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冉,餓死了,今個中午我能吃下一頭牛。”湯思可抱著課本朝著我走了過來。


    ”好。”我把寫著謝一鳴卡號的紙張折起來放在口袋。隨著湯思可離開教室。


    ”哎,小冉,你說謝一鳴也是夠酷的啊,拽到沒朋友。”一邊下樓湯思可一邊不滿的抱怨。


    ”每個人的個性不一樣吧。”揉揉額心。我回應湯思可的話語,盡管醫生講了我隻是輕微腦震蕩,可隻這簡單的下樓就讓我有些暈眩。


    靠近樓梯扶手處,我扶著樓梯的扶手往樓下走,免得一個不小心一頭栽下去就不好玩了。


    ”說的也是,剛才他怎麽說?”湯思可看我手扶著樓梯扶手下樓,接過我另一隻手裏拿著的課本,扶著我和我並排走。


    ”舉手之勞無需言謝。隨後把錢打到他卡上就可以了。”想到剛才自己和謝一鳴的對話,我唇角勾起。剛才自己還局促個毛線,真是夠逗樂夠自作多情的。


    ”這樣啊。那小冉你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有。我家皇阿瑪前段時間拾漏得了好物件,一個高興給我卡上打了不少錢讓我跟他有福同享。”聽到我的話,湯思可壓低聲音問我。


    ()”夠。不過可可和阿秦的錢要隨後再還。”說到還錢,我感覺大大陽光都不明媚了。


    雖說奶奶給我卡裏每個月打的錢是足夠供我花銷,可在醫院躺著這幾天的花費真心不少,一時間我還真湊不夠我自己這幾天的醫療費。


    上次給奶奶打電話,知曉了奶奶如今身處湘西,我幫不上忙擔心之餘肯定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奶奶讓奶奶給我匯錢,更是不想奶奶知道我的事情反過來再替我擔心。


    如此,我隻能先還了謝一鳴的錢,一下子把湯思可和韓天秦替我墊付的醫藥費全部還完我是做到無能直接不用吃飯了。


    ”說什麽啊,我和阿秦的錢不用還,姐耍的就是有錢任性,就這麽定了。”我的話音剛落,湯思可就立馬表明態度。


    沒有再接湯思可的話茬,我之前想兼職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


    湯思可和韓天秦替我墊付的醫藥費我是一定要還的,隻是緩緩而已。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這時時事事都要錢的社會生存,沒有錢是果決不行。


    時間很快又過去一周,這一周我的身體差不多已經恢複如初,fz市曙光公園那晚上我昏厥時候那詭異胎盤一直也是沒有出現。


    除了陰珠裏的咕仔我聯係不上召喚不出來之外,一切,風平浪靜。


    我不知道這種平靜是代表著更猛烈的風暴會很快席卷過來,還是代表著我的生活再次恢複往昔,不過,這一周的風平浪靜是我最樂意看到的。


    隻因為,這一周的平靜時間給了我休養生息喘息的機會。


    如果那胎盤在我身體還沒恢複時候再次出現,我鐵定是無法應付招架不住。


    在這一周裏,王浩文也再次來到學校上課,隻是臉色一直都慘白著變得比往常要沉默許多,見到我是欲言又止眼神飄忽,倒是少了對我的繼續糾纏不放。


    隨著王浩文出現在學校,他的小跟班賴越京也來到了學校上課。聽賴越京給別個講,他消失的這段時間都是和王浩文在一起,至於在一起做了什麽就不得而知。


    日子平淡過著,白伶兒每天都會來到我們班裏,不在意謝一鳴的淡漠態度執著的找他閑聊搭訕。


    謝一鳴替我墊付的住院費我已經打在了他的卡上,發訊息給他,他也是隻回了一個好字。


    已經過了每個月奶奶往我卡上打錢的日子,奶奶卻是不但並沒有打錢過來,還一個電話都沒有來。擔心奶奶的安危我撥打奶奶的電話,電話裏一直都是提示無法接通。


    身在陰珠裏的咕仔我聯係不上,奶奶那邊又失聯了,我卻無計可施一點辦法都沒有,每天的心都是揪在一起的。


    又一個周末,我在圖書館看書結束,拿著手機無聊把玩,子頁便利店的聯係電話映入我的眼瞼。


    收拾東西從圖書館出來,我直接撥打了子頁便利店的聯係電話。


    本來這子頁便利店的招工啟事是我很久之前看到的我也並沒有抱多大希望,誰知道電話打通,那邊講隻要我時間允許今晚就可以上班且工資待遇頗豐。


    沒有遲疑,我直接答應今晚就去子頁便利店上班。


    湯思可這個周末帶著她在景區帶來的鼻煙壺回家嘚瑟去了,韓天秦也是回家過周末,我決定去子頁便利店上班的事情並沒有打電話告訴他們兩個。


    倘若讓湯思可和韓天秦知道我決定去子頁便利店上夜班,他們兩個是肯定不同意,與其讓他們知道我的決定之後來阻止我再執意補貼我,莫若我先斬後奏。


    子頁便利店距離流楓學院並不算太遠,走路的話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行程。晚班時間是晚上九點到淩晨五點,我提前一個小時出發趕在晚上八點半左右就到了子頁便利店。


