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嵩將薑老送回帳篷裏麵午休之後,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商旭煬和柳醫生一前一後從圍欄邊緣折返回來,一個一臉得意,一個無可奈何,倒是挺有意思。


    商旭煬前腳進了帳篷,元嵩就跟了進來。


    商旭煬靠著卷好的睡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帳篷裏,抬著眼皮看著元嵩,覺得好笑。


    “元小胖,找我啥事兒啊?”商旭煬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說道。


    “額……”元嵩麵色有些難看,雖然被叫了好幾年的“元小胖”,但也有好多年沒被這樣叫過了,一時有點扶不住牆,緩了緩才說道,“你跟柳醫生胡亂打聽什麽?”


    “沒什麽,”商旭煬不以為然的說道,“就問了一些醫生助理應該知道的事情。”


    元嵩半信半疑的看著商旭煬,說道,“你圖個熱鬧就算了,今晚或者明早開始,千萬別亂來,你在外麵看熱鬧就行,這些事情別摻和,我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商旭煬拖長了尾音,有些好笑的看著元嵩,樂道,“元小胖很關心我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商旭煬看著元嵩笑的時候,元嵩有些不自在,但好像又很快正常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總之你好自為之。”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商旭煬樂道,“我對金礦可不感什麽興趣。”


    商旭煬說完,試探性的看著元嵩,似乎元嵩隻要一個微表情,商旭煬就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你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了嗎?”元嵩麵目表情的臉突然有了笑容,說道,“你故意這樣說,是在試探我?”


    “沒有,我是在驗證。”上需要突然坐了起來,與元嵩直麵。


    “那你現在有答案了嗎?”元嵩問道。


    “是也不是。”商旭煬笑著說,“不過我可以肯定,金礦肯定是假的,這裏麵,怕是有更不得了的東西。”


    “哦?”商旭煬打量著元嵩,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認為什麽才是更不得了的東西?”


    “不知道,反正不是錢。”商旭煬攤手,極其無所謂的說道,“講真的,從我接管集團以來,我就感覺我他媽簡直是個商業奇才,人人都是做生意累,我卻樂在其中。”


    “怎麽說?”元嵩問。


    “這還不簡單,”商旭煬挑眉,說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我隻需要把控住少數幾位的心思就行了。”


    “要知道,把控人心才是最難的。”元嵩說道,“畢竟,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


    “那就是挑人的問題了,”商旭煬聳聳肩,說道,“挑幾個自己相對信任的人不就行了,不穩定的就弄走,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情分都是扯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這番話這是自成一派的偏執。”元嵩點評道。


    “是,但也確確實實親測有效。”商旭煬並不著急爭辯。


    “所以你愛錢嗎?”元嵩問。


    “愛,誰不愛錢呢?”商旭煬答道,“不過我更愛錢給我帶來的為所欲為,我的意思是,我的個人感受是絕對淩駕在獲得金錢這件事情上的,如果有一天要讓我為了錢這樣折騰,那我必然是不願意的。”


    “那是因為你沒窮過。”元嵩說。


    “那薑老窮過嗎?估計也沒有吧?”商旭煬說道,“所以,你要讓我相信他是為了金礦這樣折騰,就算我一開始信了,現在肯定也是不相信的。”


    “所以你覺得是為了什麽?”元嵩挑眉問道。


    “該有的他都有了,總是在追求自己沒有的東西罷了,”商旭煬答道,“健康?時間?或者是生命?”


    “今天的對話到此為止吧。”元嵩的表情突然沒那麽好看了,亦或者說,十分嚴肅。


    商旭煬笑而不語,顯然,自己應該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總是說對了一件的。


    又或者,是全部。


    商旭煬隻看著元嵩發笑,過了好久,元嵩歎了口氣,說道,“薑老午休會在半個小時之後醒來,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是走還是留。”


    “怎麽地?”商旭煬樂了,說道,“元總助這是要送我下島去?”


    “未嚐不可。”元嵩答道。


    “我偏不呢?”商旭煬完全沒當回事,笑著問道。


    “你剛才也說啦,你是個不愛折騰的人,更何況,這買賣並不劃算。”元嵩答道。


    “怎麽不劃算了?這麽不劃算的事情薑老會願意去做?這老賊可狡猾得很啊。”商旭煬反問道。


    “他這是孤注一擲,你不一樣。”元嵩看著商旭煬欲言又止。


    商旭煬的確不一樣,年輕,健康,有大把的時間和生命,不用為了某些隻有一線希望的事情去孤注一擲的冒險。


    “明白了。”商旭煬點了點頭,拍了拍元嵩的肩膀,笑著說道,“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這山裏麵有什麽秘密我不關心,我隻對即將到來的裴心悠感興趣。”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元嵩冷冷的說道。


    “為什麽?”商旭煬問。


    “你以為,為什麽要把這些嘉賓都聚集到這裏?真的是少了看熱鬧的觀眾嗎?”元嵩笑了笑,說道,“剩下的這十位嘉賓,除了裴心悠,其餘九位也不過就是陪跑的而已。”


    “什麽意思?”這下商旭煬徹底想不清楚了。


    “因為裴心悠就是這把鑰匙,”元嵩平靜的說道,“是開啟這場局的鑰匙。”


    “……”


    直到元嵩掀開帳篷走出去之後好久,商旭煬才回過味兒來。


    “鑰匙……鑰匙?”商旭煬自言自語道,“所以,裴心悠一開始就是局中人?”


    元嵩勸商旭煬離裴心悠遠一點,應該也是覺得裴心悠是個麻煩,而且還是個不小的麻煩。


    所以自己一開始上島的初衷就是個笑話,想要揭穿裴心悠跟沈覺的虛假婚姻,再順便幫裴心悠贏得比賽更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就注定沒人能贏,大家都是薑老甕中捉鱉的那隻鱉,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著時機成熟自己往套子裏麵鑽。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裴心悠是局中的那把“鑰匙”,那她知道自己是鑰匙嗎?


    看這幾天直播的情況,商旭煬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裴心悠隻認為這是一場終極角逐。


    裴心悠知情卻又不知道,一步步走入薑老設好的圈套,既然這樣,自己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追了這麽久的人都沒追到,說不定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想到這兒,商旭煬美滋滋的笑起來了,總算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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