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甩袖離去,長舌婦繼續和樓下的幾個人閑聊,情緒絲毫不受剛才男人對她訓斥的影響。( 無彈窗廣告)


    “哎,昨天晚上我們小區又搬來一個,穿了一身黑,大半夜的還帶著口罩墨鏡,搞得跟見不得人一樣,就那個頂樓。”長舌婦指著她右手邊的那棟樓。


    我順著長舌婦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棟樓和我住的這棟樓,中間隻隔了窄窄小路,與我住的這棟樓是平行的。


    “小冉上學去啊。”我的經過,被長舌婦發現,立刻開口給我打招呼,一副完全忘記昨晚上我把門板大力關閉在她麵前的尷尬。


    “是啊,阿姨再見。”我朝著長舌婦揮揮手,腳步不停繼續朝前離開。盡管是對長舌婦抵觸的緊,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不喜歡就能避則避,沒必要在人前給她太多尷尬。


    上午方向,我直接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湯思可對於我現在這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生活狀態,是連連搖頭,講我終是女大不中留要棄她而去,不過還好沒如以前那樣,追問我整天忙些什麽,隻交代我注意安全。


    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和王大郎一起吃過飯,就開始了繼續的剪紙人動作。


    在中間的休息時候,我問起王大郎,昨天那小男孩怎麽沒有被鬼魂附體的症狀。


    王大郎告訴我,昨天小男孩的情況,並不是一般的被鬼魂附體,而是小男孩的身體裏,從他出生下來,本就住著兩個魂魄。


    兩個魂魄,一個是小男孩本身的,另一個就是色鬼的。


    我之前了解到的,胎兒是在母體中三個月時候形成穩定的魂,這是正確的。


    卻是即便胎兒在母體中三個月後形成了穩定的魂,還會有一些意外造成,胎兒本已經穩定的魂變得不穩定,讓遊蕩的鬼魂,在胎兒三個月後,依然有機會能入侵胎兒的身體。


    一般遊蕩的鬼魂,要麽是殺了胎兒的魂魄完全占據胎兒的身體,要麽是侵入無能沒法占據胎兒的身體。


    如同小男孩那樣,從出生就是身體裏共住兩個魂魄的情況,少之又少,但也是事實存在的。


    出現這種兩個魂魄共占一個身體,抑或是遊蕩鬼魂完全占據胎兒的身體情況,就不得不提起胎神。


    胎神,是專管胎兒的神靈,它通常存在於孕婦的周圍。( )


