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婆子渾身顫抖,因為恐懼,冷汗將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她哭個不停,強烈的恐懼幾乎要將她給淹沒,“娘保證,真的不敢再賣掉你媳婦和女兒了,娘不敢了,有傑你趕緊走吧,娘以後真的不敢再欺負你的妻子和孩子們了。”


    鄭瀾還在外麵裝神弄鬼,越是教訓馬婆子愈加地帶勁,“但是你這麽狠毒的心顫,我都不相信你說的話了。娘,你以前就對我和媳婦很差,這段時間我雖然死了,但是我的魂魄都看得很清楚,你們做得真是太過分了,我還是要把你們全部都帶走,也省得你們再來禍害我的妻兒了。”


    沈大虎害怕得褲子都濕透了,他跪著哀求道,“有傑啊,爹和娘真的不敢再欺負大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們了,求你放過我們這一回吧,你這樣跑回來,萬一閻王爺知道你偷跑回來了,心裏肯定會很生氣的,趕緊走吧。”


    鄭瀾在外麵聽到那對夫妻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了,總算是滿意地冷哼了兩聲,“那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但是我會一直盯著你們,要是再敢去為難和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會跟你們索命,說到做到。”


    屋子裏,沈之月再次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發狠地砸在了沈大虎和馬婆子的後腦勺上,劇烈的疼痛感,讓兩人兩眼一翻,再次昏迷了過去。


    為了讓親愛的爺爺奶奶昏迷得久一點,沈之月再次點了一根迷煙,確保讓她對付的這對刁鑽的老夫老妻昏迷到天亮。


    從房間走出來以後,她滿是讚賞地對鄭瀾說道,“演得不錯,比我之前預想的要好很多,謝謝了。”


    鄭瀾看她滿臉是血,慘白得跟鬼的樣子,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無奈至極地說道,“現在戲演完了,能不能把你臉上的鮮血給擦掉,看得挺滲人的。”


    就算知道她是假扮鬼,在這大半夜,又沒有燈光的時候,還是很恐怖的啊。


    沈之月不好意思地說道,“現在還不行,我還要去我二叔和三叔家再演一場戲,還不能擦掉。剛才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啊,我以後會想辦法報答你的。”


    鄭瀾無奈地看著她,“那我還要再演兩遍?”


    他當時為什麽要腦子壞掉了答應她假扮她爹的聲音,也是見鬼了。


    幸好沈之月否認了,“不需要啊,有些話說一遍就很有震懾效果了,再多說兩遍反而顯得假了。我隻要在我二叔和二嬸床前站一會,什麽話都不說,披頭散發再陰測測地笑一下,比起質問他們更有用,也更嚇人。”


    她哪裏好意思讓鄭瀾再繼續扮鬼那麽久。


    鄭瀾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不用再演那些鬼怪真的太好了。


    “你累了吧?不然那就先回去,我給二叔和三叔家的水缸裏下些毒藥,再到他們麵前晃悠一番,也會去睡覺了。瀾哥,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不幫忙,事情不可能進展得這麽順利。”


    鄭瀾好心地提醒道,“殺人是要坐牢和償命的,你悠著點,別教訓那些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沈之月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我才不會那麽愚蠢要毒死他們呢,頂多是給他們一些教訓罷了。我還有那麽多的美食沒有品嚐,那麽多繁華的地方沒有見過,為了他們搭上我的性命,一點都不值得。”


    鄭瀾這一刻覺得自己很愚蠢,像她這樣的姑娘,算計起長輩來都能步步為營,又怎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呢,是他想得太多了。


    沈之月再次用迷煙放倒了沈有富和沈有貴家的狗和人,熟門熟路地在水缸裏加了特殊的藥粉,又披頭散發,滿身是血地站在床前,用衣服再次將兩位叔叔勒得半死,到最後,長開塗得嫣紅的嘴唇,陰測測地一笑,敲暈了所謂的叔叔和嬸嬸,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是在靜悄悄的深夜完成的,沒有驚動沈家村任何人。


    鄭瀾看她心情很好地擦掉了滿臉的粉和豬血,將頭發紮起來,露出她原本清清爽爽的樣子,看她才又順眼了幾分,“我送你回去。對了,你記得把這件帶血的衣服燒掉,別被你爺爺奶奶看出破綻來了,會引起懷疑的。”


    沈之月點頭,沒有任何扭捏地說道,“那我就在這裏謝過瀾哥了。”


    鄭瀾和溫瞳,溫厲一起,直接把她送到了家門口,看她敲開門走進去,這才放心地轉身離開。


    沈之平壓低聲音說道,“姐,事情辦好了嗎?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嬸嬸沒有發現是你假扮的鬼吧?”


    她嘴角帶著得意的弧度,斜晲了弟弟一眼,“怎麽可能?他們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短時間之內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你就等著明天看好戲吧。夜色已經很深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我還要想辦法請村裏的人來幫我們殺豬呢。你想不想再多掙點銀子了?”


    沈之平不停地點著頭,眸子裏有晶亮的光芒迸射了出來,“我當然想了,那我明天會幫忙殺豬的,姐我去睡了。”


    這一夜,沈之月睡得很是香甜,不用去思考怎麽掙錢,也不用思考豺狼虎豹般的親人回來搶奪她家的家產,踏實而平靜。


    第二天清晨,一家人洗漱完,簡單地吃過了早飯,就開始忙碌殺豬的事情。


    沈之月則是去敲了隔壁趙大娘家的門,笑盈盈地說道,“大娘,鐵柱哥在家嗎?我家今天要殺豬,如果鐵柱哥不是很忙,能不能去幫點忙?”


    趙大娘滿臉疑惑,這不年不節的,天氣還那麽熱,為什麽要殺豬?


    她立刻解釋道,“賣狐狸的銀子快用光了,田地裏的莊稼又還沒熟,家裏實在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了。我娘她身體也不好,每天要打豬草喂豬那些很累的,我就想著,把豬殺了,把肉拿到縣城或者是鎮上去賣,換點錢用。不然家裏連喂豬的糠也沒有了,把豬越喂越瘦,不是折本嗎?”


    趙大娘聽完沈之月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好啊,我讓鐵柱和桂花都去幫忙,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剛好這幾天田地裏的活忙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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