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錫乖乖巧巧的又喊了一聲，“外婆.”
李老夫人看著這白白嫩嫩的，小小巧巧，乖到不行的小娃娃，忽然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呆滯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才應了，“哎，乖。”
應完李雲錫之後，李老夫人就越發覺得顧安寧和顧安好兩個人在外頭受苦了，“你們倆都受苦了，好孩子，都辛苦你們了。”
李老夫人眼中的淚珠，滾滾而下，顧安寧和顧夫人也看的難受，顧安寧一個勁兒的安慰李老夫人，“沒事的，外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倆還能回家，還能看到您和外公，已經很好了。”
李詩詩看著這邊溫情脈脈的，連忙給顧無憂一個眼色，顧無憂站著站著，忽然就痛呼了一聲，緩緩倒下了。
李詩詩連忙抱住顧無憂的身子，著急的喊道，“無憂，你怎麽了？無憂......侯爺。”
顧長治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顧無憂倒下的，著急的愛女就這麽倒下了，顧長治也很著急，連忙喊道，“快，快，請大夫，請大夫，來人啊，快把四小姐送回房間裏麵去。”
顧無憂忽然就倒下了，就把顧安寧等人驚醒了，從傷感之中驚醒了過來，顧安寧等人紛紛看向顧無憂的方向。
李詩詩抱著顧無憂坐在了地上哭喊，“侯爺，無憂的傷勢肯定是太重了。”
顧無憂見老丈人和丈母娘都看了過來，於是便說了一句，“嶽丈嶽母大人，舊還是一會兒再續吧，我先把無憂送回房間裏麵去了。”
李老夫人現在正傷心著呢，又見顧安好身上也是一身傷了，顧安好都還沒有倒下，怎麽好好的顧無憂這個人就先倒下的，於是便倒，“慢著！”
顧長治隻好停下，她一開口，屋裏被顧長治叫過來的人也不敢動了，就站在那裏候著。
李老夫人拍了拍顧安寧的手，“好孩子，你先帶你妹妹到旁邊坐好，一會兒外婆再跟你好好樂嗬樂嗬。”
顧安寧乖巧的點點頭，心裏清楚，外婆這是要處理顧安好和顧無憂打架的事情了。
果然，她帶著孩子們開始走向旁邊的座位的時候，李老夫人也走向了李詩詩和顧無憂身邊，“這是怎麽了？”
李詩詩含淚道，“娘，無憂一定是堅持不住了，我先送她回去吧。”
李老夫人淡淡道，“不是你說要討一個公道？”
李老夫人彎下腰，撩開了顧無憂的頭發，看了看才道，“我看無憂身上雖然雖然是髒了一些，可是卻沒有什麽傷啊，就算有，傷勢也不嚴重，還沒有安好的重呢。”
李詩詩含淚道，“那是因為她沒有打無憂的臉。”
李老夫人笑了笑，“這倒是奇怪了，打架居然不打臉，安好，你的臉是怎麽回事？怎麽傷的這麽重了？”
顧安好看著自己的外公外婆，底氣忽然就十足了，大聲的開口，“外婆，那是顧無憂打的。”
顧長治一聽就有點生氣了，“胡說，無憂怎麽會打你？”
顧安好有些傷心，可是底氣依舊是十足的，“爹，您是沒有看到，顧無憂壓著我打呢，我姐姐要是來遲一點兒，我怕是要被打死了，說不好明日您就要給我發喪呢！”
李詩詩不著痕跡的看了老夫人和李丞相一眼，見李老夫人和李丞相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便含淚看著顧安好道，“安好，你怎麽老是跟你姐姐過不去？你四姐姐連殺雞都不敢看，哪裏會打架？”
顧安好淡淡道，“又不是殺人，殺雞跟打架有什麽關係？你看......”說著顧安好就大大咧咧的把自己手上的衣服一擼起來，“爹，我身上手上，真的是很多傷啊。”
說著又低下頭，讓大家看她的頭，“我這裏頭發還少一塊呢。”
顧長治看著她這個模樣，越發覺得顧安好不成樣子了，“行了行了，這裏這麽多人呢，你這個樣子成什麽模樣了？”
顧安好隻得放下手。
顧長治於是便對李老夫人和李丞相道，“嶽父嶽母，這本來也是小事，兩個小孩子打架罷了，我看這件事就過去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追究起來也傷了她們姐妹之間的和氣。”
李丞相淡淡道，“也是，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想來也是兩姐妹鬧別扭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長治說的有理。”
李詩詩心裏一喜，連忙道，“謝謝爹。”說著就招來人，要吧顧無憂帶回去。
誰知道，李老夫人卻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住手！什麽姐妹不姐妹和氣的，姐妹間打鬧，能把人打成這個模樣？況且，我還聽說，安好把無憂的衣服給弄壞了，無憂明日要穿著這衣服去見世子的，如今被她一鬧，倒是讓無憂為難了。”
李詩詩勉強笑道，“不要緊的，無憂那裏還有別的衣裳，也不等這一件衣裳穿。”
李老夫人冷笑道，“那不行，做錯了事情，還是得受點兒教訓，顧安好!”
