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揪著李大狗的衣領，抓著他就要他給一個說法。
李大狗把李壯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開，整了整，覺得被李壯扯皺了，“壯叔，你這是幹啥咧？”
“這還是新衣服呢，沒穿幾回呢，別給我扯爛了。”
這是顧安寧給他們發的福利費買的衣裳，李大狗特意去買了一件又厚又保暖的回來，格外的珍惜。
李壯怒目圓睜，“我問你，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們家就隻有一半兒？還有豬肉呢？為什麽我們家沒有？”
他看的真真的，兩百多斤糧食，別人家有五袋甚至六袋，還有一筐的蔬菜，一盆的種子。
就他們家，隻有兩三袋子的糧食，一筐的蔬菜，一盆子的糧食，然後就沒有了。
剩下的那一半兒呢？“是不是你吃掉了？你給老子吐出來！”
看看看看，這凶的。
要不是李大狗沒有跟著顧安寧處理了李漢的事情，沒有親耳聽見李漢說村民們鬧事是李壯給錢並且指使的，那麽現在這會子李壯說東西少了，那麽李大狗是一定而且迅速的去幫李壯把東西給找齊全了。
可是，李大狗他聽見了。
也明白顧安寧為什麽給人家一半兒了。
如果是他，他是絕對不想給的。
如今見李壯鬧起來了，李大狗就有些嫌棄李壯了。
真是個壞老頭，“叔，你不是挺有錢的嗎？這一兩一兩銀子的朝外麵拿，還怕吃不起飯啊，還缺這百八十斤兒的糧食啊？那麽多糧食您扛著，不是太重了嗎？”
李壯眉頭跳了跳，但是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你是什麽意思？”
李大狗還是覺得衣服有點褶子，又動手整了整，“我們也是省吃儉用的才給大家省出來這麽一點糧食，都是給沒錢的人幫幫忙而已，您老人家有錢的，就別湊那個熱鬧了。”
說完，就直接的開始趕人，“這一百多斤兒的糧食重不重啊？我們哥幾個幫你扛回去？”
他的話說完，李二狗和李鎖柱就過來了，瞧著李壯道，“怎麽了叔？要幫忙是嗎？”
李鎖柱聽說了李漢為何而來的事情了。
三個男人虎視眈眈的，李壯也不敢鬧，李漢站在顧家小苑門口輕聲的叫，“壯叔！”
李壯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輕哼一聲，“幫我扛回去吧。”
李大狗和李二狗李鎖柱三人對視一眼，輕笑一聲，“好嘞，您這邊走。”
然後就扛著糧食等著李壯出去。
李壯拿了這百八十斤的糧食，始終都覺得吃了虧，是李大狗他們把他們家的糧食和肉給吃掉拿去分了，可是又不能發作出來，憋了一肚子火氣。
李大狗他們的動作快的很，很快就幫李壯把東西都給拿回家了，李壯也給架出去了，硬是沒有給李壯鬧起來的機會。
李壯隻好出來找李漢，“剛才在顧家小苑的時候你喊我做什麽？”
此刻就在李壯家門口，周圍黑乎乎的，隻能瞧見他家門口掛著的那個大燈籠，周圍一片幽黑，寒風還呼呼的吹。
才不過是九月，可是斜了門一樣的冷，李漢搓搓手臂，覺得寒風一直朝衣服裏鑽，“你可別去顧家小苑鬧了。”
李壯輕哼一聲，“誰去顧家小苑鬧了？”
李漢也不管他的口是心非，直截了當的開口，“我都看見了，你道顧安寧為何隻給你一半兒的口糧還不給你肉？”
李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所以才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提起來，還是想發火，“為什麽？”
李漢道，“我們的事情讓顧安寧知道了，所以她才沒給你全部，叔，你就知足吧，今年老天爺不給飯吃，顧安寧還能給你一半兒，已經很不錯了，你就別去鬧了。”
