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雲中的這一叫價,天河飯店裏靜寂無聲。


    十億,聽到這個價格我也是醉了,我直接斷了心中升騰起來的想要眼前儲物戒的小心思。


    卻是白雲中這叫價出口後。閩侯王並沒有落錘,其外露在麵具外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閩侯王再次開口,再提最後一個物件的得主有可能是有緣人的,亦有可能是出價最高的。


    閩侯王說,天河飯店裏的人都再叫一次價,隻一聲就好,他會隨後通知這最後一個物件花落誰家。


    閩侯王的這發音落地,眾人開始叫出各自能出得起的價格,我挑眉這閩侯王現場拍板白雲中的十億給價,也隨著眾人報出我的給價,一百塊。


    當我這報價出口,我看到那閩侯王的麵部朝向我這邊幾秒,其唇角那笑意加大不少。


    在如此人聲鼎沸的環境裏,我自然不會認為閩侯王能聽得到我那一百塊的報價,也自然不會自作多情認為閩侯王那唇角笑意增大不少是因為我所報的一百塊錢。


    薑閆和王大郎以及謝一鳴皆無語表情望向我。我攤攤手表示我實在是出不起那十億的價格。


    閩侯王這個時候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當天河飯店寂靜無聲時候,閩侯王說他已經選定了這最後一個物件的得主。


    眾人目光齊聚閩侯王,眼巴巴等待閩侯王宣布哪個是這最後一個物件的幸運得主。


    白雲中攥緊了雙拳,難得一見的緊張情緒無處遁形。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白雲中那緊張難耐,我在心裏暗忖,白雲中為何會對最後一個物件如此在意。


    最後一個物件,其實說白了也隻是個儲物戒而已。


    單從其是個可隨身攜帶的儲物空間而言,再怎麽珍稀,得與不得貌似也不值當白雲中這老狐狸如此緊張。


    十億的價格買一個單純儲物戒。在我看來是不值當的行為。


    再仔細打量那扳指裏麵偌大空間裏彌散著黑灰色霧狀物,我隻感白雲中如此在意那扳指,應該是其意在空間裏的霧狀物。


    或許,我窺不破的這霧狀物,是比儲物戒更珍稀的存在。( )


    閩侯王聲音頓了一會兒,再開口說的就是最後一個物件的得主他不便在這裏直接宣布,隨後三天之內他會私下通知,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這最後一個物件的得主。


    講完這些,閩侯王再補充說,價高者是最有希望得到這最後一個物件的人選。


    閩侯王這一補充發音,白雲中看起來貌似鬆了一口氣,不過也正是閩侯王的這一補充發音,白雲中瞬間收到無數各色眼神。


    閩侯王將那扳指拿起隨意塞進他上衣口袋裏,擺擺手立刻有禮儀小姐過來將一樓大廳裏的物件都給收拾出去。


    如此,一樓大廳裏再次除了人和一個座位之外,再無雜物。


    閩侯王坐在座位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椅子扶手,眾人屏息等待閩侯王再次開口。


    閩侯王保持那動作有將近一個小時,再開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今晚活動到此結束。


    今晚所見的這閩侯王表現,實在是讓我大跌眼球,我給這眾人口中神秘的閩侯王的評價就是,標準一腹黑男。


    閩侯王宣布活動結束後,我們一行人隨著眾人離場。在離開時候,我留下了可隱身紙人去追蹤閩侯王,等著看那最後一個物件的最後得主到底是哪個。


    我們一行駕車回返家中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奶奶還不曾休息,正和咕仔坐在客廳裏閑聊。


