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賀霆宇和韋宇陽走後,慶府的小娘子就一直摸著自己的肚皮,獨子坐在院中,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雙眼一直看著遠方。


    韋宇陽實在不明白自己師兄這是怎麽了,按理說既然接了委托,他們就是一定要抓到妖的,可賀霆宇現在卻是說不抓就不抓了。


    賀霆宇出了慶府,頭也不回的走了,可他們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到客棧,反而東繞西繞到了那天聽書的地方。


    韋宇陽不明所以的看著賀霆宇,賀霆宇卻不解釋,隻是跟著特坐進去,點了碟茴香豆,兩杯茶水,便開始聽說書人的故事。


    “那獵戶本是喝了酒,色欲熏心,趴在窗戶上偷看美嬌娘,這一看不僅酒醒了,魂都給下沒了,


    原來那小娘子,合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卻從她身上鑽出來一個紅狐狸來,各位客官,你說說這人身上,怎麽可能會有隻狐狸?


    這獵戶做的就是飛禽走獸的皮草買賣,以為這狐狸是來算賬的,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動,生怕驚到了狐妖,自己先倒黴了。”


    韋宇陽上次來直接聽睡著了,此時聽著也是百無聊賴,倒是那茴香豆挺好吃,感覺也沒那麽無聊了。


    賀霆宇已是聽了一遍,這次全是聽第二遍,雖然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韋宇陽正想要開口問賀霆宇為何突然退出這次事,可說書先生的話率先進了他的耳朵。


    “原來那小娘子早就死了,那隻狐妖是借屍還魂,還到她身上的!


    客官要是不信,就接著往下聽,那狐妖出了門,爬牆角的獵戶這才敢冒出來,


    大家都知道這美嬌娘得了重病,他們兩小口為了看病,這才來到德祥村,他娘子的這病還是前段時間才好的,大家也是這幾日才見得著這美娘子。


    按理說這美娘子,獵戶之前也是見過的,若不是這幾日打獵不順,又眼紅這家男子每每能打到好獵物,怎會今日來爬牆頭呢!


    今個可是來巧了,紅狐狸一走,獵戶立即翻進這家裏,溜到這美嬌娘床邊一看,這人那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氣息微弱,臉色慘白,分明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獵戶離得進,分明看到她額頭上,因病痛折磨而冒出的虛汗。


    了就在此時,門扉突然做響,由不得獵戶多想,身體就一個跟鬥從窗戶翻了出去,他忍不住從窗戶偷看,隻見門開了一道縫,似有什麽從門外進來了,他卻什麽也沒看到,


    ‘啪’,那門又關上了,一道冷風吹過頭頂,他急忙又蹲了下去,


    可沒一會兒,他有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正是這家美嬌娘在說話,‘這窗戶怎麽來著?還是快些關了吧,不然他又要嘮叨了。’


    獵戶一陣膽寒,可靠著牆什麽也不敢做,突然有傳來陣開門聲,


    ‘娘子快看,我今天又撿到了一隻野兔,明天正好殺了給娘子補補身子!’這家男主人回來了。


    獵戶心中不忍泛起嘀咕,‘打了一天的獵,才弄來一隻野兔?’


    ‘相公打的這隻野兔真好,是個不老不嫩的年輕漢!’


    ‘這還不是娘子教的好,這山裏懷著肚的不能打,小的不能打,安享晚年的是做了善事不能打,


    這隻,還是那個紅狐狸掉的,我想著能讓狐狸抓到,一定就是能打的,我就把它打回來了。’


    聽著屋內兩人的交談,獵戶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就是剛出去的那隻?”


    韋宇陽瞪大眼睛聽著,口中的茴香豆也不嚼了,回頭看向賀霆宇,“師兄早就知道?”


    “知道什麽?”


    “原來那個男人的老婆,早就死了?”


    賀霆宇笑而不語,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仔細聽。”


    韋宇陽這才咽下口中剩下的茴香豆,豎起耳朵仔細聽。


    “待兩人歇下,那獵戶這才敢走了回去,這人受了驚嚇,一夜都沒睡得著,翻來覆去轉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慶府,告狀去了!


    慶大老爺一聽,那還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抓了再說,免得後患啊!


    ……


    可誰知,這小娘子進到慶府第二天,便屍骨無存,隻剩下一隻紅狐的屍體,


    眾人更加相信獵戶的話,那西山人家的小娘子,早就被這狐妖弄得一命嗚呼,就連屍骨都沒了!


    慶大老爺被著罵名,抵擋住被狐妖迷惑的那家男人,處置了狐妖,為德祥村除了一大禍害!”


    “唉,你這還沒完呢!慶大老爺後來的事,你怎麽不說?”底下人不滿的嚷嚷起來。


    “客官,您要是還想聽,那就請明個早來!”說書人雙手向前一拱,便不再管底下人嚷嚷,自顧自的下了台。


    “師兄,你覺得如何?”說書先生一走,韋宇陽立馬問賀霆宇。


    賀霆宇拿著茶杯放在唇下吹了吹,“一半一半。”


    “真有借屍還魂?”


    “你忘了他娘子屍骨在哪了麽?”


    韋宇陽麵色又凝重了一分,“說是第二天自己跑回了家裏,他還給埋到了自家院裏。”


    “那狐狸不是借屍還魂,是附身。”


    要不是親眼看到韋宇陽被那黑貓附身,賀霆宇恐怕也想不到這裏,了如今看來這種說法又未嚐不可。


    “附身?她為何要這麽做?”韋宇陽還是不解,這狐妖到底是圖什麽?


    “可能是報恩?續命?”賀霆宇能想到的理由隻有這些,韋宇陽還是一頭霧水,“報什麽恩?難不成慶府的事,也是報恩?”


    “不,慶府,那是泄憤。”賀霆宇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是報仇。”


    “可那隻狐狸不是死了麽?”一個已經死了的要怎麽報仇?


    “確實是死了,可還能以另一種形勢活過來。”這件事的原貌已在也眼前一一浮現,“那個說書先生倒也說對了些東西,不過不是用在這。”


    “師兄是說,借屍還魂?”韋宇陽想了又想,又覺得不對,“第一次附身,第二次借屍還魂?可那人都埋進土裏了,還怎麽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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