李壯的臉色大變，“你告訴她了？你瘋了？不是說好了要保密的嗎？我的一半兒糧食都是你給弄沒了，你給老子還回來！”
李壯揪著李漢的衣領吼，“你收了我的銀子，居然如此害我！”
一百多斤糧食，怎麽著也得好幾兩的銀子，那還有五斤的肉呢？李壯覺得他虧大發了。
李漢把自己的衣領子給扯下來，揚了揚自己受傷的那個胳膊，“叔，你是沒見到，顧安寧她差點殺了我，我也是自保而已，我答應幫你做事，可是沒有答應給你送命啊。”
兩人鬧的不愉快，李漢就要走，李壯一把扯住他受傷的那隻手，“你把那一兩銀子還給我！”
李漢一把把自己的手扯出來，冷笑一聲，“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給你辦事，你給我錢，可是從來都沒有說要把事情辦的成功？我保證過沒有，既然沒有，不管成也好，敗也好，事情做了，那就算了了，辦事拿錢，多簡單的道理？”
李漢冷笑一聲，“叔，你看看你，再看看顧安寧，人家多大方啊，都不跟你計較，你就這樣還想去整人家？做夢吧！”
虧他還念著那一兩銀子的交情來提醒李壯，早知道不來了。
李漢說到這裏整整衣服就走，回家吃肉去了。
除了李壯不高興之外，整個李屋村都挺高興的，不光李屋村高興，顧家小苑的人也都挺高興的。
大晚上的，大家都沒有回去，反而是在大堂裏烤起肉來了。
李富貴家的帶著那兩個新來的廚娘一起到了倉庫裏把兩隻羊給抬了出來，“好了，全羊來了。”
好幾張大桌子並著擺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各種東西放滿了整個大桌子。
兩隻小羊羔，還有一些上好的五花肉，酸辣的無骨雞爪和鴨爪、生菜小蔥和蒜頭、李鎖柱的娘醃製的各種小菜，顧安寧種的水果、水果果汁，還有各種調料和大大小小的碗筷，兩個烤羊架子三四個烤盤。
滿滿當當的放滿了桌子。
兩個新來的廚娘和小桃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見到這種新奇的東西，一時之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新來的廚娘也是自己的工友了，李富貴家的就笑著說，“兩位大娘別見怪，我們客棧裏一向都是這樣，這些啊，都是三爺從西域拿回來的。”
兩個廚娘看著李炎的目光當即就十分敬畏了。
兩隻小羊羔都是顧安寧白日的時候從倉庫裏拿出來的，各種去膻味的調料已經醃製了一天了，李大狗等人上手把小羊羔穿到了烤架上。
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就連在養病的顧安好也帶著小桃下來了，今晚極其的熱鬧，她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坐在顧安寧身邊看著他們擺弄。
顧安寧輕聲問她，“腳好些了嗎？你姐夫給你找的那個大夫有用嗎？”
顧安好總是不見好，李炎就一直給她找大夫，藥也是一茬一茬的換。
顧安好點點頭，“好多了，這膏藥貼著腳也沒有那麽疼了，姐夫費心了。”
顧安寧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顧安好輕聲道，“阿姐......你給我的那個暖風機十分的暖和。”
她說著說著就靠到顧安寧的肩膀上了，小孩兒似的撒嬌。
顧安寧見她心情好一些，她也跟著開心一些，伸手捏捏她的小胖臉，“我看你還哭不哭的。”
所有人都坐下來了，顧安好坐好，顧安寧才開始說話，“大家今天累了一天了，雖然今年的日子不好過，可是我們也得吃飽穿暖才是，今天也來了幾個新人，你們都各自介紹一下，就從廚房開始吧。”
兩個廚娘都是四十多的年紀，長的很壯實，被顧安寧點了名就站起來了，“小人張氏淑芬，禹州人士。”
哦，禹州啊，離這裏夠遠的。
李富貴他們聽了一陣感歎。
