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沈覺開始種葡萄藤。


    裴心悠早晨在院子外麵劃了一塊長廊的麵積出來,大約每個一米的樣子種一棵葡萄藤。


    一共十六棵葡萄藤,長廊差不多需要八米的距離,跟裴心悠早晨清理雜草,整理出來的土地麵積不多不少,長度正好。


    雖然沈覺說不需要三位女士幫忙,不過裴心悠、姚雲兒和卡羅林還是好奇的跑過來圍觀了,一個帶著一把椅子,坐在院子外麵看三位優雅男士挖土。


    “哥,這坑會不會太深了啊?”裴心悠問道。


    “不會,等會兒還得填充一些東西進去。”沈覺答道。


    “什麽東西?”裴心悠想了想,問道,“是那些草木屑嗎?”


    “嗯,”沈覺點了點頭,“其實就是肥土的營養劑。”沈覺答道。


    “這樣啊……難怪……”裴心悠恍然大悟。


    “哇……”姚雲兒充滿希望的驚歎了一聲,“我有種預感,感覺夏天的時候會收獲一條掛滿葡萄藤的長廊呢!”


    “再說吧,說不定這就是節目組的惡作劇,到時候白忙活一場,其實就是給枯樹換一個地方死。”沈覺聳聳肩,自嘲道。


    “不是吧……”姚雲兒惆悵的說道,“沈老師,我看你很有信心啊……”


    “我是有最好的願望,但也有最壞的打算,畢竟這樹藤幹到這種地步,能不能活還真說不準。”沈覺說道。


    “節目組不至於這麽缺德吧?好歹辛辛苦苦搬回來的。”李成新笑著說道。


    “其實我覺得沈老師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費爾曼將工兵鏟扛在肩上,說道,“你看這兩排葡萄藤,是不是也覺得節目組有些過於大發慈悲了?這麽好的事情輪得到我們?”


    “說不定呢?萬一節目組認為我們根本養不活呢?”姚雲兒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願望說不定是一場空這件事情。


    “別想那麽多了,估計就是誰家土裏隨便挖出來的老藤,咱們隨便種種,隨緣就好了。”裴心悠說道。


    “嗯,等等看吧,”沈覺叉著腰,舒了口氣,“要是過段時間能出芽,咱們再搭葡萄架子,不然真白忙活一場。”沈覺說。


    “行,”李成新點點頭,轉身將倒在一旁的葡萄藤單手拎過來,將帶著泥土的葡萄藤根部放在鋪有草木屑的泥坑裏,再將葡萄藤根部掩埋。


    沈覺從腰間抽出匕首,沿著兩邊葡萄藤稍微修剪了一下枝丫,原本毫無章法的葡萄藤枝丫變得利落了許多。


    “老李,把水管引過來澆水吧。”沈覺朝李成新喊道。


    “等著!”李成新應了一聲,將擱在院子外麵,水池邊上,上半部分被剖開,清空了竹節的竹管拖了起來,接在了流進水池的山泉水接口處。


    因為修了一個水池,平時不需要用水的時候都會把山泉水往水池裏麵引,需要用水的時候又接回到院子裏麵去,不管是日常用水還是灌溉都方便了許多。


    水管接過來之後,沈覺給剛種下的十幾棵葡萄藤澆夠了水,靜靜的看著土壤上層多得冒泡的水慢慢浸入到土壤底層裏麵。


    “耐心等待,會有收獲的。”裴心悠走過來,對著裴心悠笑了笑。


    “放心吧,我會降低期待,同時等待驚喜的。”裴心悠衝沈覺咧嘴笑了笑。


    “哦喲,我們悠悠子最近說話都好有哲理哦!”直播間的網友說道。


    “是啊是啊,真人生導師了!”


    “這話可運用的範圍太廣了,考試升職,夫妻相處,朋友之間,等等等等……”


    “這一家子不得了,回去寫書吧,還混什麽娛樂圈?”


    “文藝圈也不好混啊姐妹!”


    “哈哈哈哈哈……”


    “我悠悠子愛混什麽圈就混什麽圈,什麽圈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這怕是骨灰粉吧,哈哈哈哈哈!”


    ……


    忙活了一天,種子培育和枯枝栽種也都搞定了,暫時又可以閑下來了。


    “哎……”沈覺靠在椅子上歎了口氣,“你說這事情怎麽就不能慢慢做呢?”


    “嘿,沈老師,真逗!”李成新樂得不行,“就你們家心悠那樣,風風火火,停不下來,你倒是慢一個給我看看?”


    “說的也對,估計到時候還得被我家心悠嫌棄,說不定就自己上手幹去了。”沈覺歎了口氣,說道。


    “哈哈哈……”費爾曼笑得不行,“所以現在的主題是:論媳婦兒太勤快,當老公的該如何自處?”


    “說什麽呢?我怎麽聽到好像再說我?”裴心悠端著一碗洗好的野果子走了過來,放到燒茶水的小火爐旁邊,順手塞了一個進沈覺嘴裏。


    “嘿,還是咱家心悠好啊……啊啊啊……酸,好酸!”沈覺得意的人生才開始不到兩秒,就被野果子酸到了臉變形。


    “有這麽誇張嗎?”裴心悠不信這個邪,就剛才沈覺咬過一口的果子拿了過來,自己咬了一口。


    “啊……呸呸呸……”姚雲兒簡直要酸到懷疑人生,“我的媽,又酸又澀……”


    “是啊,這長相太具有欺騙性了……”李成新在一旁看好戲,不忘幫著加戲。


    裴心悠和沈覺嚐的是一個粉紅色的野果子,隻有一小塊表皮是青色的,按理說這樣的果子應該是又軟又甜才對,沒想到又硬又酸,嘴裏的牙就跟打了寒顫似的,也不知道是被硬果子崩壞了牙還是被酸果子給酸掉了。


    “你們這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難過了。”費爾曼笑道。


    “這是甘苦嗎?這是酸和硬!”沈覺糾正道。


    “哎,生活啊,原本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李成新悵然的說道。


    “打住啊老李,回頭我親自給你開一個博客,就叫老李時不時的寂寞?”沈覺打趣道。


    “哎?我看可以啊,挺有意思的,通俗易懂接地氣,又有一種別樣的風味!”


    “是泡菜壇子的味道吧!陳年的!”裴心悠玩笑道。


    “我看差不多,這味道還挺別具一格的。”沈覺笑道。


    “行,醃好了我先給你們送兩壇子,權當是品鑒了。”李成新順水推舟,往下胡說八道。


    “今晚沒喝酒啊,怎麽感覺大家都有點不太正常?”姚雲兒納悶道。


    “估計是被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給“亂花漸欲迷人眼”了吧……”裴心悠搖了搖頭,歎息道。


    “心悠姐,你可真有文化!”姚雲兒兩眼冒星星。


    “哈哈哈……”裴心悠尬笑了幾聲,說道,“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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