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對咕仔板下了臉,表情嚴肅的盯著他。( 好看的小說)


    咕仔在我的目光注視下,遲疑著挪著腳步,再次立定我麵前。


    我伸出手解開咕仔的衣服,鎖眉咕仔正胸口位置,皮膚顏色是黑乎乎一片。


    “需要怎麽做才可以快速恢複。”我把咕仔抱起來,讓其坐在床上。


    “隻能自己慢慢讓它恢複,沒有別的辦法。”咕仔躲閃著我的目光注視,囁喏開口發音。


    “咕仔,現在你可以給我好好講一下,你和那人,是怎麽個情況了麽。”我拉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咕仔的對麵,為咕仔把衣服弄好,拉上咕仔的小手。


    咕仔沉默一會兒,開口給我解惑。


    咕仔說,那人手裏的撥浪鼓,原本是屬於咕仔的。


    撥浪鼓,是咕仔的父親為咕仔,用各種秘術製作而成,其兩麵的鼓膜,用的是千年罕見的龍龜皮。


    咕仔說,當初他父親給了他撥浪鼓時候,曾叮囑他,那撥浪鼓要片刻不離身,一定要貼身帶好。


    咕仔雖點頭父親的叮囑,卻是因為年齡小,加上並不知道撥浪鼓是靈力法器,更不知道撥浪鼓對他本身的重要,咕仔被他一個玩伴,給騙走了撥浪鼓。


    撥浪鼓離身,咕仔很快力竭,其父親遍尋不到撥浪鼓下落,也無能力再去為咕仔弄一個同樣的撥浪鼓,最終導致了咕仔死亡。


    講到這裏,咕仔抬頭望向我,告訴我,撥浪鼓為何對他如此重要。


    咕仔說,他的世家,是鬼妖雙修的,其父親精通五行八卦術、推命改運術、皮影勾魂術、攝魂術等等等等。


    在咕仔剛出生時候,其父親就掐指算得,咕仔命薄。


    為讓咕仔能如同常人一樣,健康成長福壽綿綿,咕仔父親在咕仔剛出生時候,就著手準備那撥浪鼓。


    世家的物件豐富齊全家底殷實,可為了那撥浪鼓,咕仔父親幾乎算是耗盡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中間,不但包括咕仔父親的全部身家,還包括咕仔父親的修為。


    製作撥浪鼓的材料罕見難尋,所有材料備齊後,咕仔父親再把其自身全部修為充注在那撥浪鼓。


    當咕仔父親把自身修為全部充注在那撥浪鼓內後,其幾乎成了個廢人,身體連普通常人都不如。( 好看的小說)


    咕仔父親,緊鑼密鼓的為咕仔準備那撥浪鼓,終是在咕仔一歲時候,弄好了那撥浪鼓。


    撥浪鼓不止是一件厲害的法器,更能加持咕仔的精氣神,隨身攜帶時日久了,可改變咕仔命薄之命。


    咕仔的父親,應該是不想咕仔心裏有壓力,或許也認為咕仔太小,他解說再多有關撥浪鼓的事情,咕仔都不定能明白,當時並沒有告訴咕仔,那撥浪鼓來的有多不易,對咕仔有多重要。


    咕仔知道上麵這些情況,也是在其身亡後,才知曉到,撥浪鼓對於他而言,對於他整個的世家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冉姐姐,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離開,不聽冉姐姐的話。冉姐姐是否在生咕仔的氣,咕仔願意接受冉姐姐的懲罰,隻要冉姐姐消氣。”咕仔講完這些,蒼白著小臉跟我道歉。


    “咕仔,冉姐姐沒有生氣也不會懲罰你。冉姐姐隻是想告訴咕仔,任何時候都不能讓你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咕仔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告知冉姐姐一聲,我們可以先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咕仔蒼白的小臉讓我心痛,其乖巧道歉的模樣,更讓我心酸。


    咕仔之前沒有給我提過他的往事,以前我偶爾問起,咕仔的回答都是忘記了。


    現在咕仔重新憶起往事,應該就是在其專注修煉竹簡內容,另加其潛心鑽研陽珠後,才得以往昔塵封的記憶複蘇。


    往昔塵封記憶複蘇的咕仔,並沒有選擇,主動告訴我他的往事,而是把往事深埋在心底,必然是不想我,因為他的往事而感慨感傷。


    小小的咕仔,獨自承受著灰暗記憶,如此的乖巧善解人意,讓我如何不心疼心酸。


    “好,冉姐姐,咕仔記下了。咕仔沒事,冉姐姐不要太過擔心。”咕仔點點頭,蒼白的小臉擠出一絲笑容。


    “疼麽?”我指下咕仔的胸口,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


    明知道咕仔受傷,我卻是無力相幫。這樣的感覺,讓我難耐。


    謝一鳴現在的情況是如此,咕仔亦是如此。


    “不疼。天都晚了,冉姐姐休息吧,要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如果冉姐姐睡的太晚,被鳴哥哥知道的話,鳴哥哥會生氣的。”咕仔講了這麽多話後,臉色更顯蒼白。