另外一個也跟著介紹。
廚房介紹完了，另外三個女孩子也跟著介紹自己，最後就是小桃。
這三個人分別是廚娘張氏、陳氏，姑娘趙氏、錢氏、孫氏，還有就是小桃。
顧安寧等她們都各自說完了才開口，“張大娘陳大娘都是廚房裏的，富貴嫂子嬸子你們要配合好，還有華哥你也是，她們剛剛來，要多幫襯一下，盡快讓她們熟悉工作內容了，還有你們三個小姑娘，暫時跟著我。”
“另外二樓已經開起來了，此番事了了顧家小苑也會繼續開了，你們招呼客人的時候盡量把他們朝上麵帶。”
二樓的東西還等著客人來買。
幾個人當即點點頭。
“還有就是我們今天也發下去不少的穀種，大狗二狗，你們每天晚上下工了之後要到各家各戶的田地裏轉一轉，看哪家沒有開始種田的要督促一下，像幾天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了。”
李大狗和李二狗點點頭。
李炎一直都不做聲，聽顧安寧說到這裏才開口，“若是有鬧事的，也無需跟他們客氣。”
說到這裏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把不開心的事情說完，就開開心心的烤起羊肉和五花肉來了。
顧安寧把烤架上的開關打開，顧安寧選好了速度了以後小羊羔就自動旋轉了起來。
李大狗他們不光沒有用過這種東西，還沒有烤過全羊和烤肉，顧安寧和李炎理所當然的就背負起了這個重任來了。
烤羊肉表皮烤的焦黃酥脆，可是裏頭卻還帶著汁水，十分的鮮嫩，五花肉烤的冒油，肥而不膩，這樣一口肉一口生菜的，再配著一點醃製的小菜並著果汁十分解膩，顧安寧一個孕婦也吃了不少。
華哥不愛吃肉，吃了幾口就不再吃肉了，專門對付那一盤子雞爪鴨爪去了。
而且還給顧安好夾。
“你別老吃肉，你也嚐嚐這個，酸酸辣辣的，好吃的很。”
看著忽然出現在碗裏的雞爪，顧安好愣了一下，隨即什麽也不說就把雞爪給吃了。
華哥見她吃了，十分開心，又夾了一個，“再吃一個。”
他的神色自然的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什麽也沒有聽過一樣。
他還是那個胖子，顧安好還是那個顧安好，什麽事情都沒有變過一樣。
可是顧安好卻做不到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小聲的開口，“你吃吧，別給我夾了，我不愛吃酸辣的。”
於是那個雞爪就這麽放在了碗裏不動了，她伸手就去割羊肉，沾著幹料就著生菜就吃了，一副十分好吃的模樣。
華哥見此，默默的把筷子收回來，也沒有應聲，不過卻再也不夾菜給顧安好了。
顧安寧不動聲色的看著。
一頓分糧食過後，整個李屋村的人都洋溢著笑容，大部分的人都像顧安寧說的那樣，動手嚐試播種，然後就把田地上方都用布給支起來，有的人還小心翼翼的在田地邊上燒起了火，就為了給那些種子一個暖和的溫度。
“顧掌櫃的，我幫你把門口填起來啊，實在是對不住，當日太著急了不懂事才做錯了，你不要怪我們。”
顧家小苑的門口，還有大路也都被村民們填了起來，還弄平整了，除了泥土是新的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什麽了。
李大狗一一把這幾日看到的匯報給顧安寧知道，“東家，大部分人都把穀種拋下去了，除了個別的還沒有動手之外，村子裏的人都弄的差不多了。”
顧安寧問，“都有誰沒動手？”
李大狗一一回了，“除了李壯家還有......”
“李壯家就不管他了，其他人你去催一催。”
這一日，顧安寧開始對趙錢孫三人開始了培訓，廚房裏顧安好也開始幫忙培訓兩個廚娘了，顧安好每日都由小桃扶著，然後坐在了凳子上指揮兩個廚娘。
二樓裏，顧安寧把三個人集中到一起，“都記清楚這些東西的價錢和怎麽用了嗎？”
三個女孩點點頭，“都記清楚了，隻是......東家......”
