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王大郎隻管死馬當成活馬醫,萬一成了,我也不至於糟踐了這些個供奉多日的白紙。


    王大郎點頭應下,卻還是嘀咕。我說的方法估計不成。


    “丫頭,明天你生日你想讓師父送你什麽禮物。”王大郎哈哈笑著,開口問詢我。


    “我要的生日禮物。就是師父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站在王大郎麵前,我笑顏如花。


    “哎,好好好,我就說我家丫頭是個好的,算是師父沒白疼你。”王大郎眨巴著眼睛,眼眶有些泛紅。


    “那當然,我是師父的貼心小棉襖我自豪我驕傲。”王大郎的反應。讓我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我貌似從不曾為我師父做些什麽,如今隻簡單話語,就讓師父如此反應,我隻感我這個徒弟實在不夠格。


    “不是軍大衣麽,什麽時候變身貼心小棉襖了。”謝一鳴這個時候接上話茬。


    “軍大衣?!”瞟一眼謝一鳴,我滿臉黑線。


    因為謝一鳴的話語,王大郎的情緒跳脫不複剛才的模樣,樂不可支哈哈笑了起來。


    如此,我投給謝一鳴讚賞眼神幾枚,不去計較軍大衣和小棉襖的區別。


    告辭王大郎,我和謝一鳴打的在fz市轉悠幾圈,甩掉後麵的尾隨者。才乘車回返紫山小村莊。


    白伶兒現在委托了私家偵探所來窺探我的訊息,關鍵時候我還是必須防範。


    我可以把我的日常活動全部大白於白伶兒麵前,卻是有關紫山小村莊,有關奶奶的這些訊息,我不能讓白伶兒窺破。


    盡管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白雲中和奶奶和薑閆和王大郎到底有沒有仇怨。但我確定。白雲中絕對不是隻好鳥。


    白伶兒是白雲中的女兒,我防備白雲中同時,自然也要防備與白雲中關係密切的人。


    長途汽車隻能到距離紫山小村莊不遠的鎮子上,想要到家,還需要在鎮子上再轉乘公交車。


    當我和謝一鳴到了鎮子上時候,天色已經昏黑,前往公交車站牌時候,我再次看到,那賣人肉餛飩的瞎老頭,依然在他原來的攤位處賣餛飩,且生意不錯。


    “親愛的,餓了沒,要不用些餛飩再走。”謝一鳴牽著我的手,好死不活手指指向瞎老頭的餛飩攤。


    聽到謝一鳴的話,我是一陣幹嘔,驚的謝一鳴連聲追問我這是怎麽了,到底哪裏不舒服。


    我拉著謝一鳴快步經過瞎老頭的餛飩攤,我告訴謝一鳴,我了解到的,有關瞎老頭的事情。


    聽了我的話,謝一鳴回頭望一眼那餛飩攤位上那瞎老頭,皺起了額心,不再提在鎮上吃飯事情,和我直接乘坐公交車回返紫山小村莊。


    遠遠的,我就看到奶奶站在公交車站牌處等待。


    “奶奶。”再見奶奶,我難掩激動,我打開車窗朝奶奶招手,揚聲呼喚奶奶。


    今天看到的奶奶,氣色和平日無異,這讓我心下大定。


    想到奶奶為我的付出,看到奶奶的第一眼,我又眼眶幹澀幾欲淚落。


    “親愛的,見到奶奶要開心。”下車時候,謝一鳴低聲叮囑我。


    “曉得。”我使勁眨眨眼睛,收斂情緒,隻讓臉上留下開懷表情。


    “奶奶,怎麽不在家等著,不是說不用接我們麽。”下了車,我撲進奶奶的懷抱。


    “你這孩子,奶奶不是接你,奶奶接的是一鳴。”奶奶搖頭,笑著拍拍我的頭。


    “呃,奶奶,你這樣我會吃醋的。”我不爽眼神瞟一眼立在我身邊的謝一鳴。


    “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一鳴可是不要見怪,走吧,回家。”奶奶嗔怪我一聲,一左一右分別拉著我和謝一鳴的手,朝著我家走去。


    回返家裏的路上,遇到不少鄉親,看到奶奶一左一右的拉著我和謝一鳴,都住了手中動作,和奶奶我們打招呼,問詢奶奶謝一鳴是哪個。


    奶奶笑著回答,她拉的是我的男朋友。


    我和謝一鳴相視一眼,笑容大大,任由著奶奶給遇到的鄉親們介紹謝一鳴的身份。


    昏黃的路燈,把我們三個的影子拉的很長,奶奶在中間,我和謝一鳴一左一右相伴,溫馨暖心。


    奶奶早已經掐點準備好了飯菜,當我們到家,屋裏桌子上的飯菜還是熱騰騰的。


    洗手落座吃飯時候,奶奶和謝一鳴閑聊一會兒,就開始對我講,既然大四時候不用上課,她準備讓我今年十月份去往日本讀研究生。


    奶奶的話語出口,我訝然不已,謝一鳴也頓住了吃飯動作,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奶奶笑著說,都說留洋鍍金,她這樣做,一是為了讓我多掌握專業知識,二是趕潮流讓我鍍個金再回來。