    子頁便利店是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型超市,它所處的位置雖不屬於鬧市區,也不算是地處偏僻。


    子頁便利店雖然是距離流楓學院隻步行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卻是之前一次都沒來過子頁便利店也不曾注意過子頁便利店的存在。


    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我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子頁便利店內各種百貨整齊的陳列在貨架上麵。它的推拉玻璃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個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又稱掃晴娘や掃天婆や晴天和尚,源起於中國的掃晴娘布偶。


    晴天娃娃是用紙裁作成的布偶,是有紅有綠的衣服拿著掃帚的小掛飾。早期時候流行於中國農村和日本,是一種懸掛在屋簷上祈求晴天的布偶。


    現在在中國這個習俗早已不傳,但在日本一直被保留了下來。


    據日本民間傳說隻要把晴天娃娃掛在屋頂,就能祈求好天氣的到來。而在日本晴天娃娃則還有另一層意思,即替身。日本人認為,晴天娃娃可以代替人承受災難和疾病。


    在這樣一個深秋的夜晚,昏黃的路燈下見到一個紅綠相間的晴天娃娃搖曳寒風中,這場景,讓我隻覺得有些瘮人。


    ”你好,我叫呂小冉,是今個中午打電話應聘的那個。”收拾下情緒,我推開玻璃推拉門進入子頁便利店,整個的子頁便利店裏,隻有一個衣著考究的寸頭男的正軟趴趴的趴在收銀台上把玩手機。


    我的推門進入,並沒有使得那男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兀自的玩手機玩的入神。


    ”哈嘍美女,你總算是來了,呐,把工作服換上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的發音,使得那軟趴趴趴在收銀台上的男的瞬間直起了身,眼神熱切的盯著我從收銀台下麵摸出子頁便利店的工作服遞給我。


    子頁便利店的工作服,也就是一個寬寬的紅色馬甲,隻在背後和胸前印著子頁便利店幾個字而已。


    我無語的瞟一眼眼前男的那熱切眼神,不明白這在我看來帶著些猥瑣意味的熱切眼神代表幾個意思,拿過子頁便利店的工作服套在身上。


    如此,我就這樣成了子頁便利店的一員,正式上崗了。


    等我穿好工作服,那男的又從收銀台下麵摸出一台拍立得給我照了工作照張貼在收銀台後邊的牆壁上麵,並在我的照片下麵寫了編號和上班起始時間。私妖場技。


    我注意到,收銀台後邊的牆壁上麵,已經張貼的照片有三張都是上白班的,加上我的照片是四張照片,也隻有我一個上的是夜班,而眼前這個男的照片明顯的不在其中。


    ”ok,成了。正式介紹一下,本人,是子葉便利店董事や總裁や執行總裁や財務總監や部門總經理や經理や書記や助理や秘書集一身的店老板武悼,終於等到你來了。”那男的把我的照片弄好,回轉身立在我麵前挺胸抬頭自我介紹。


    ”老板好。”武悼的自我介紹,聽的我是嘴角抽搐。


    一口氣加了那麽多的前綴講來講去也就是子頁便利店的老板,不帶喘氣的這麽一大段話讓我懷疑前綴再多一些會不會把武悼給活活憋死。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隻感到武悼講終於等到你來了的時候,他的眼神是帶著深意的,其中的情緒我看不透猜不明白。


    武悼看起來對於我稱呼其為老板很是滿意,滿臉嘚瑟的笑容,開始給我講子頁便利店的店規子頁便利店服務人員所必須具備的素質,口水四濺神采飛揚足足講了半個小時。


    其實武悼所講的簡而言之也就一句話,顧客就是上帝。


    武悼給我講完子頁便利店的店規和子頁便利店服務人員所必須具備的素質之後,開始教我如何盤點,講他今個來值班是因為這個時間段的員工臨時請假,並把上一個時間段員工的交接數據讓我核對。


    等我把數據全部核對一遍確定準確無誤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快十點,武悼把收銀機裏但凡是超過二十元麵額的錢全部拾掇進他的口袋,交代我好好看店,就直接離開了。


    望著收銀機裏孤零零躺著的那些個零星鈔票,我不禁扶額。還好武悼沒把收銀機裏的錢全部拾掇走,否則來了客人我隻能幹瞪眼拿不出零錢找人家。


    武悼離開,整個的子頁便利店就隻有我一個。一片靜寂中,不見有客人上門,隻有門口紅綠相間的晴天娃娃在寒風中詭異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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