    當一個家庭有婦女懷孕之後,胎神就會來到此家。不過,胎神有保佑胎兒和傷損胎兒的雙重性質。


    當胎神有益於胎兒時,人們自然敬它;當胎神有害於胎兒時,人們又畏懼它。


    當胎神有害胎兒的時候,胎神就變成了胎煞。


    神可敬,煞不可犯。


    胎神易怒,一旦驚動了胎神,胎神即變成了胎煞,它會導致孕婦流產、早產讓胎兒失卻性命,抑或是放縱遊蕩鬼魂,去入侵胎兒的魂魄。


    胎神能與胎兒的魂魄交通,胎神按一定的時刻有規律地出現在孕婦周圍一些固定的方位或者附著於某些物體上。人們不得觸犯、傷害到胎神,否則,便等於傷害到了胎兒。


    所以,家有孕婦,應盡量保持室內原有的擺設與裝修,不應改動。


    但是有時雖然家有孕婦,但屋內卻又必須裝修改動不可,這時在動工時,就要非常小心胎神。


    住在孕婦家裏的胎神,在不同的日子裏,都會處在不同的位置,所以在屋內裝修改動之前,首先必須要了解的是當日的胎神處在什麽位置,以免驚動了胎神。


    小男孩的情況,應該是在他還是個胎兒的時候,其家人不甚注意,驚擾到了胎神,才導致胎神變成胎煞,放縱色鬼鬼魂入侵胎兒身體。


    幸運的是,小男孩還是胎兒時候,其本身的魂魄並沒有被入侵身體的色鬼鬼魂給完全殺死,才形成從他一出生,身體裏就住著兩個魂魄。


    這樣的從出生就身體共處兩個魂魄情況,即便是用術法開眼抑或是本身就有陰陽眼,也是不能輕易窺破。


    “王伯,那您是怎麽窺破小男孩是身體裏共處兩個魂魄的。”聽完王大郎的解惑,我很是訝然。


    有關胎神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奶奶並不曾和我提過。


    今天聽到的有關胎神的存在,並沒有和奶奶在寒假時候,告訴過我的,這世界上是有人鬼妖並存相違逆。


    奶奶已經告訴過我,妖類中良善的妖雖說是鳳毛麟角,一旦功成身就,就成了人們口中的神。胎神,說來說去,也是妖類出身。


    “我是看不出小男孩身體裏共處兩個魂魄,但是它能。”王大郎哈哈笑著,撚起桌麵上我剛剛剪出的紙人,得意的瞟我一眼。


    “這些紙人這麽厲害,王伯,快些教我您的真本事唄。”王大郎的話,讓我對於剪紙人手藝,興趣更濃,迫不及待想立刻學了王大郎的全部本事。


    “這些都是小玩意,你王伯我的本事在後頭呐。雖說遠比不得你奶奶,不過也不賴,你王伯我其實是深藏不露的那種。”王大郎笑的歡脫。


    “哎?本事還在後頭,王伯,我太崇拜您了。”我確定,我這會兒瞧著王大郎的眼神,是紅心飆射。


    “熟稔剪紙人手法是第一步,小冉盡快達到王伯的要求標準,王伯才能開始教小冉本事。”王大郎對於我的崇拜眼神很是受用。


    心動不如行動,我麻溜拿起剪刀繼續練習剪紙人。我要在最短時間內,達到王大郎對我的剪紙人要求標準。


    直到王大郎喊停,我才頓住了繼續剪紙人動作。


    接連幾天下午的一直剪紙人,我的右手手指接觸剪刀的地方,避無可避終是磨出了血泡。


    王大郎嗔怪我太過心急,拿來藥箱幫我把手指磨出來的血泡給挑破敷藥。


    等王大郎幫我把手指給包紮起來,我再次拿起剪刀繼續剪紙人,卻是被王大郎搶走了剪刀,告訴我今天的練習到此為止。


    我告訴王大郎,今天周五,明天後天學校沒課,我還在學校外麵租了房子,時間寬裕的很,我還可以繼續再練會兒剪紙人。


    王大郎不肯,任我怎麽說,都是要趕我離開香裱店回去休息,讓我明天再來香裱店就成。


    我看王大郎態度固執,也就告辭了王大郎,回返新家。


    打的回到小區門口,我看時間還早,就去了小區門口的超市,準備買些菜回去,這樣就可以晚上做飯給咕仔吃。


    小區門口的超市,女老板正哄著一個哭鬧不停的小女孩。任憑女老板怎麽哄,小女孩是隻管閉著眼睛嚎啕大哭。


    超市裏有人在問女老板,她家的丫頭這是怎麽了。女老板搖頭,說剛才小女孩一個人在小區的杉木處玩,也沒見有人惹她,突然就哭著回來了。


    我在超市裏轉悠,挑揀著咕仔喜愛的吃食。小區門口的超市麵積不大,不過瓜果蔬菜一應俱全。


    “看看是不是什麽東西紮著了,我家那小子也是,隻要一去杉木處玩,總是要哭上一場。”有付款的客人,提醒著超市女老板。


    “我家的也是,那哭的讓我心痛的不得了,以後要把孩子看緊點,別讓他們去杉木處玩。”有一個客人也接上了話茬。


    “哎,我家的就沒這情況啊,整天在杉木處瘋玩,好好的。”又有人開口發音。


    “老鐵,你咋跑這來買東西了,你一個住西門口的跑到東門口買東西,舍近求遠不是。”這個時候,又有人進來超市,衝著最後發音的那位招呼。


    最後發音的那人,看到來人,兩個人就在超市邊挑選商品,邊閑聊起來。


    我挑揀好我要買的東西,就付款離開。


    回到家,我開始洗菜做飯。


    當我把飯菜做好,天色已經昏黑,我把咕仔從陰珠裏召喚出來,準備一起用餐。


    咕仔樂不可支的先洗好了手,就邁著小短腿,勤快的幫我把飯菜端到客廳。


    滿桌都是咕仔愛吃的飯菜,一頓飯,咕仔吃的是眉開眼笑,一個勁的誇獎我這個冉姐姐的手藝大有長進。


    吃過晚飯,咕仔提議出去走走,我欣然應允,帶著咕仔去小區裏轉轉。


    小區裏,有不少吃過晚飯出來散步消食的人。咕仔眉眼彎彎的跟在我身邊,看到什麽都是充滿新奇。


    看到這樣的咕仔,我隻感虧欠。


    來到fz市求學,我幾乎每次把咕仔從陰珠裏召喚出來,所處的都是寢室,很少如同今天這樣,帶著咕仔閑逛。


    “冉姐姐,那裏氣息不對。”咕仔用手指著一個方向,精神力和我交流。


    我順著咕仔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位置,赫然就是今天早上長舌婦所講,昨晚搬進去新住客的那棟樓頂樓。


    “呃,又沒了。”還沒等我發問,咕仔皺著額心,又與我精神力交流。


    我仔細打量那棟樓頂樓,並沒有發現什麽,隻認為,或許是一些個孤魂野鬼經過。


    我如實告訴咕仔我的認為,咕仔不再關注那頂樓,歡脫的在小區裏跑來跑去。


    小區裏有幾個帶著孩子的人從我身邊經過,那幾個孩子本來很是安靜,卻是走著走著,都莫名其妙的嚎哭起來。


    這樣的情況,讓帶孩子的家長連忙停下腳步,開始哄著孩子別哭,問各自的孩子哭的原因。


    鬧哪樣,莫名其妙比賽誰哭的聲音大麽?聽到這鼓噪的哭聲,我皺起額心,目光瞟一眼那些個孩子。


    這一瞟不打緊,我竟是發現,幾個嚎哭不止的孩子,所處的位置,就是那天晚上我摸了一手血的杉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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