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天道繼承人,居然不懂得天道運行法則,可悲可笑,但很快你就能明確白自己的行為是那麽愚蠢可悲。”


    腦海中的聲音很快沉寂,胖七總是還有些擔心的,盯著他們一個個不放,生怕就會出什麽差錯。正在想辦法如何把不正常的胖七快速“弄醒”的一幹人不約而同地收到了短行,附近的中旗一輛客車失事,死亡人數共計七人,受傷人數四人。


    突然同時收到短信的人們疑惑,確認都了收了同一條短信,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胖七要求查看短信,發現客車失事的人數和方才胖七不惜氣機幫助的人的數目完全吻合。一瞬間胖七將這些並沒有關係的事件用天道套了起來。


    胖七猛地後背發涼,冒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說,所謂的拆東牆補西牆,就是這般麽?”


    “不需要猜測,你作為天道繼承者,完全有能力破壞這一平衡,但你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會付出的代價,那就是月盈則虧,天道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始終還會讓你把打破的平衡恢複,代價就是你的衛道者之死。”


    胖七無言以對,就那麽看著眼前的人們,一想到他們會因為自己打破平衡而犧牲,胖七滿心自責。


    “那要怎麽樣才能避免?”胖七的問話無力,顯得無助。說甚至撇過頭去避免與他們目光的接觸。


    腦海中的那個空洞聲音沉默良久,終於說出了一個讓人絕望的答案,“沒有辦法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你且慢慢看,天道會將再次平衡,你要做的是順應,而不是逆天行事。”


    如何順應天道?殺了李邵吉等人?殺了他們那些因為失衡而死去的人們就能複活?這是胖七無法相信的,且根本無法對任何人下手。


    一幹人見胖七的狀態如此差勁,十分擔心他的狀態,畢竟要麵對如此大的打擊,沒有鐵石般的心髒那裏能抗得過去?


    李邵吉上前拍了拍胖七的肩膀,“我們該回去了,我姐還在家裏等你呢,她可是命令過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帶回去,否則我也不用進李家大門了。”


    胖七背對著自己的舅子直搖頭,李邵吉不清楚現在胖七麵臨的選擇,胖七更是無法將實情公之於眾。


    胖七抬頭看天,“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帶話給我媳婦兒,我一定會回去的,一定會遵守約定。”說罷,胖七縱身躍起,不等在場之人反對,立刻消失。


    ……


    遠處,胖七回望了一眼眾人,心道:“既然答案讓人不滿意,那就把問題看得再清楚一些,或許能從中找到破解之法。”


    胖七在人間遊蕩,短短幾天時間裏,憑著自身已經成神的身體,遊覽了萬家燈火,市井醃臢,也看過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人間世態炎涼,全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這讓他越發對於天道的解釋越發感到迷糊,天道不是無情麽?那怎麽又會眷顧那些以自身苦難成就他人幸福的好人,又會讓惡人嚐到苦難呢?胖七心中發問,那空洞聲音確實響起,“天地之大,這般坐井觀天能發現全貌的?你應該再走走看看。”


    於是胖七重新出發,在半年的時間裏,總算見識到了天下種種是非因果,最後胖七的觀點完全被震撼,天地沒有特殊對待過任何人或生物,天道隻負責運行著,平衡著。


    那如果天道崩塌呢?胖七不禁想到這個問題,既然天道隻負責運行,那沒有了天道,塵世間還能如故麽?


    “沒有天道則亂綱常,亂是非因果,亂天地秩序,然這個世界就會很快崩潰,任何生靈都逃不過這場劫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如何是好?胖七忽而問道:“我的為什麽是一顆丹呢?我存在的意義除了修複天道,補充天道,又有什麽意義?長生又是為何?”


    長生?當然是為了讓你修複天道而必備的條件,否則你又怎麽能活到天道徹底平衡的那一天?至於你為什麽是丹,那就要問把你煉製出的李淳風和袁天罡了。他們之所以把你弄出來,所謂目的完全不純,就是要滿足他們或者皇帝的私心。


    可是天道又將我當做什麽?


    我從不相信天道會因為我的消失,而停止運轉,或許如果我死了,那麽一切的債就能一筆勾銷,那麽就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們。


    胖七的這個念頭一出,腦海中的聲音一下子便急了,連忙勸解胖七這個家夥放棄這個想法,“絕對不行的,如果你死了,天道就會失去運作,天地間的浩劫降臨,你在乎的那些絕對因此死亡。”


    “哪有為何?為何我沒出現的幾千年裏,天地間還不是運轉如常,沒有因為少了誰地球就不會轉,沒有因為少了誰天地亂套。”


    越是想到這裏,胖七便越覺著開明,不禁讓他想起當初的那個守村人。祠堂不遠處的一個土木糊的茅屋,就是這個邋遢漢子的居所。裏麵隻有一張擺滿衣物的床,床上的小塊空地裏隻鋪得有一些幹燥的茅草。


    就連吃飯的家夥事都擺在有雞便的地上,這個地方完全無法下腳,胖七和李邵吉站在門口,被一群雞包圍著,有些尷尬。


    這些雞是村民們湊給漢子良介的唯一財產,每年春天就會給他雞仔,到冬天再花錢給他買下來。總的來說,村民對這個守村人還不錯,能幫襯就幫襯著。


    李邵吉從煙盒裏拿出兩隻煙,想要散給胖七和良介,卻被良介一連拿過。李邵吉隻是尷尬笑笑,從新拿出兩隻煙,散給胖七。


    “你們真的事道士先生?”良介疑問道,臉上的陰沉不在那麽濃鬱,隻是還有些狐疑。


    胖七充背包裏,拿出一些家夥事,對著良介頌了一段《太上消災祈福儀醮》中的祈福經文部分。經文很短,一會兒就已經結束。這段記憶湧現,胖七越發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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