可從未往賈有才的吃食中下毒!”


    “那我為何從你的行李中搜出來這個?”閆陽書聲音冷冰冰的,從桌子上拿出一個布包扔在了地上。


    曹德身子瑟縮一下沉默著不說話了。


    “嗬,你若是不說出合理的理由,恐怕你這個嫌疑最大的人可是就要進去帶著了。”閆陽書有些不耐。


    昭然心裏點頭,在古代這個刑訊技術不發達的時候,嚴刑逼供還是很流行的,冤假錯案出來不少,若是這東西曹德真的說不出來曆,恐怕這罪名就要安在他頭上了,不管到底是不是他。


    曹德這才開始害怕起來,掙紮著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哆哆嗦嗦的:“大人明鑒……這……這毒藥確實是我的。”


    整個二樓頓時一片嘩然,當然了,衙役們還是很有汁液操守的,吵鬧的是這群書生。


    更有人十分怨毒的說:“我就知道是你曹德!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自己害了賈有才就算了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夠了!”閆陽書不耐的說,“本官自會判斷到底誰對誰錯,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


    那書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瑟瑟的縮回了頭不說話了。


    曹德已經從跪著變成了半趴著,在地上抖成了篩子,在寧和的提醒下才接著說:“我買毒藥也確實是為了毒殺賈有才,但是!大人聽我說完!但是今天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毒藥還沒來的及下呢!而且我也不傻,就算動手也不能挑一個對自己這麽不利的時候動手啊。”


    “你為什麽起了主意毒殺他?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還不錯吧。”


    曹德低著頭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他!他毀了我妹妹的一輩子!”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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