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倒是先下手為強,什麽意思,非得讓她把這醋壇打翻,然後兩個人掙得你死我活的嗎?


    時雨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冷笑道,“墨總裁不是時在藍夜城,被我撞見了,所以就來給我一個先下手為強吧!”她冷笑,笑意涼涼。


    回頭想到剛才的情景,她感覺到這還真是一種莫大的打擊,想一下,都覺得很痛,她以為,他真的會像他嘴上說的,契約期限內,不會出去尋花問柳,不會跟別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還是你覺得,把我哄得毫無防禦,在狠狠地給我一刀,叫我嚐一嚐這種無愛婚姻的痛苦,怎麽辦呢,墨先生,我差點信了你的話呢!”她的語氣一句比一句涼,甚至已經跌到冰點。


    到底還是自己太天真,竟然會相信他的鬼話。


    男人單手插褲袋,另一隻手彈了彈煙灰,就倚坐在她的辦公桌上,轉眼過去看她,不鹹不淡地說,“請她們來,是我辦事需要,請人辦事應酬,做這些事情,是再正常不過。”


    “請問墨先生,是要辦什麽事情,竟要如此興師動眾,還非得請上明星名模不可,你要是說得有理,興許我也會打心裏支持你的做法。”


    她看著他,一臉淡漠的樣子,眼睛幾乎已經沒有了焦距,男人高大頎長的身材,依靠在她的旁邊,臉上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就是傳說中典型的事後不認賬。


    男人深邃的眼眸看著他,漆黑如化不開的濃墨的瞳孔,一眼看不見底。


    他朝著時雨吐了吐煙霧,時雨幾乎被噴到臉上的煙氣嗆到,就幹咳了幾聲,手不斷地揮著,想煽走濃重的煙草味,沒一會兒,眼睛被熏得眼眶都濕了。


    沒一會兒,她就憤怒地瞪了她一眼,“墨先生,你是覺得我一個落魄千金隻不過是你手上的一個玩偶,是嗎?”她的聲音很冷靜。


    “剛才我都說了,那是辦事需要,沒有別的意思。”他口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冷色調。


    “好,既然這時墨先生的行事風格,我也不會多問,我會繼續履行我們的契約,你放心,直到結束。”她抬起眼眉,口氣平穩地說。


    話裏話外,有一種屈服妥協的意思,有什麽辦法呢,寄人籬下的時候,就連求人的姿勢,都要放低一點。


    時雨心裏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會兒,她思緒有些複雜,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再跟他說話。


    “要是墨先生沒有其他事情,請您離開,我現在還要上班。”她一口打發著。


    她說了句,卻發現男人大半天也沒有動,就抬眼看他,問道,“難道墨先生還有什麽事情要說的?”


    他一臉平靜的樣子,聞言,她俯視著女人,一雙冷靜沉著的眼睛透過絲絲縷縷的灰白色煙氣,目光最後安靜地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為什麽項鏈的事情,你會第一個找葉硯山?是你和你前任之間餘情未了?”


    時雨一臉驚愕地看他,“你……知道我在贖項鏈的事情!”


    話剛說出口,她又覺得是多餘的,墨劍英這樣的男人,想知道什麽事情,易如反掌,知道她要找項鏈,有什麽奇怪。


    她眨了眨那雙深陷的雙眼皮,沉默了幾秒,就冷淡地說,“項鏈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我跟人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跟你交代。”她低垂著眼眉,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男人從桌子上做起來,丟下煙支,撚熄,扔進垃圾桶裏,“是不是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隻希望時小姐,做事情要把握分寸,沒有必要的話,就別私自去見別的男人,省得留人把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時雨,“……”


    他這是霸道總裁嗎?這麽專製獨裁,他這麽做,不是明擺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墨劍英看見她一臉猶豫不決,就給了她打了一針強心劑,“以後你要是去見什麽人,不妨叫上我,你一個女人,雖然是黑帶高手,但是單獨去和男人見麵,多少有些不安全,有我在你身邊,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一點,這樣不僅可以避嫌,別人也許會看我的麵子,不會為難你。”


    他聲音低沉沙啞,還帶有一絲絲的性感魅惑,加上他身上的一身暗色裝束,和他那張冷俊的麵容搭配,顯得更加衿貴魅惑。


    時雨一臉笑靨著,眉眼開始舒展,看上如,如同一朵正在悄悄開放的野薔薇,堅強且富有詩意。


    她微微揚起嘴角,一臉淡笑,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即使他說的話,是哄騙她,話聽起來還是很舒服。


    桌子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下午五點半,她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我不過是個落魄千金,墨先生這麽屈尊降貴地來保護我,我心裏實在授受不起。”


    “時小姐,你話裏帶刺,似乎你更樂意找別的男人幫助,而不是找你老公我。”他啞聲說道,雙手插褲袋地站立在她的麵前。


    剛進入秋天,天空變得寧靜,又高又遠,瓦藍色的天空中飄著一簇簇的雲朵,宛如瀑布一樣潔白好看,在天空中遊移著。


    時雨站在巨型落地窗前,對著外麵眺望,恬靜溫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絲絲縷縷的淡橘色的光芒,一陣和煦的秋風吹來,她覺得很舒心愜意。


    不知不覺,就已經告別那個驕陽似火的夏天,轉眼間,正是入秋了,時雨看著,心裏不免有些感慨。


    自從他們的下班時間改到下午六點,晚餐時間改到七點,她在工作之餘,也多了一些時間對著外麵的天空眺望。


    在窗前站了了一會兒,她緩慢地回過頭,一臉淡笑,“墨先生,是你的做法和行動讓我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和做法,先不說我和葉硯山有沒有關係,請問墨先生在這些事情上都以身作則了嗎?”


    她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都做不到,又何必求全責備,再說我們不過是契約夫妻的關係,也不必那麽認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間到了,你我好聚好散,各不相欠,你說這樣不是很好?”她抬起那雙溫靜的眼睛看向她。


    沒一會兒,她繼續說道,“既符合你的花天酒地,又符合我的花前月下,我們是利益之交,所以我提醒墨先生別太入戲。”


    男人筆挺地站在那裏,聽她說話,看見她一臉蒼涼的樣子,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動情入理,要不是他習慣了理性,還真相信有那麽一回事似的。


    這個女人,做這副模樣,是在考驗她的耐性?


    他冷眸微蹙,注視了她的表情,波瀾不驚地說:


    “不管怎麽說,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單獨和葉硯山見麵,至少不要頂著我的緋聞女友的名義,去和那個玩空心思想靠女人上位的貨色見麵,事情傳出去,不說會影響公司,我臉麵掛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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