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詆跪倒在師傅身後,居然是他,上次被師傅收起來了。


    “殺了他,給你買糖吃。”師傅邪魅一笑,“肉身不要動,那是我徒弟。”師傅看了一眼地上的我,“身體恢複了就起來看這場戲吧。”


    “是。”詆活動活動手,隨後衝向鬼王,速度很快,一鬼一僵屍,隨之打了起來。


    我去,師傅這是哄小孩呢嗎,居然還要給他買糖,鬼王明顯打不過詆,連連抵擋,向後退著,隨後師傅將我拽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師傅盯著我的眼睛,說的我不懂,難道我倆是一個人,可是我們自己有自己的思想。


    黑色光芒相互碰撞,整著操場被金光包裹,一股強大的殺傷力在這光芒中凝聚,隨後炸開,操場地麵都被掀起,樓層崩塌,黑氣朝我和師傅襲來,師傅手一摸,黑氣躲開師傅和我,直衝學校外,學校門口,陰陽術士抵擋著黑氣,一是怕黑氣出去傷到人,二是擋住黑氣,等待將鬼王打敗。


    詆伸手一把抓住歐克胸前的骷髏頭,那就是鬼王,詆使勁將骷髏頭拽出,摔在地上,骷髏頭沒有身軀,師傅急忙跑過去,一把抱住歐克,看著他胸口的大洞,隨後喂下他一粒藥丸,和我上次吃的一樣,那個脫胎換骨的藥丸,吃後可以擁有不死之身,就是一顆神藥,我都感覺師傅不是人,是神。


    詆剛要攻擊地上的骷髏頭,師傅立刻喊道,“回去吧。”詆低下頭,隨後消失在原地,我跑過去,看著昏睡過去的歐克,身上衣服已經破裂,褲子也破了,我將棉襖脫下來,給他穿上,師傅走近鬼王,手抓起骷髏頭,天上黑氣散去,骷髏頭舉在天上,師傅眼睛變成六芒星,隨後轟隆隆的聲音,周圍破壞的建築在慢慢恢複,太陽出來之際,露出耀眼的金光。


    “啊~啊~不~不~”鬼王嘶吼著,骷髏頭下,如同章魚觸手一樣的須子再次長出,校園外,黑氣消失,術士都鬆了一口氣,“是恢複。”人群開始說著。


    “我以為是崩塌,靈眸崩塌是出了名的,這次怎麽是恢複呢?”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一群傻屌,能破壞就能修複,或許他已經做好了崩塌的準備,隻是沒用罷了。”張卿革心裏叨咕這,鬆了一口氣。


    “鬼王,剛才你的力量都已經耗盡了,都是將臣害得你,去死吧。”鬼王觸手想要將師傅脖子纏住,可還沒到脖子,鬼王就被太陽曬化了。


    一點鬼力都沒有了,太陽都能把你烤沒它,師傅撲了撲手上的土,對我豎起大拇指,“我說了,我不會死。”師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他已經知道結果。


    這次陰陽榜,沒有選出強者,我自己也不承認我自己是個強者,因為後麵那場我都沒比,一切結束後,我們再旅店待了三天,當然,這次將臣沒有出來,所以大家都各回各家了,其實主要目的是將臣,不過一個鬼王就這麽厲害,隻有師傅我們出手,其他都沒動手,其實有些人已經猜到事情會這樣,所以來的都是一些小手子,但也有幾個大手子,誰願意上來受死,而且歐克還是師傅徒弟,隻有師傅我們幾個人上,張淩嘉也開始修煉去了,等歐克醒,我們就回去。


    這三天,我們吃喝拉撒睡,直到他醒,將事情講述,歐克很是自責,我們定了後天機票,也要走了,希望張淩嘉還能去那邊溜達玩,在我們走的前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除鬼。