李老夫人忽然就連名帶姓的喊她了，顧安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顧安寧，不是說外婆是來給她找公道的嗎？怎麽還要教訓起她來了，看她這個模樣，李老夫人是真的會懲罰她。
顧安寧對她輕輕的點點頭。
於是顧安好就隻好走到了李老夫人身邊，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外婆。”
李老夫人沉聲道，“跪下。”
顧安好隻好乖乖跪下了。
等顧安好跪下了之後，李老夫人就問道，“你為何要去跟人打架啊？”
顧安好道，“因為孫女兒得知了當年的一些舊事，有些氣不過，一時想不開，就做下了這種事情。”
李詩詩心頭突突的跳，卻隻能死死的忍著。
顧長治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麽事情？被拐賣這一件事麽？不是已經證明了不是你姨娘和無憂麽？”
顧安好搖搖頭，卻不肯說了。
顧長治更加著急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即使外公外婆在這裏，小姨和四姐都不計較了，爹也是要罰你的，這麽大人了沒有一點分寸。”
顧安好還是一樣的倔強，“我不想說！”
李詩詩也連忙道，“算了算了，侯爺，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這麽算了吧，沒事的。”
顧長治氣得要死，可是自己的嶽父嶽母在場，又不好動手，隻得指著顧安寧道，“你當時在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顧安寧輕聲道，“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我們做晚輩的該管的，不過我想著，安好打了人，也是她不對，我們還是把理由說清楚一些好，日後也不用心存芥蒂。”
李詩詩的心頭跳的就更加厲害了，心裏忽然就想到了顧安好剛才的話，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了。
李老夫人沉聲道，“你說。”
顧安寧於是便言簡意賅的道，“安好是知道了爹娘和小姨當年的舊事，這才去打的架，是她衝動了。”
就這麽一句話，聽的顧夫人是淚流滿麵，顧長治也很尷尬，咳嗽了一聲，“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插什麽手？”
當年的事情，顯然李老夫人和李丞相也還是記得很清楚的，李老夫人都要氣笑了，“好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你們欺負了我女兒，現在又來欺負我孫女是嗎？”
這句話是對著顧長治說的，顧長治連忙道，“嶽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李詩詩也連忙道，“娘，女兒錯怪安好了。”
李老夫人輕哼一聲，“沒有就最好，行了既然暈倒了，就回去吧。”
李詩詩心裏鬆了一口氣，心裏慶幸李老夫人沒有深究這件事，連忙道，“是，謝謝娘，女兒這就帶她回去。”
說著就想帶著顧無憂走，可是李老夫人又把她喊住了，“無憂讓別人送回去就是了，你留下來，我有事情問你。”
李詩詩變得低眉順眼的，不敢反對李老夫人，隻好把顧無憂交給了下人。
顧長治忙問，“嶽母，還有何事？”
李老夫人看了看李詩詩，李詩詩這會兒正站起來坐到了顧夫人身邊，李老夫人這才道，“我聽說，安兒寧兒被拐賣一事有眉目了？”
顧夫人連忙道，“是的，娘，已經有證據了，是誰做的女兒也查清楚了。”
李老夫人淡淡道，“今日橫豎都已經來了，就一並處理了吧，是誰啊？”
顧夫人道，“是她身邊的劉嬤嬤，王三，馬六。”
李詩詩連忙喊冤，“姐姐，你可別亂說，上回妹妹就算了，您那一點東西，做不得數，不算證據的。劉嬤嬤這個人我還是清楚的，她是什麽樣子的人我知道，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顧夫人忍不住和李詩詩吵，“那是你的下人，你肯定幫著她的。”
