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網本就是小小精致模樣,被奶奶握在手中,倒是並不會讓人輕易窺破奶奶手中拿的到底是什麽。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奶奶的動作讓我心揪起,我取出一個可隱身紙人投擲空中。催動可隱身紙人進入庭院之內去窺探情況。


    撫上手腕處小舞,我深呼吸讓自己淡定一些。


    關聯可隱身紙人,我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所能看到的庭院裏環境中無有活物。


    庭院內正房的房門窗戶關閉的密不透風,可隱身紙人無法進入其內。院子左右兩側各有兩間房門虛掩的房子,房間裏空空蕩蕩地麵和牆壁都是平整無縫。


    時間一分分過去,我麵前的庭院裏是一絲動靜都沒有。


    除卻冷風吹動山上林木發出的聲響,這處空間可謂是鴉雀無聲。


    天空陰沉沉的不見陽光,悶熱的天氣在預示著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雨來襲。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情緒是越發緊張,在電話掛斷後的半個小時後,我終是聽到庭院裏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甫一出現。伴隨著的還有簌簌的聲響。


    聽到那簌簌聲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群蛇蛇行路麵的聲音,我情緒更添緊張之餘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對於蛇類這種軟體動物,讓我遠觀抑或單個接觸都可以,但是對於近距離直麵群蛇。我表示那是對我精神的一種巨大折磨。


    聽到庭院內傳來的動靜,我即刻再次關聯院子內的可隱身紙人。我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那男人剛從庭院右側的一個房間裏走出,那房間裏原本的平整地麵,不知道何時已變成了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有人工開鑿的階梯直通地下。


    那男人身邊,圍攏著十幾條色彩繽紛的長蛇。


    男人走的很是緩慢,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當男人打開院門瞟一眼我和奶奶之後。垂手立在院門口,衝著我和奶奶做出請進手勢,其表情算是無有表情。


    十幾條色彩繽紛的長蛇,隨著那男人的垂手立在院門口,皆盤著身體高昂了腦袋圍在那男人身邊,朝著我和奶奶吐著芯子。


    我和奶奶對視一眼,我抬腳就進入院門,奶奶緊跟在我的身邊亦步亦趨。


    我和奶奶剛一進入院門,我就聽到身後猛然傳來砰地一聲大力關閉院門的聲音。


    這動靜,讓本就緊張到不行的我心跳猛的加速不少,我在心中暗咒一聲那男人特麽的太過變態。


    那男人關閉了院門之後,快步走到我和奶奶前麵,帶我和奶奶徑直朝著他之前他現身的那個房間方向,那十幾條色彩繽紛的長蛇繼續是緊跟著那男人。


    立在那房間門口,看那男人進入房間後直接順著那階梯朝下走,我和奶奶再交換眼色後,沉默著隨在那男人身後也順著階梯朝下走。


    順著階梯朝下走的時候,我催動可隱身紙人亦跟隨在我和奶奶身邊。


    那階梯很長,我和奶奶隨著那人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才算是將階梯走完。盡坑莊扛。


    階梯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兩個人在把守。


    把守之人的腳邊,無一例外圍攏著各色蛇類,也隻有把守人身邊,才有燈光照亮。


    他們用的照明工具,是把守處洞壁上掛著的內燃蠟燭的燈籠。


    把守人看到給我們帶路的那男人之後,皆衝著那人鞠躬滿臉的恭敬狀。


    在前行的過程中,我注意到,沿途所經過的階梯並不是直線型,而是曲曲繞繞,且我腳下所踩的階梯,初始時候是土質,走著走著就成了石質的。


    當終是走完那階梯,那人帶著我和奶奶再朝著階梯右側前行,再走上幾分鍾拐過一道彎後,看到眼前所見我挑高了眉梢。


    我的目所能及處,除了沒有草木泥土沒有天空沒有流水,儼然是一個城鎮模樣,這裏的建築物除卻門窗之外皆是石質,其表麵皆散發著瑩瑩白光,不用照明工具都是能令這一方地下空間完全的處於光亮之中。


    遠離紅塵的地下王國麽,我對於眼前所見不禁是心生感慨,地下之處能建成如此模樣,想必是累積了蛇派不少代人的心血。


    那人的腳步不停,帶著我和奶奶走進最近的一處庭院,帶我們進入那庭院的正房。


    甫一進入院子,帶路那人身邊跟隨的長蛇皆留在了院門外麵。


    我看到,那庭院正房裏石質圓桌邊已經坐著幾個人,正房內並不見有蛇類出現,看他們沉默不語眼神皆望向正房外麵,我知道他們應該是專等我和奶奶前來。


    我和奶奶的到來,那幾個人中除卻一位,其餘的皆起身迎了上來。


    我一眼就認出,那不曾起身相迎的那位,是曾隨在蛇派掌門身邊一起參加閩侯王宴會的一個。


    起身相迎的幾位,態度熱情的讓我們就坐為我們沏茶,再話裏話外向我和奶奶打探,之前楚非給我們的留言裏還有什麽內容。


    “我們此次前來,是因為楚非曾留下一物,專門講明白了這個時間親自給他送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們就專門跑來了。”奶奶淺笑著開口。