    我們收拾東西,來到一處小區,樓層三十層高,主要是電梯裏有鬼,“師傅,這個給多少錢啊。”我憋屈著問道,因為陰陽榜也沒給我錢,這個也不知道給多少錢。


    “一千。”


    “什麽,才一千,哎,也差不多飛機票了。”無奈的我搖搖頭。


    “陰陽榜,主要是陰謀,那些主辦方都跑了,來這也不塗錢不是。”師傅苦笑著,因為他也想賺錢。


    我們上了電梯,韓子離一直拽著我,歐克看出韓子離喜歡我,說我是個木頭旮遝,但男女之情,一點沒有,我肩上,一股冰涼在肩膀上傳來,我以為是韓子離摸我,我手直接將那股冰涼拍了下去,師傅和歐克有所警覺,我看到那是一雙煞白冰涼的手,指甲是黑色,我嚇的一哆嗦,隨後電梯裏傳來女人的笑聲,笑的很是滲人,電梯停在二十層的時候,電梯門開了,一位青年男子站在電梯門前,剛要上電梯,看到我們後,腿在不停的顫抖,嘴巴和眼睛張開,眉毛上揚,鼻孔擴大,這是恐懼,他看到了可怕的東西,電梯門隨後關上,電梯裏好像下雨了一樣,嘩嘩下起雨來,“這是什麽?”韓子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訝,接著下起來的雨水。


    “血,師傅。”歐克看著下下來的血水,隨後抬頭看向電梯上方,電梯上當,一個女鬼,貼在上麵,身上穿著紅色長裙,身體上在不停往下滴答血,幽怨的眼神看著師傅我們,女鬼手突然動了一下,隨後落在電梯裏,朝韓子離攻擊過去,電梯突然停止,韓子離被嚇的尖叫,“啊~”


    拿出符紙,擋住女鬼,韓子離瞬間變身,歐克和師傅拿著桃木劍,女鬼就跟傻似的,朝歐克衝了過去,歐克桃木劍直接穿透女鬼胸口,女鬼哀嚎聲在這電梯裏回蕩,隨後消失,電梯門打開,我們出去後,師傅說這個女鬼是昨天死在電梯裏的,電梯發生事故,“艾瑪師傅,剛才電梯停的一瞬間,我都怕我掉下去。”我捂著胸口。


    “掉下去你也不會死。”歐克看著我,是我不會死,可韓子離呢。


    我原本以為事情結束了,我們乘坐電梯下樓,剛出門,“啪”的一聲,地上一位白色喪服的女子,從樓上墜落而下,雪地上映出鮮紅,隻見女鬼化為黑煙消失,隨後又重複從樓上墜下,反複著,“師傅這……”韓子離看著地上的血液,和不斷重複墜樓的女鬼。


    “墜樓而死,除了。”師傅看著女鬼身上的黑氣。


    拿著桃木劍,我們走了過去,見我們過去,女鬼沒在繼續重複,而是趴在地上,慢慢動著身體,站了起來,“師傅,這個給錢不!”因為我們主要是收拾電梯那個女鬼。


    “應該給吧!”師傅拿著桃木劍,女鬼臉色發白,頭歪著,腿在邁內八字,手向兩邊伸著,不停地晃蕩,“這跳樓可真的可怕。”


    韓子離又要上,我將韓子離拉了過來,這種還是我們上吧,“看劍。”拿著桃木劍便朝女鬼衝了過去,準備刺她一劍,女鬼瞬間飛了起來,一衝,門口有一層冰,直接摔了個跟頭,師傅哈哈大笑。


    “切,笨死了,我來。”歐克上前要攻擊,被師傅拉住。


    “讓他來。”師傅笑著。


    站起身,拍了拍後屁股,“火符,燒。”符紙甩向女鬼,女鬼想要逃,火符貼在她身後,隨後躍起,桃木劍扔出,插進女鬼腹部,火符瞬間燃燒,女鬼在這火光中燃燒消失。


    “哼。”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師傅,歐克,韓子離搖搖頭,小區馬路對麵,一位老婆婆站在對麵,在路燈下,被燈光照的很是詭異,老婆婆穿著黑衣,捂著臉,拄著一個拐杖,彎著腰,看起來有些眼熟。