李詩詩有些勞累的道，“姐姐，你總是這樣看我，你錯怪我了，我對安好和安寧兩個人，也是很好的。”
李老夫人不急不躁的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有證據了，拿證據上來看一看吧，那三個人，也一並帶上來吧。”
顧夫人聽了連忙吩咐人去拿，顧長治這邊也開始叫人去把劉嬤嬤等人叫過來。
劉嬤嬤並不知道李老夫人在這裏了，一進來，還沒有看這裏有誰，隻是見是顧長治的人去叫她的，就以為隻有顧長治和李詩詩在，還以為是顧長治要跟李詩詩和顧無憂對峙了，心裏想著要幫一幫李詩詩和顧無憂，把顧安寧顧安好徹底治罪才好，於是一進來，還沒有看清楚就喊，“侯爺，夫人，您二位要幫奴婢做主啊，老奴快要被三小姐打死了。”
李詩詩見她這麽進來，一進來就喊，生怕她惹惱了顧長治。
顧長治好不容易才等到李老夫人不追究這件事了，現在熱乎勁兒還沒有下去呢，劉嬤嬤又把它給跳起來，於是便嗬斥道，“大庭廣眾的，你嚎什麽？”
她這一嗬斥，劉嬤嬤當即就清醒過來了，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這裏到底有誰，於是就把嘴巴給閉上了。
進來之後，李詩詩就道，“叫你來也不是別的什麽事情，就是安寧和安好三年前被拐賣的事情，我們還得問一問你，你做了就是你做的，沒有做就是沒有做，當時是怎麽說的，現在就怎麽說吧。”
劉嬤嬤也好多年沒有見到李老夫人了，現在一看到她，心裏就有些害怕，點了點頭，規規矩矩的站著，也不敢多話，隻敢應“是。”
他們到了之後不久，顧夫人的證據也拿到了，“娘，爹，這就是女兒查到的證據，女兒肯定是這個老貨做下的事情。”
李丞相接過去看顧夫人給出來的證據，李老夫人也跟著湊過去看，看完了之後，李老夫人便冷笑一聲，“這麽說來，倒是證據充分了，相公，你說呢。”
李丞相點點頭，“嗯，從這上麵的看來，造假的難度很大。”
劉嬤嬤聽著他們說，連忙大聲喊道，“大人，老夫人，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冤枉啊，奴婢雖然沒有服侍過三小姐五小姐，可是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奴婢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說著就跪下來了，一直磕頭，“請大人，老夫人，侯爺明鑒啊，奴婢要是做下這種事情了，奴婢不得好死。”
又是這種話，顧夫人過年那天晚上就聽她這麽說，現在還是這麽說的，心裏認定就是李詩詩和她串通好了，心裏又氣憤又著急，罵道，“你這個老貨，你們肯定是串通好了，明明就是你，你別否認，否認也是你做的。”
李詩詩道，“姐姐，你真的是誤會了。”
說著就對顧長治說道，“侯爺，我真的沒有這麽做，我要是這麽做了，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顧長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麽發誓了，也有些不確定，就說道，“嶽丈嶽母大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怎麽說安寧安好也是主子，這個老貨再怎麽狠毒，也做不來這種賣主子的事情，況且，當年她們姐妹，是在街上被帶走的。”
李老夫人看著這白白嫩嫩的，小小巧巧，乖到不行的小娃娃，忽然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呆滯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才應了，“哎，乖。”
應完李雲錫之後，李老夫人就越發覺得顧安寧和顧安好兩個人在外頭受苦了，“你們倆都受苦了，好孩子，都辛苦你們了。”
李老夫人眼中的淚珠，滾滾而下，顧安寧和顧夫人也看的難受，顧安寧一個勁兒的安慰李老夫人，“沒事的，外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倆還能回家，還能看到您和外公，已經很好了。”
