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沙漠中,風沙肆虐,烈日當空。


    一路軍隊緩慢的再沙漠中前行著,將士們都垂頭喪氣,仿佛幾天幾夜都沒有進食了…


    “將軍,”副將彭昀飛從馬鞍上拿下了一個裝水的牛皮口袋,他打開了瓶塞,遞給了走在前麵的將軍,“喝口水吧…您一天都沒喝水了。”


    將軍接過口袋,猶豫了一下,又遞回給了副將,“你先喝吧…我還不渴。”


    彭昀飛看了看那純淨而又清涼的水源,沒有喝,他小心翼翼用瓶塞到住了口袋,又把口袋係回了馬鞍上。


    “我們已經進入這片荒漠兩天了…”將軍眉頭皺著,原本白皙的臉頰經曆了先許多天的風水日曬,已經變得有些暗黃幹枯,“這其中有點蹊蹺…昀飛,你說狻猊族為何連個人影都沒有?”


    彭昀飛思考了片刻,“末將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狻猊族即便是以遊牧為生,也是需要水源和草場的…但是以往狻猊族來往於山海關時往往前後不到半日,我們已經走了兩日了,這片沙漠連個人影都沒有…”


    將軍回頭看了看步伐沉重的士兵們,“那就說明我們不該走那麽深…從地圖上看,這片區域已經很接近他們的定居點了…可是他們確實不該定居在這麽荒涼之地…”


    將軍警覺到了周圍環境的異樣:“傳令全軍後退三十裏。”


    正當大批人馬掉頭後撤時,敵人從軍隊兩翼洶湧而來,馬蹄聲卷起的黃沙漫天飛舞…


    在漫天的廝殺和打鬥中,隻聽見將軍仰天長嘯了一聲。兩軍交戰,浩浩蕩蕩,氣勢如虹…


    三天後…


    梁國皇宮中,一片沉寂,透露著的漫天的哀嚎與死寂…


    “長公主,皇上傳召您前去,八百裏奏報,軍情緊急。”傳話太監一路從養心殿狂奔至朝陽殿,累的氣喘籲籲。


    蕭楚嵐還未來得及換上朝服,便二話不說向養心殿奔去,侍女和宦官緊隨其後…


    她手裏緊緊攥著一個繡著一個“泰”字的平安符,一邊嘴裏小聲念著:“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一陣小跑後,她一邊緩著氣,一邊拖著已經腳底下有些發軟的步伐,小碎步邁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中,身體孱弱的蕭楚辰半倚著龍座上的把手,手裏拿著八百裏奏報,氣息都在顫抖著,削瘦的臉上愁容不展。


    “臣妹參見…”還沒等蕭楚嵐行完禮,蕭楚辰身邊的宦官將她扶起。


    蕭楚辰咳嗽了兩聲,明黃色的衣服上,又多了些血漬:“這時候,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八百米加急的奏報,你看看吧。”


    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蕭楚嵐接過了八百裏急報,猶豫了一下,馬上展開來一看究竟。不出半刻,她後腳一下子沒穩住,差點摔倒在地。


    “他被俘了…”蕭楚嵐眼角很快流出了晶瑩的淚花,“二十萬將士損傷過半,就他一人被俘…彭昀飛帶著剩下的部隊盡數撤退…”她哽咽了,“不可能…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


    梁國的大司馬大將軍宇文泰是梁國赫赫有名的戰神,也正是長公主蕭楚嵐的已經定過親的未婚夫婿。


    “狻猊族一向刁鑽狡猾,阿泰領軍在荒漠中失算遭了敵軍突襲…朕…也有責任…”蕭楚辰說道,“要不是朕太過著急此次戰事…阿泰他也不會…”。他止不住得咳嗽了起來,連話都難以講個清楚,嘶啞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蕭楚嵐連忙上前扶住蕭楚辰,“皇兄,保重身體要緊…”她輕輕拍著蕭楚辰的後背。


    禦前宦官唉聲歎氣地說道,“皇上連日來每況愈下,從前天半夜開始便咳血了…”


    養心殿內也充斥著各種中藥的氣息,夾雜著一種沉重的血腥味。


    蕭楚嵐很是著急,她的皇兄自幼身體孱弱,雖儀表堂堂,才華洋溢,但是長年病痛纏身,半點勞累也受不得。


    若是太平盛世還好,這偏偏外族滋擾不斷,如今全國的精銳部隊損傷慘重,主力大將又不幸被俘。


    “楚嵐,我已經擬好了遺詔,立你為皇儲,本想等你和阿泰成婚後,由他登基為皇,你為後。現如今…”蕭楚辰自責地說道,“若不是希望能交付一個太平的江山給你們,朕也不會…那麽急忙地派他去遠征…朕的時間…不多了。”


    蕭楚嵐聽著字字紮心的話,淚水早已浸濕了她的衣領,“皇兄,你快別說了…我們得想辦法把阿泰救出來…”


    “梁國戰士們已經筋疲力盡了…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向楚國借兵威嚇狻猊族,和他們談條件…把阿泰救出來。”蕭楚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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