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謝一鳴走到香裱店,我看到,香裱店店門已經打開,王大郎正額心緊鎖坐在門口盯著地麵,看起來明顯的是一夜都沒睡好,一副乏累模樣。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我和謝一鳴的到來,王大郎收斂起憂心忡忡狀,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吃過早餐,王大郎讓我和謝一鳴去上課,說所有事情,等我們中午來之後再做打算。


    等我和謝一鳴中午再次來到香裱店,王大郎告訴我們,他已經告知了警局的張處長,眉山極有可能與馬尾區人口失蹤案件有關。


    張處長承諾,他會安排人手介入調查眉山,一旦搜集到能證實眉山有嫌疑的證據,立刻刑拘眉山,到時候,警方就可以順理成章進入眉山家,大肆搜查。


    王大郎講完這些,又有些懊惱,說指望警局辦案,不定能等到猴年馬月,不能把期望放在警察身上,還是應該自己動手解決,才能來的速度。


    王大郎感慨,這一牽扯到活人作惡,遠沒有直接對陣鬼魂來的爽快,在這樣一個什麽都講真憑實據的社會,難為的都是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


    我的心情也是鬱悶難擋,看到王大郎懊惱煩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寬慰王大郎。


    這個時候,私人偵探所打來電話,告訴謝一鳴,就在今天上午,眉山已經轉讓了他名下的五家公司大部分股份。


    那些個股份,被不同人以遠低於正常價位購買,但細查其匯攏處,實際是都是歸了白雲中兒子白天明之手。


    如此,原本眉山名下五家公司,算是牢牢掌控在白天明手中。


    私人偵探所還講,中山裝男人的身份也已經查明,也算是大師,不過他這大師和白雲中相比,遠不是一個檔次。


    中山裝男人名字叫周亮,除卻其在fz市內有一套住所,他在fz市郊區還有一處房產,最近他出入那裏比較頻繁。


    電話中,私人偵探所告知謝一鳴,周亮兩處房產的具體位置。


    謝一鳴交代私人偵探所,繼續關注眉山以及白雲中還有周亮,說有關報酬方麵,以私人偵探所收費為基準,隨後他會把該添加的費用送過去。


    聽著謝一鳴講電話,我挑眉訊息發達的社會,人們的隱秘無處遁形,不過這樣挺好,省卻了我們不少的時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謝一鳴講完電話,我們幾個去吃午飯,吃過午飯,我先去二樓做法供奉白紙。


    等我做法供奉完白紙,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我看到,王大郎和謝一鳴,正在把店裏的紙人,往店門口停著的一輛車上裝。


    我問王大郎這是準備怎樣,王大郎回答說,這是為晚上夜探周亮郊區房產做準備工作,說他覺得,周亮郊區房產肯定是有秘密。


    王大郎說,他分析,周亮之所以會去往白雲中那裏,又通過逼眉山賣掉股份讓白雲中兒子白天明得了實惠,應該隻是為了巴結白雲中,白雲中與眉山事件,並不會有其他瓜葛。


    現在眉山指靠的僅是周亮,隻要把周亮搞定,已經被騙的沒錢沒勢的眉山,自然翻不起大浪花。


    我對王大郎的分析是不吝讚賞有加,王大郎哈哈笑著,說這是必須的,他這麽多年活過來,可不是白活的,當然是要比我和謝一鳴腦子好使些。


    聽了王大郎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投給王大郎兩顆大大白眼球,不過,看王大郎恢複平常情緒,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不少。


    車子後備箱一共裝了四個紙人,裝好紙人,王大郎去二樓拿了他的挎包,駕車帶著我和謝一鳴,即刻去往,周亮郊區房產。


    我看王大郎駕車,問王大郎這車是哪裏租來的,王大郎說,這車不是租的,而是他自己的,隻是他不大喜歡開車,所以一直扔在附近的停車場。


    我想起在眉山家,聽到的,周亮講能把魂飛魄散的鬼魂,給聚攏起來事情,我問王大郎,是否真有一種功法,可以達成這樣的目的。


    王大郎搖頭,說那隻是周亮欺騙眉山的托辭。


    他聽都沒聽說過,什麽時候有那麽逆天的功法存在,說如果鬼魂在魂飛魄散後,依然能再次被聚攏,那就不叫魂飛魄散。


    王大郎的話,算是讓我吃了定心丸。


    如果真的周亮能聚攏,被弄的魂飛魄散的俊俏師姐鬼魂,那我之前的認知會被完全顛覆,真心是傷不起節奏。


    車子走走停停,我靠在椅背上小憩,王大郎在沉默一會兒後,再次開口。


    王大郎說,其實想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就不用太過擔憂,任何事情都是能夠解決的。