    看到我們回來。奶奶問我,我是否完成了她交給我的任務。


    我點頭說完成了,奶奶淡淡笑容點頭說那就好。


    謝一鳴這個時候開口,問我和薑閆以及王大郎餓不餓,如果餓的話他就去做些吃的。


    薑閆和王大郎說這會是餓的前心貼後背,催促謝一鳴趕快去隨便弄些吃的來。


    奶奶問薑閆怎麽回事,薑閆把今晚上閩侯王宴會上的菜式告訴奶奶。


    奶奶點頭,說蘿卜豆腐的確是健康食品,薑閆再告訴奶奶閩侯王自個是吃的什麽。


    薑閆講完,奶奶看起來有些忍俊不禁,我坐在奶奶身邊,問詢奶奶今晚的作法可順利。


    奶奶說很順利,說我無需為此擔憂。


    奶奶問詢我今晚上閩侯王拍賣了什麽物件,我一一為奶奶講述,我告訴奶奶最後一個物件到現在還不清楚誰會是最後得主。


    當我給奶奶講,我看到那物件的空間裏有黑灰色霧狀物時候,奶奶微眯了下眼睛,不過很快就恢複常態。


    奶奶等我講完,問我三煞有沒有參加那宴會,我點頭說有,我告訴奶奶三煞也隻是在最後一個物件拿出來之後,才開始叫價。


    奶奶點頭,問我最後一個物件誰出價最高,出價多少。


    我瞟一眼薑閆,看他微微點頭,我告訴奶奶,最後一個物件白雲中出價最高,他出價十億。


    我注意到,在我提到白雲中名字時候,奶奶半分異樣都沒有。


    奶奶在我講完之後,從座位上起身,說她現在就要離開fz市。


    此刻外麵漆黑一片,我讓奶奶等天亮再離開,奶奶卻是固執,說天亮與不亮都是無所謂事情,說她本來就是打算我們回來之後就離開。共投肝劃。


    看奶奶堅持,我說我送奶奶去坐車,奶奶搖頭,說讓薑閆送她即可。


    我說閆爺爺餓了,還是我送奶奶好了,薑閆立刻接腔,說他這會兒是一點都不餓。


    薑閆講完,眼神示意我不要和他搶生意,我扶額搖頭,說既然薑閆不餓,那就讓薑閆送奶奶好了。


    薑閆陪著奶奶離開之後,我問咕仔,今晚上他在家陪著奶奶,奶奶都給他講了什麽。


    咕仔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奶奶交代了要他保密,就算是被打死了都不能透露半句。


    咕仔的回答讓我挑眉,我把咕仔抱坐在我的腿上,說我不打死他,這樣他就可以講給我聽了。


    咕仔嫌棄目光瞟我一眼,問我拿這樣的文字遊戲來誆騙他這個小孩子羞不羞。


    “不羞。”接收到咕仔嫌棄眼神,我滿臉黑線。


    “可我替冉姐姐害羞了怎麽辦。”咕仔捂著嘴巴笑彎了眼睛。


    “別鬧,乖乖講給冉姐姐聽聽,好處多多哦。”咕仔越是不說,我越是想知道奶奶到底給他講了些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冉姐姐,你這會兒太像大灰狼了,你是不是還想說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咕仔樂不可支。


    “沒有,我這會兒其實想吃紅燒兔子肉。”我捏捏咕仔那嬰兒肥小臉,刻意做出惡狠狠表情。


    “啊?鳴哥哥救命,冉姐姐要殺鬼了。”咕仔麻溜從我腿上下去,邁著他那小短腿朝著廚房跑去。


    等謝一鳴做好飯,咕仔快速吃過飯就回返陰珠,說要在陰珠裏修煉幾天後再出來,說不讓我精神力聯係他,說即便是我聯係他他也不吱聲。


    咕仔如此,明顯是為躲避我的繼續追問,我無奈搖頭,隨便吃上一口也就洗漱開始修煉。


    因為我修煉的時候,我依然能感知到外界情況,我知道薑閆是在出門後兩個小時才再次回返家中。


    我聽到,薑閆的歎息聲不斷,腳步略顯沉重。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問薑閆,奶奶臨走時候交代他了些什麽。


    薑閆搖頭說沒什麽,說也就是叮囑他好好照顧我,警告他不許再報喜不報憂。


    我問薑閆還有什麽,薑閆說沒有了,說其餘的是他的私事,說既然是私事那就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


    我盯著薑閆打量,薑閆坐著了身體昂首挺胸說他沒有撒謊,說任由我隨便看我也是看不出他有撒謊的跡象。


    看薑閆如此反應,我瞬間收回視線不再去關注他。


    和薑閆共處這段時間,我也是知道薑閆雖沒有奶奶那麽守口如瓶,但他決定不講的事情,輕易也是不會講出來的。


    與其我現在追問他死不承認,莫若我之後再緩一段時間後再問,那個時候,或許就能撬開薑閆的嘴巴。


    可能是因為陸文豪和方瑋的遲遲不從人鬼市場裏出來,王大郎在今天早上時候已經收回了追蹤他們的紙人,對此,我並沒有反對意見。


    我亦在今天早上時候收回了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如今被紙人追蹤的,就剩下閩侯王、白伶兒和白雲中。


    上午去上課,大課間時候我關聯追蹤白雲中和白伶兒的紙人。


    我從紙人存儲的訊息裏看到,白雲中一行在離開天河飯店之後,是全部都去了那有著地下道場的別墅。


    對於閩侯王展示出來的最後一個物件到底最後能花落誰家,白伶兒是興致缺缺。


    白伶兒問詢白雲中何以一個玉扳指能值得十億的價格,抱怨那閩侯王是吊足了人胃口,其最後那補充發音把大家的關注力都吸引到他們這邊不說,其到最後還不直接宣布結果。


    白雲中這次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對白伶兒的問題有問必答,隻說閩侯王決定的事情不容置啄,最後的結果全有閩侯王定,他們隻能全盤接受閩侯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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