孫氏欲言又止的，一副有話想說可是卻不敢說一樣。
顧安寧淡淡道，“有話就說吧。”
這下孫氏就小聲的開口了，“我們真的......真的要賣那個嗎？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別的還好說，可是那個東西，要她們怎麽開口啊？
她們都是姑娘家，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來啊。
顧安寧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東西，“沒關係，不說也沒有關係，不會有人問你那個東西怎麽用的，我都讓人畫出來發出去了，有人想買你就拿給她就是了。”
李大狗把李壯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開，整了整，覺得被李壯扯皺了，“壯叔，你這是幹啥咧？”
“這還是新衣服呢，沒穿幾回呢，別給我扯爛了。”
這是顧安寧給他們發的福利費買的衣裳，李大狗特意去買了一件又厚又保暖的回來，格外的珍惜。
李壯怒目圓睜，“我問你，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們家就隻有一半兒？還有豬肉呢？為什麽我們家沒有？”
他看的真真的，兩百多斤糧食，別人家有五袋甚至六袋，還有一筐的蔬菜，一盆的種子。
就他們家，隻有兩三袋子的糧食，一筐的蔬菜，一盆子的糧食，然後就沒有了。
剩下的那一半兒呢？“是不是你吃掉了？你給老子吐出來！”
看看看看，這凶的。
要不是李大狗沒有跟著顧安寧處理了李漢的事情，沒有親耳聽見李漢說村民們鬧事是李壯給錢並且指使的，那麽現在這會子李壯說東西少了，那麽李大狗是一定而且迅速的去幫李壯把東西給找齊全了。
可是，李大狗他聽見了。
也明白顧安寧為什麽給人家一半兒了。
如果是他，他是絕對不想給的。
如今見李壯鬧起來了，李大狗就有些嫌棄李壯了。
真是個壞老頭，“叔，你不是挺有錢的嗎？這一兩一兩銀子的朝外麵拿，還怕吃不起飯啊，還缺這百八十斤兒的糧食啊？那麽多糧食您扛著，不是太重了嗎？”
李壯眉頭跳了跳，但是還是不明白什麽意思，“你是什麽意思？”
李大狗還是覺得衣服有點褶子，又動手整了整，“我們也是省吃儉用的才給大家省出來這麽一點糧食，都是給沒錢的人幫幫忙而已，您老人家有錢的，就別湊那個熱鬧了。”
說完，就直接的開始趕人，“這一百多斤兒的糧食重不重啊？我們哥幾個幫你扛回去？”
他的話說完，李二狗和李鎖柱就過來了，瞧著李壯道，“怎麽了叔？要幫忙是嗎？”
李鎖柱聽說了李漢為何而來的事情了。
三個男人虎視眈眈的，李壯也不敢鬧，李漢站在顧家小苑門口輕聲的叫，“壯叔！”
李壯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輕哼一聲，“幫我扛回去吧。”
李大狗和李二狗李鎖柱三人對視一眼，輕笑一聲，“好嘞，您這邊走。”
然後就扛著糧食等著李壯出去。
李壯拿了這百八十斤的糧食，始終都覺得吃了虧，是李大狗他們把他們家的糧食和肉給吃掉拿去分了，可是又不能發作出來，憋了一肚子火氣。
李大狗他們的動作快的很，很快就幫李壯把東西都給拿回家了，李壯也給架出去了，硬是沒有給李壯鬧起來的機會。
李壯隻好出來找李漢，“剛才在顧家小苑的時候你喊我做什麽？”
此刻就在李壯家門口，周圍黑乎乎的，隻能瞧見他家門口掛著的那個大燈籠，周圍一片幽黑，寒風還呼呼的吹。
才不過是九月，可是斜了門一樣的冷，李漢搓搓手臂，覺得寒風一直朝衣服裏鑽，“你可別去顧家小苑鬧了。”
李壯輕哼一聲，“誰去顧家小苑鬧了？”
李漢也不管他的口是心非，直截了當的開口，“我都看見了，你道顧安寧為何隻給你一半兒的口糧還不給你肉？”
李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所以才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提起來，還是想發火，“為什麽？”
李漢道，“我們的事情讓顧安寧知道了，所以她才沒給你全部，叔，你就知足吧，今年老天爺不給飯吃，顧安寧還能給你一半兒，已經很不錯了，你就別去鬧了。”