    我知道這是王大郎對我的寬慰,點頭稱是。


    我猶記得,王大郎曾提醒過我遠離白伶兒和其父親,我問王大郎,他是否認識白伶兒父親白雲中。


    王大郎聲音不掩厭惡,說fz市懂得和鬼魂打交代本事的,哪個不識得大名鼎鼎的白雲中。


    隻是白雲中是大人物,我們這些小人物識得他,他不定能記得我們是那顆蔥。


    王大郎從車內後視鏡裏瞟我一眼,眼底情緒複雜,叮囑我,不要有半分去結識白雲中的想法,離他女兒也越遠越好,總之一句話,但凡是和姓白的沾邊的,都不要搭理。


    王大郎的再次叮囑我遠離白雲中和白伶兒,讓我心中疑慮頓生,我也老話重提,追問王大郎,他這樣反複交代,究竟有什麽隱情。


    王大郎搖頭,說沒有隱情,他就是看白雲中不順,看姓白的不順,他這個人其實容易得紅眼病,看不得別個的高高在上。


    我對王大郎的回答不置可否,我確定,王大郎的回答完全隻是為了搪塞我。


    我和王大郎相處,他的秉性我了解的七七八八,除了斂財時候斂財的讓人咂舌外,對任何,都不大上心,他根本就沒有他剛才講的什麽紅眼病。


    王大郎與白雲中有什麽解不開的仇怨麽,我心中猜測。


    不過,不用王大郎交代,對於本就不喜白伶兒與其父親的我而已,我也不會去有想和他們有過多瓜葛的想法。


    車子這個時候,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王大郎扭頭望向我,表情嚴肅,問我剛才他交代我的話,我是否記得心裏。


    我點頭說我記在心裏了,他隻管放心就是,心中對白雲中這個人,更起戒備之心。


    王大郎今天的反複叮囑,讓我再次想起,我在白雲中地下道場裏眼見的情況,曆曆在目。


    與紫山小村莊我家畫像雷同放大版的,袁天罡祖師爺畫像供奉其中,書房裏的小冊子上,奶奶的名字被用紅筆圈上畫上大紅叉子。


    還有,我在香裱店紮紙人時候,白雲中對我身份的追問。


    這一切的一切,是有心還是無意,是巧合還是怎樣,我思緒繁雜。


    白雲中,我戒備他的同時,勢必要覓得機會,窺探下,他與奶奶與王大郎,是否真的有什麽恩怨糾葛。


    王大郎得了我的話,哈哈笑著,說我是個懂事的,知道謹遵師命是個啥意思。


    我點頭回應王大郎的話,說謹遵師命是徒兒必須要承擔的義務和責任,他這個師父也應該承擔起,早早傾囊相授本事的義務和責任才對。


    王大郎樂不可支應下,說這是必須的,隻要我不嫌貪多嚼不爛,他會麻溜把所有本事交給我。


    坐在車子後排座位上,我的目光望向車外的景象,心情難以平靜。


    王大郎不知,他今日的反複叮囑,其實是起了反效果。


    如果沒有王大郎的今日反複叮囑,我對於白雲山不會有什麽過多想法,卻是因為他的反複叮囑,我對白雲山,更起探究之心。


    車子終是駛到了周亮郊區的房產處,王大郎開著車繞著那房產處轉上一圈,把車子停在遠離房產處的路邊。


    現在已經日落西山,我們在車子裏等待,夜色濃鬱。


    周亮郊區的房產,是兩層小樓另加一個偌大高牆大院,與這個地方的其他住戶房子,並不相鄰,而是距離甚遠。


    晚上十點,我們幾個正準備下車,就看到,有一輛車從我們車邊經過,徑直朝著周亮郊區房產處駛去。


    那車子停在周亮院子門口,有人下車打開大門,車上再下來幾個人,從車上抬進去一個包裹嚴實的物件,從那物件的外形上看,我辨識不出裏麵包裹的是什麽。


    謝一鳴這個時候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說看到有人殺人,地點就是周亮郊區的房產處。


    我訝然望向謝一鳴,謝一鳴掛了電話,說古人雲,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掉一個,或許他們抬的真的是人,那麽,警察的介入,可以幫我們很多事情。


    王大郎點頭,說謝一鳴的想法不錯,如果他們抬的真的是人,警察的介入,的確是能幫我們很大的忙。


    即便他們抬的不是人,也不會是啥好東西。


    警察來了有了收獲,也是不會太過追究我們的責任。


    說完這些,王大郎又給張處長打了電話,說明下,現在的情況。


    警察這次來的很是迅猛,不大一會兒,鳴著警笛的警車,就把周亮郊區的房產給團團圍住。


    此刻,那些個進入房子的人,還不曾從房子裏離開,全部被圍在了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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