李詩詩看著這邊溫情脈脈的，連忙給顧無憂一個眼色，顧無憂站著站著，忽然就痛呼了一聲，緩緩倒下了。
李詩詩連忙抱住顧無憂的身子，著急的喊道，“無憂，你怎麽了？無憂......侯爺。”
顧長治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顧無憂倒下的，著急的愛女就這麽倒下了，顧長治也很著急，連忙喊道，“快，快，請大夫，請大夫，來人啊，快把四小姐送回房間裏麵去。”
顧無憂忽然就倒下了，就把顧安寧等人驚醒了，從傷感之中驚醒了過來，顧安寧等人紛紛看向顧無憂的方向。
李詩詩抱著顧無憂坐在了地上哭喊，“侯爺，無憂的傷勢肯定是太重了。”
顧無憂見老丈人和丈母娘都看了過來，於是便說了一句，“嶽丈嶽母大人，舊還是一會兒再續吧，我先把無憂送回房間裏麵去了。”
李老夫人現在正傷心著呢，又見顧安好身上也是一身傷了，顧安好都還沒有倒下，怎麽好好的顧無憂這個人就先倒下的，於是便倒，“慢著！”
顧長治隻好停下，她一開口，屋裏被顧長治叫過來的人也不敢動了，就站在那裏候著。
李老夫人拍了拍顧安寧的手，“好孩子，你先帶你妹妹到旁邊坐好，一會兒外婆再跟你好好樂嗬樂嗬。”
顧安寧乖巧的點點頭，心裏清楚，外婆這是要處理顧安好和顧無憂打架的事情了。
果然，她帶著孩子們開始走向旁邊的座位的時候，李老夫人也走向了李詩詩和顧無憂身邊，“這是怎麽了？”
李詩詩含淚道，“娘，無憂一定是堅持不住了，我先送她回去吧。”
李老夫人淡淡道，“不是你說要討一個公道？”
李老夫人彎下腰，撩開了顧無憂的頭發，看了看才道，“我看無憂身上雖然雖然是髒了一些，可是卻沒有什麽傷啊，就算有，傷勢也不嚴重，還沒有安好的重呢。”
李詩詩含淚道，“那是因為她沒有打無憂的臉。”
李老夫人笑了笑，“這倒是奇怪了，打架居然不打臉，安好，你的臉是怎麽回事？怎麽傷的這麽重了？”
顧安好看著自己的外公外婆，底氣忽然就十足了，大聲的開口，“外婆，那是顧無憂打的。”
顧長治一聽就有點生氣了，“胡說，無憂怎麽會打你？”
顧安好有些傷心，可是底氣依舊是十足的，“爹，您是沒有看到，顧無憂壓著我打呢，我姐姐要是來遲一點兒，我怕是要被打死了，說不好明日您就要給我發喪呢！”
李詩詩不著痕跡的看了老夫人和李丞相一眼，見李老夫人和李丞相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便含淚看著顧安好道，“安好，你怎麽老是跟你姐姐過不去？你四姐姐連殺雞都不敢看，哪裏會打架？”
顧安好淡淡道，“又不是殺人，殺雞跟打架有什麽關係？你看......”說著顧安好就大大咧咧的把自己手上的衣服一擼起來，“爹，我身上手上，真的是很多傷啊。”
說著又低下頭，讓大家看她的頭，“我這裏頭發還少一塊呢。”
顧長治看著她這個模樣，越發覺得顧安好不成樣子了，“行了行了，這裏這麽多人呢，你這個樣子成什麽模樣了？”
顧安好隻得放下手。
顧長治於是便對李老夫人和李丞相道，“嶽父嶽母，這本來也是小事，兩個小孩子打架罷了，我看這件事就過去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追究起來也傷了她們姐妹之間的和氣。”
李丞相淡淡道，“也是，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想來也是兩姐妹鬧別扭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長治說的有理。”
李詩詩心裏一喜，連忙道，“謝謝爹。”說著就招來人，要吧顧無憂帶回去。
誰知道，李老夫人卻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住手！什麽姐妹不姐妹和氣的，姐妹間打鬧，能把人打成這個模樣？況且，我還聽說，安好把無憂的衣服給弄壞了，無憂明日要穿著這衣服去見世子的，如今被她一鬧，倒是讓無憂為難了。”
李詩詩勉強笑道，“不要緊的，無憂那裏還有別的衣裳，也不等這一件衣裳穿。”
李老夫人冷笑道，“那不行，做錯了事情，還是得受點兒教訓，顧安好!”