李壯的臉色大變，“你告訴她了？你瘋了？不是說好了要保密的嗎？我的一半兒糧食都是你給弄沒了，你給老子還回來！”
李壯揪著李漢的衣領吼，“你收了我的銀子，居然如此害我！”
一百多斤糧食，怎麽著也得好幾兩的銀子，那還有五斤的肉呢？李壯覺得他虧大發了。
李漢把自己的衣領子給扯下來，揚了揚自己受傷的那個胳膊，“叔，你是沒見到，顧安寧她差點殺了我，我也是自保而已，我答應幫你做事，可是沒有答應給你送命啊。”
兩人鬧的不愉快，李漢就要走，李壯一把扯住他受傷的那隻手，“你把那一兩銀子還給我！”
李漢一把把自己的手扯出來，冷笑一聲，“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給你辦事，你給我錢，可是從來都沒有說要把事情辦的成功？我保證過沒有，既然沒有，不管成也好，敗也好，事情做了，那就算了了，辦事拿錢，多簡單的道理？”
李漢冷笑一聲，“叔，你看看你，再看看顧安寧，人家多大方啊，都不跟你計較，你就這樣還想去整人家？做夢吧！”
虧他還念著那一兩銀子的交情來提醒李壯，早知道不來了。
李漢說到這裏整整衣服就走，回家吃肉去了。
除了李壯不高興之外，整個李屋村都挺高興的，不光李屋村高興，顧家小苑的人也都挺高興的。
大晚上的，大家都沒有回去，反而是在大堂裏烤起肉來了。
李富貴家的帶著那兩個新來的廚娘一起到了倉庫裏把兩隻羊給抬了出來，“好了，全羊來了。”
好幾張大桌子並著擺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各種東西放滿了整個大桌子。
兩隻小羊羔，還有一些上好的五花肉，酸辣的無骨雞爪和鴨爪、生菜小蔥和蒜頭、李鎖柱的娘醃製的各種小菜，顧安寧種的水果、水果果汁，還有各種調料和大大小小的碗筷，兩個烤羊架子三四個烤盤。
滿滿當當的放滿了桌子。
兩個新來的廚娘和小桃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見到這種新奇的東西，一時之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新來的廚娘也是自己的工友了，李富貴家的就笑著說，“兩位大娘別見怪，我們客棧裏一向都是這樣，這些啊，都是三爺從西域拿回來的。”
兩個廚娘看著李炎的目光當即就十分敬畏了。
兩隻小羊羔都是顧安寧白日的時候從倉庫裏拿出來的，各種去膻味的調料已經醃製了一天了，李大狗等人上手把小羊羔穿到了烤架上。
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就連在養病的顧安好也帶著小桃下來了，今晚極其的熱鬧，她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坐在顧安寧身邊看著他們擺弄。
顧安寧輕聲問她，“腳好些了嗎？你姐夫給你找的那個大夫有用嗎？”
顧安好總是不見好，李炎就一直給她找大夫，藥也是一茬一茬的換。
顧安好點點頭，“好多了，這膏藥貼著腳也沒有那麽疼了，姐夫費心了。”
顧安寧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顧安好輕聲道，“阿姐......你給我的那個暖風機十分的暖和。”
她說著說著就靠到顧安寧的肩膀上了，小孩兒似的撒嬌。
顧安寧見她心情好一些，她也跟著開心一些，伸手捏捏她的小胖臉，“我看你還哭不哭的。”
所有人都坐下來了，顧安好坐好，顧安寧才開始說話，“大家今天累了一天了，雖然今年的日子不好過，可是我們也得吃飽穿暖才是，今天也來了幾個新人，你們都各自介紹一下，就從廚房開始吧。”
兩個廚娘都是四十多的年紀，長的很壯實，被顧安寧點了名就站起來了，“小人張氏淑芬，禹州人士。”
哦，禹州啊，離這裏夠遠的。
李富貴他們聽了一陣感歎。
另外一個也跟著介紹。
廚房介紹完了，另外三個女孩子也跟著介紹自己，最後就是小桃。
這三個人分別是廚娘張氏、陳氏，姑娘趙氏、錢氏、孫氏，還有就是小桃。
顧安寧等她們都各自說完了才開口，“張大娘陳大娘都是廚房裏的，富貴嫂子嬸子你們要配合好，還有華哥你也是，她們剛剛來，要多幫襯一下，盡快讓她們熟悉工作內容了，還有你們三個小姑娘，暫時跟著我。”