    “什麽物件?”有人立刻接了奶奶的話茬,其表情是難掩的心急迫切。


    “楚非亦講明了不可和外人提起那物件,說物件珍貴需防備那物件被人覬覦。”奶奶聲音淡淡。


    “這樣啊,沒事沒事,還真是勞煩了兩位專門跑了這一趟,這樣,我們少主這幾天剛好是在閉關潛修中,兩位就先耐心的在此多待幾天,等我們少主一出關,我們會即刻稟告。”另一人不悅眼神瞟一眼之前急切發音的那人。


    “是是是,真是辛苦兩位了,快喝點茶解解渴。”之前發音的的那人再次開口。


    “好。隻是不知道貴派有什麽規矩禁忌沒有,如果有的話請先給我們講講,免得我們不小心在這裏亂走亂撞壞了規矩。”奶奶端起其麵前桌麵上的那杯茶在手裏,晃了幾下卻是不喝。


    “我們這蛇派沒有什麽囉裏吧嗦的規矩,隻不過有幾處眾弟子修煉處是不容外人進入的。”又有人立刻給了答案。


    “兩位在蛇派等待的這幾天,就有阿福伺候著兩位,兩位有身份吩咐隻管交代阿福去辦,兩位想去哪裏隻管讓阿福帶路。”有人指著給我們帶路而來的那男人開了口。


    “好,那就有勞阿福了。”奶奶的目光望向杵在正房門口的阿福,衝著阿福點點頭。


    這一次,之前一直麵無表情的阿福終是給了點謙卑表情,衝著奶奶抱拳說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不知道兩位是哪個門派的,還請兩位明言,那樣的話我們向少主稟告時候才能講的詳細。”正房內,從我和奶奶進入正房之後一直保持沉默且不曾起身相迎的那個人,這個時候開口問詢我和奶奶。


    “我們屬於哪個門派都是無所謂事情,隻要你們給楚非講來的是fz市朋友,他自然就會知道是我們。”奶奶抬眸迎上那人的視線,奶奶微眯了眼睛。


    奶奶的這次開口之後,屋內的幾個起身告辭,阿福恭敬模樣送那幾個人離開,我即刻催動可隱身紙人,去追蹤最後問詢我和奶奶隸屬於哪個門派的男人。


    那男人四十來歲,看起來很是幹練精明,雖其一直保持沉默努力降低存在感,我卻從之前在座另幾位那每每瞟向他時候,那目光中難掩的恭敬之色斷定,那人在蛇派的地位絕對是趕超在座的所有人。


    初入蛇派就被帶入這院子遭遇人盤查底細,我明白蛇派如今情況果斷是如同我之前猜測,是內部出了大亂子。


    阿福將那幾個人送出門口後就即刻回返正房,撤去了圓桌上除了我和奶奶麵前的茶杯外其餘茶杯,再垂手問詢我和奶奶,是先休息下還是出去逛逛。


    我保持沉默,奶奶淺笑著說趕路乏累,說想先休息一會兒。


    阿福點頭說好,轉身離開院子,並隨手關閉了院門。


    在阿福離開之後,我問詢奶奶,我和她麵前的茶水可有什麽古怪。


    奶奶點頭說有,說我和她的水杯裏皆被加入了陰陽降頭草。


    奶奶的話讓我愕然不已,我仔細觀察我和她麵前水杯內情況,我絲毫窺不破那水杯裏有什麽異樣。


    奶奶拍拍我的肩膀,歎息一聲說我的閱曆還太少,現在識不破這些個醃臢事亦是情有可原。


    我問詢奶奶何為陰陽降頭草,讓奶奶給我好好講解一下如何辨別陰陽降頭草,免得我日後看到陰陽降頭草我還是眼瞎狀態。


    奶奶點頭,告訴我陰陽降頭草是一種降頭師才找得到並認識的草。


    陰陽降頭草,粗為陽,細為陰,通常會並生在一起。


    即使已被製成乾草,置於桌上,陰陽兩草還是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蠕動,直到兩草靠結在一起為止。


    她亦不識得陰陽降頭草,但她知道想利用陰陽降頭草下降,勢必是先需要將陰陽降頭草分開這個事實。


    她就是利用陰陽降頭草難以分離必須要靠結在一起的特性,窺破了剛才我們水杯內被下了陰陽降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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