    “好,休息。咕仔乖乖回陰珠,把身體好好修複下,那撥浪鼓,冉姐姐會幫咕仔拿回來。”我摸摸咕仔的腦袋,給咕仔保證。


    “不用了冉姐姐,那人太過厲害,冉姐姐不是他的對手,撥浪鼓的事情,以後再提吧。”咕仔搖頭拒絕我的保證。


    “嗯,冉姐姐聽咕仔的。乖,冉姐姐把你收回陰珠嘍。”我接下咕仔的話茬,心中卻堅定,一定要把本屬於咕仔的物件給取回來。


    在看到咕仔點頭之後,我把咕仔收回陰珠。


    拿出背包裏的長針,我刺破食指指腹,擠出血滴,滴在陰珠上麵。


    平日裏隻需一滴血滋養陰珠,今天我是連滴了六滴指腹鮮血,在那陰珠之上。


    我不知道如何相幫咕仔早日複原,我隻能盡我所能想到的途徑,多為咕仔做些什麽。


    做完這些,我電話私人偵探所,報了那人所處賓館以及賓館房間編號,讓私人偵探所,幫我查一下那人的情況。


    這一次,私人偵探所很快回電,說那人名叫林輝,父母雙亡,蜀川人,身份是捉妖師,且是蜀川妖王的徒弟。


    蜀川妖王,之所以被稱之為妖王,是因為其捉妖本事,是蜀川中最高明的一個。


    林輝不但是蜀川妖王的入室弟子,還是蜀川妖王的上門女婿。


    蜀川妖王隻一獨女,林輝做了蜀川妖王的上門女婿,其身份可謂是水漲船高。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輝必然是會繼承了蜀川妖王衣缽和權勢,對林輝都高看一眼,巴結的緊。


    林輝為人高調,所以私人偵探所才能容易探知到,本應隱秘的門派事情。


    聽了私人偵探所反饋過來的訊息,我心情不得輕鬆,林輝本身就難以對付,現在還有蜀川妖王靠山,我這一惹林輝,等於也就惹了蜀川妖王。


    如同私家偵探所所言,蜀川妖王是蜀川中捉妖本事最好的一個,那他的勢力必然是不容小覷。


    我叮囑私人偵探所密切關注林輝的動態,就掛了電話,開始每日必修的修煉,再放任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現在的我,即便是進入睡眠狀態,也是警惕非常。


    每每我睡覺,噬魂鞭都是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謝一鳴的不在身邊,我再沒有了那安全感,我再次回複到,繃緊神經過日子的狀況。


    夜半時分,我再次聽到熟悉的,樓上長舌婦家的鬧騰。


    我拉了薄毯蓋在頭上繼續睡覺,不去理會,長舌婦家鬧的歡脫。


    第二天醒來,我先用指腹鮮血再滋養陰珠,再開始起床洗漱。


    洗漱時候,我精神力聯係咕仔,問詢咕仔現在的情況如何。


    陰珠裏的咕仔回應我,說他好了很多,不用太過擔心。


    我交代咕仔,讓其好好修複身體,如果覺得哪裏有不對頭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得了咕仔的應下,我收拾妥當後,離開租住地方。


    當我走到樓下時候,遭遇長舌婦。


    長舌婦麵色發青,兩眼無神,其印堂處,已經有死氣浮現。


    我隻瞟了一眼那長舌婦,就判斷出,長舌婦最多也隻一個月的壽命。


    長舌婦見了我之後,叫著我問東問西,問我男朋友怎麽這麽久都沒回來,是不是我們鬧別扭了,還有,昨天晚上到我家的是哪個,是不是我新的男朋友。


    對於長舌婦的問詢,我扶額搖頭。


    我頓住腳步,一一回答長舌婦的問詢。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怎樣我都是應該有點耐心。


    我告訴長舌婦,我男朋友之所以這麽久沒回來住,是因為他後媽重病,他要盡孝心去侍奉。


    我和謝一鳴之間,並沒有鬧別扭。


    昨天來我家的,隻是我普通同學,路上偶遇,他送我回來順道坐坐就走了。


    長舌婦聽了我的回答,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談話,再追問我,我男朋友後媽得了什麽病,在哪家醫院住院,昨天來的那同學家裏是幹什麽的。


    我挑眉長舌婦的繼續追問,耐著性子再對其問題,一一搪塞過去。


    從最開始的隻三個問題,後續引出無數問題,等我終於讓長舌婦心滿意足,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對長舌婦說再見,離開小區回去學校上課。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搖頭現在的自己,貌似是心腸變弱了,竟是縱容一個和我毫無瓜葛的長舌婦,來浪費我半個小時,去回答她的無聊問題。


    上課再放學,我習慣性和湯思可告別,徑直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走上幾步,我頓住腳步,王大郎已經不在香裱店,我去了又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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