“另外二樓已經開起來了，此番事了了顧家小苑也會繼續開了，你們招呼客人的時候盡量把他們朝上麵帶。”
二樓的東西還等著客人來買。
幾個人當即點點頭。
“還有就是我們今天也發下去不少的穀種，大狗二狗，你們每天晚上下工了之後要到各家各戶的田地裏轉一轉，看哪家沒有開始種田的要督促一下，像幾天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了。”
李大狗和李二狗點點頭。
李炎一直都不做聲，聽顧安寧說到這裏才開口，“若是有鬧事的，也無需跟他們客氣。”
說到這裏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把不開心的事情說完，就開開心心的烤起羊肉和五花肉來了。
顧安寧把烤架上的開關打開，顧安寧選好了速度了以後小羊羔就自動旋轉了起來。
李大狗他們不光沒有用過這種東西，還沒有烤過全羊和烤肉，顧安寧和李炎理所當然的就背負起了這個重任來了。
烤羊肉表皮烤的焦黃酥脆，可是裏頭卻還帶著汁水，十分的鮮嫩，五花肉烤的冒油，肥而不膩，這樣一口肉一口生菜的，再配著一點醃製的小菜並著果汁十分解膩，顧安寧一個孕婦也吃了不少。
華哥不愛吃肉，吃了幾口就不再吃肉了，專門對付那一盤子雞爪鴨爪去了。
而且還給顧安好夾。
“你別老吃肉，你也嚐嚐這個，酸酸辣辣的，好吃的很。”
看著忽然出現在碗裏的雞爪，顧安好愣了一下，隨即什麽也不說就把雞爪給吃了。
華哥見她吃了，十分開心，又夾了一個，“再吃一個。”
他的神色自然的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什麽也沒有聽過一樣。
他還是那個胖子，顧安好還是那個顧安好，什麽事情都沒有變過一樣。
可是顧安好卻做不到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小聲的開口，“你吃吧，別給我夾了，我不愛吃酸辣的。”
於是那個雞爪就這麽放在了碗裏不動了，她伸手就去割羊肉，沾著幹料就著生菜就吃了，一副十分好吃的模樣。
華哥見此，默默的把筷子收回來，也沒有應聲，不過卻再也不夾菜給顧安好了。
顧安寧不動聲色的看著。
一頓分糧食過後，整個李屋村的人都洋溢著笑容，大部分的人都像顧安寧說的那樣，動手嚐試播種，然後就把田地上方都用布給支起來，有的人還小心翼翼的在田地邊上燒起了火，就為了給那些種子一個暖和的溫度。
“顧掌櫃的，我幫你把門口填起來啊，實在是對不住，當日太著急了不懂事才做錯了，你不要怪我們。”
顧家小苑的門口，還有大路也都被村民們填了起來，還弄平整了，除了泥土是新的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什麽了。
李大狗一一把這幾日看到的匯報給顧安寧知道，“東家，大部分人都把穀種拋下去了，除了個別的還沒有動手之外，村子裏的人都弄的差不多了。”
顧安寧問，“都有誰沒動手？”
李大狗一一回了，“除了李壯家還有......”
“李壯家就不管他了，其他人你去催一催。”
這一日，顧安寧開始對趙錢孫三人開始了培訓，廚房裏顧安好也開始幫忙培訓兩個廚娘了，顧安好每日都由小桃扶著，然後坐在了凳子上指揮兩個廚娘。
二樓裏，顧安寧把三個人集中到一起，“都記清楚這些東西的價錢和怎麽用了嗎？”
三個女孩點點頭，“都記清楚了，隻是......東家......”
孫氏欲言又止的，一副有話想說可是卻不敢說一樣。
顧安寧淡淡道，“有話就說吧。”
這下孫氏就小聲的開口了，“我們真的......真的要賣那個嗎？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別的還好說，可是那個東西，要她們怎麽開口啊？
她們都是姑娘家，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來啊。
顧安寧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東西，“沒關係，不說也沒有關係，不會有人問你那個東西怎麽用的，我都讓人畫出來發出去了，有人想買你就拿給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