    我默然不語,剛剛見到奶奶的喜悅情緒盡散。


    我不知道奶奶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我卻是知道,奶奶曆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決定的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


    奶奶繼續發音,說她已經幫助我聯係好了學校和教授,說去日本讀研一般都是要提前過去,問我準備提前多長時間過去日本。


    “奶奶想讓我提前多久去。”我迎上奶奶的視線,探究眼神望向奶奶。


    “那就在家過了暑假再走,小冉覺得如何。”奶奶臉上的笑意不減,如同沒看到我和謝一鳴的反應。


    “好,那鳴可不可以一起。”如此,奶奶已經把一切安排妥當,事已至此我隻想再多爭取些權益。


    “那要看一鳴的態度。”奶奶笑著望一眼保持沉默的謝一鳴。


    “一鳴先不要急著回答,回頭你和你師父商量好了再說。”謝一鳴抬頭剛想講話,奶奶再次開口。台討估血。


    謝一鳴看我一眼,微皺下額心,遲疑著點點頭,終是沒有現場表態。


    奶奶的提到留學,我對於麵前豐盛的晚餐是食之無味,再吃不進去任何東西。


    “小冉不是一直都想奶奶帶著你去各處走走麽,這個暑假,奶奶會帶你外出逛逛,不用一到寒暑假都窩在這小村莊裏麵。”飯桌上,隻餘下奶奶一個人發言。


    “小冉,一鳴,你兩個都快吃飯啊,怎麽,嫌棄奶奶做的不對胃口麽。”奶奶笑著招呼我和謝一鳴吃飯。


    “沒有,奶奶做的飯菜很好吃。”謝一鳴笑的牽強。


    飯桌上氣氛有些沉悶,我悶頭吃飯,一時間消化不了奶奶見麵就給我帶來的震撼消息。


    讓我去日本讀研,暑假時候帶我出去走走,不讓謝一鳴陪伴我一起去日本,奶奶到底想達成什麽目的。


    讓我去日本讀研,隻是想借故把我支開麽,有什麽事情,是奶奶需要背著我去做的,那事情是牽著到隱情還是太過危險。


    暑假帶我出去走走,讓我想起遊戲裏那那些個打怪升級版塊,奶奶是想籍以提升我的戰鬥力,準備在暑假裏著手教習我真正本事了麽,那又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奶奶食言決定提前教習我真正本事。


    奶奶明顯的不想讓謝一鳴陪伴我身邊,她是想錘煉我,還是因為謝一鳴其實另有任務,那謝一鳴的另有任務又會是何種任務。


    思緒紛擾,我失卻淡定。


    “奶奶,我們兩個講過,以後都是要坦誠以待,互相之間不隱瞞,奶奶能給我講明白一些麽。”我放下筷子,抬眸望向奶奶,表情嚴肅。


    “奶奶講的很明白了,就是讓你去多學習些知識,小冉要知道,學海無涯。”奶奶輕輕搖頭,為謝一鳴和我兩個夾菜。


    “奶奶,您別和我打馬虎眼,您知道我問的是什麽。”我皺眉奶奶的不欲多言。


    “你這孩子,什麽打馬虎眼啊,吃飯吃飯,我說的話都是字麵上意思,哪裏還有什麽深意。”奶奶錯開和我的目光對視。


    吃過晚飯收拾妥當,謝一鳴住在我的屋子裏,我和奶奶住一個屋。


    睡覺時候,我再三追問奶奶她如此安排的真實原因,不管我是采用什麽招式追問,奶奶都不為所動,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去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小冉,最近在fz市,遇到什麽麻煩事情沒。”奶奶等我終是不再追問,笑著拿起木梳,招手示意我坐在梳妝台前麵的凳子上。


    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為我梳頭,是隻要我在家奶奶沒有特殊事情她都會為我做的事情。


    奶奶每每為我梳頭,都會絮叨經常梳頭的好處,聽的我是耳熟能詳,這個時間段的奶奶,如同鄰家奶奶,絲毫看不出她的特別之處。


    聽到奶奶的問詢,我立刻明白奶奶問的是吳喜兒事件的後續發展。


    鑒於奶奶還不知道我早已經知道她曾親臨fz市救治我,我先向奶奶道歉說我之前說我一起安好其實是騙奶奶的,我其實遇到了不少麻煩。


    奶奶說無妨原諒我這一次,讓我給她講講,我到底遭遇了什麽,我後來是如何解決麻煩的。


    我坐在凳子上任由奶奶為我梳頭,給奶奶簡單講述吳喜兒一夥回國後,我受傷之前的事情,再給奶奶詳細講述我傷好之後發生的事情。


    奶奶在我講述時候默默為我梳頭,表情無波無瀾,我從梳妝台的鏡子裏看到,在我提到白雲中的名字時候,奶奶的眼睛猛的眯了一下,正替我梳著長發的動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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