    老婆婆對我擺了擺手,我很是好奇,想要過去,師傅將手按在我肩膀,老婆婆看到師傅後,手停在半空,轉過身去,更是將麵容捂的嚴嚴實實,


    “晨楊,這老婆婆是誰啊,你認識嗎?”韓子離看著我。


    “有點眼熟……”我思索著,然後和師傅一口同聲道。


    “孟婆。”


    忘川河上奈何橋,奈何橋邊一幽亭,亭前一盞茶,餘生了牽掛。


    師傅朝孟婆走去,孟婆躲在路燈後麵,“幽憐。”師傅走過去,手放在她肩膀,孟婆連連後退,“對不起。”師傅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模樣。


    “對不起,能彌補這千年來的痛苦嗎?”孟婆扯下臉上的黑色麵紗,師傅震驚的看著孟婆的容貌,“我在忘川河中等待了整整一千年,一千年啊,你這個負心人。”孟婆拿出一把刀,朝師傅刺去,師傅站在原地寸步不離,刀插進心髒處,師傅皺著眉頭,腦海中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忘川河水,孤魂野鬼相互爭鬥,巨獸吃魂,蛇蟲鼠蟻鑽心,一位少年郎,手拿折扇,身穿白衣,過了鬼門關,走過黃泉路,折了彼岸花,踏上奈何橋,看著腥風撲麵的血黃忘川河水,少年捂住嘴,河中,一個小小身軀的鬼魂衝著橋上人不停地呼喊,不顧河水中的毒蟲,少年看到水中身影,麵無表情,加快步伐,來到孟婆亭中,要了碗孟婆湯,一碗,兩碗,三碗,摔破孟婆湯,少年大怒,“什麽孟婆湯,連個人都忘不了。”


    “霍先生以將此人記憶封印在心裏,就算你連續喝也是沒用。”孟婆攪著鍋裏的湯。


    “還請孟婆收她為徒。”少年鞠躬。


    “霍先生放心。”孟婆點點頭。


    “還望實情不要告知她,這樣,才能保住她的命,否則它們……”少年手緊緊握著。


    人死後,都要喝孟婆湯,湯清淡無味,可以讓人忘卻煩惱,悲痛,感情,一碗湯喝下後,人世間再無任何記憶,前塵往事,煙消雲散,湯中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加入忘川水,和鬼淚熬製,最後無色無味,鬼魂不喝,便會受到鉤刀絆腳,和銅管穿喉,想不喝,根本不可能。


    忘川河下,小小鬼魂發出哀鳴,“霍青格……霍青格……”女人苦苦喊著。


    “為什麽不躲?”孟婆拔出師傅心口的刀,師傅傷口愈合上,孟婆驚訝的看著師傅愈合的傷口。


    “這是我我欠你的。”師傅看著孟婆的眼睛,孟婆突然扯下身上黑色大袍,搖身一變,師傅我們都看呆了。


    身材高挑,腰枝纖細,胸如同兩個**一樣,不知該如何形容,隻能做此比喻,濃眉大眼,不屬於這世間的美,見我眼睛都看直了,韓子離不樂意了,掐我大腿裏子,“啊~”大腿內側,超級疼,師傅和孟婆看向我們。


    “青格,我帶你們去我住處轉轉。”孟婆拉住師傅的手。


    “你……不恨我?”剛才還要殺師傅,這要是常人的話早死了。


    “你還不知道我嗎,刀子嘴,豆腐心,這麽多年了,我對你隻有愛,沒有恨,我知道,你每次去地府,都是變成別人的樣子,但我知道,哪個是你。”孟婆靠在師傅胸口。


    我們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緊忙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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