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和裴心悠往盆地下麵的林子走去。


    順著河往下走,水草越發豐盈起來,許多充滿春天氣息的小野花也隨地開放,肆意又美好,真是越低的地方春天來得越早。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樣好的天氣,不出來簡直可惜了。”裴心悠呼吸著林間清新溫暖的空氣,說道。


    “是啊,不過待家裏也挺好的,在院子裏往躺椅一躺,曬曬太陽打打瞌睡,也挺美的。”沈覺說。


    “行,那你回去吧。”裴心悠瞄了沈覺一眼,說道。


    “嘿,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沈覺無奈笑笑,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們歇他們的,咱們倆出來也挺好的。”


    “姑且信吧。”裴心悠眉眼一轉,說道。


    “什麽姑且,本來就是,日月可鑒好不好!”沈覺低頭笑了笑,跟著追了上去。


    “行行行,還日月可鑒,哎……”裴心悠十分無奈,掩麵笑道。


    “哎,噓……”沈覺眼疾手快,將裴心悠拉到一棵樹幹粗壯大大樹後麵躲了起來。


    “怎麽了?”裴心悠對著猝不及防的畫風變換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沈覺。


    沈覺將裴心悠拉進懷裏,手指越過前麵的枝葉,朝河邊指了指。


    河邊,有一群像鹿又不像鹿的動物正在低著頭喝水,他們的屁股大多都是白白的,尾巴又短又小,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是鹿嗎?什麽品種嗎?”裴心悠問道。


    “這個叫麅子,是一種小型的鹿種,”沈覺答道。


    麅子之所以是一種小型鹿種,是因為他們的身量並不大,一般來說,僅身長一米二,體重三十公斤上下。


    麅子是一種食草動物,喜歡群居生活。


    “麅子?”裴心悠問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傻麅子?”裴心悠樂道。


    “是啊,就是那傻麅子!”沈覺答道。


    “哥,為什麽叫他們傻麅子呢?”裴心悠好奇問道。


    “哎,心悠,”沈覺朝前還在飲水的一排麅子指了指,問道,“你不覺得他們看起來就傻乎乎的嗎?”


    “有嗎?”裴心悠撓了撓鬢角,說道,“不過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


    “樣子傻是一方麵,他們可是由內而外,真的傻。”沈覺笑道。


    “比如說?”


    “就比如……”沈覺說著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蹲下身在地上摸了一塊石頭,隨即朝河邊擲了過去。


    石頭落在麅子們麵前的那條河裏,水花四濺,動靜極大,河邊的麅子瞬間收到了驚嚇,四處逃散開去。


    裴心悠就跟在看傻子一樣,莫名其妙的看著沈覺。


    關鍵沈覺還笑,笑得莫名其妙。


    裴心悠頓時覺得,沈覺跟傻麅子比起來,到底誰更傻呢?


    見裴心悠一年一言難盡的表情,沈覺先是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裴心悠問。


    “他們為什麽叫傻麅子啊。”沈覺答道。


    “哦……”裴心悠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裴心悠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等著見證沈覺所說的奇跡。


    “哥,劇透一下唄。”裴心悠樂道。


    “嗨,年輕人,多點耐心。”沈覺笑著說道。


    “是的,老男人。”裴心悠麵帶微笑看了沈覺一眼,禮貌的說道。


    “我這怎麽就老男人了?怎麽也是有誌青年吧?”沈覺哭笑不得。


    “是嗎?青年?”裴心悠掐指一算,笑著答道,“說的也對,現在四十四歲以下,都可以叫做青年。”


    “不是,你埋汰誰呢?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好吧?”沈覺越發哭笑不得。


    “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成熟,我不嫌棄你,啊。”裴心悠拍了拍沈覺的頭,跟薅狗毛一樣,笑著說道。


    正說著,一陣動靜從身後傳來。


    剛逃散出去的傻麅子們,這會兒七七八八也都回來得差不多了,已經還是站在河邊,就跟之前一樣,仿佛剛才發生的那一段根本就不存在。


    “什麽情況啊?”裴心悠問道。


    “咯,這就是為什麽說他們是傻麅子的原因了,”沈覺笑著答道,“麅子有個特性,就是在遇到意外或者危險之後,會在第一時間逃竄,但又會掉頭回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知道他們習性的對手一般都會蹲在原地守著他們,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明明跑得很快,最後卻會被天敵一網打盡的原因。”


    “是啊,這不就是傻嘛,是真的傻!”裴心悠痛心疾首的說道。


    “可不是,白糟蹋能跑這麽快了,所以啊,還得腦子好才是真的好!”沈覺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


    “哈哈,好像自己多聰明一樣。”裴心悠輕翻了個白眼,樂道。


    “哈哈,至少比傻麅子聰明一些吧。”沈覺說。


    “是啊,它智商四十,你是他的兩倍。”裴心悠笑著說道。


    智商兩倍,這話一般來說是誇人的,但沈覺被裴心悠這樣一“誇”,表情卻十分出彩了。


    沒事,自己娶的媳婦兒,自己寵,拋頭顱灑熱血也得寵下去不是?


    沈覺麵帶微笑,生無可戀的笑著。


    “哎,這些麅子怎麽有的有角,有的沒有呢?”裴心悠打量著這些麅子,問道。


    沈覺在思考人生,主題思想是,如何能適當的寵老婆,在她感覺到溫暖且有安全感的同時也不至於飄了?


    沈覺正百思不得其解,並沒有注意到裴心悠發來的提問。


    “哎?百科全書,你死機了嗎?”裴心悠晃了晃沈覺的肩膀。


    沈覺這才順利開機,回過神來。


    “啊?什麽?”沈覺問道。


    “我說,為什麽這些麅子有的長角了,有的沒有呢?”


    “哦,雌雄之別唄,張角的是雄麅子,沒有角的是雌麅子。”沈覺答。


    “奇了怪了,為什麽動物總是雄性比雌性好看呢?”裴心悠問道。


    “以為求偶,繁衍唄。”沈覺漫不經心的答道,“你看那些動物世界,一般都是兩頭雄獅啊,兩隻雄孔雀啊,為了爭奪一隻雌性而對決,常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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