李老夫人忽然就連名帶姓的喊她了，顧安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顧安寧，不是說外婆是來給她找公道的嗎？怎麽還要教訓起她來了，看她這個模樣，李老夫人是真的會懲罰她。
顧安寧對她輕輕的點點頭。
於是顧安好就隻好走到了李老夫人身邊，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外婆。”
李老夫人沉聲道，“跪下。”
顧安好隻好乖乖跪下了。
等顧安好跪下了之後，李老夫人就問道，“你為何要去跟人打架啊？”
顧安好道，“因為孫女兒得知了當年的一些舊事，有些氣不過，一時想不開，就做下了這種事情。”
李詩詩心頭突突的跳，卻隻能死死的忍著。
顧長治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麽事情？被拐賣這一件事麽？不是已經證明了不是你姨娘和無憂麽？”
顧安好搖搖頭，卻不肯說了。
顧長治更加著急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理由來，即使外公外婆在這裏，小姨和四姐都不計較了，爹也是要罰你的，這麽大人了沒有一點分寸。”
顧安好還是一樣的倔強，“我不想說！”
李詩詩也連忙道，“算了算了，侯爺，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這麽算了吧，沒事的。”
顧長治氣得要死，可是自己的嶽父嶽母在場，又不好動手，隻得指著顧安寧道，“你當時在場，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顧安寧輕聲道，“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我們做晚輩的該管的，不過我想著，安好打了人，也是她不對，我們還是把理由說清楚一些好，日後也不用心存芥蒂。”
李詩詩的心頭跳的就更加厲害了，心裏忽然就想到了顧安好剛才的話，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了。
李老夫人沉聲道，“你說。”
顧安寧於是便言簡意賅的道，“安好是知道了爹娘和小姨當年的舊事，這才去打的架，是她衝動了。”
就這麽一句話，聽的顧夫人是淚流滿麵，顧長治也很尷尬，咳嗽了一聲，“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插什麽手？”
當年的事情，顯然李老夫人和李丞相也還是記得很清楚的，李老夫人都要氣笑了，“好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你們欺負了我女兒，現在又來欺負我孫女是嗎？”
這句話是對著顧長治說的，顧長治連忙道，“嶽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李詩詩也連忙道，“娘，女兒錯怪安好了。”
李老夫人輕哼一聲，“沒有就最好，行了既然暈倒了，就回去吧。”
李詩詩心裏鬆了一口氣，心裏慶幸李老夫人沒有深究這件事，連忙道，“是，謝謝娘，女兒這就帶她回去。”
說著就想帶著顧無憂走，可是李老夫人又把她喊住了，“無憂讓別人送回去就是了，你留下來，我有事情問你。”
李詩詩變得低眉順眼的，不敢反對李老夫人，隻好把顧無憂交給了下人。
顧長治忙問，“嶽母，還有何事？”
李老夫人看了看李詩詩，李詩詩這會兒正站起來坐到了顧夫人身邊，李老夫人這才道，“我聽說，安兒寧兒被拐賣一事有眉目了？”
顧夫人連忙道，“是的，娘，已經有證據了，是誰做的女兒也查清楚了。”
李老夫人淡淡道，“今日橫豎都已經來了，就一並處理了吧，是誰啊？”
顧夫人道，“是她身邊的劉嬤嬤，王三，馬六。”
李詩詩連忙喊冤，“姐姐，你可別亂說，上回妹妹就算了，您那一點東西，做不得數，不算證據的。劉嬤嬤這個人我還是清楚的，她是什麽樣子的人我知道，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顧夫人忍不住和李詩詩吵，“那是你的下人，你肯定幫著她的。”
李詩詩有些勞累的道，“姐姐，你總是這樣看我，你錯怪我了，我對安好和安寧兩個人，也是很好的。”
李老夫人不急不躁的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既然有證據了，拿證據上來看一看吧，那三個人，也一並帶上來吧。”
顧夫人聽了連忙吩咐人去拿，顧長治這邊也開始叫人去把劉嬤嬤等人叫過來。
劉嬤嬤並不知道李老夫人在這裏了，一進來，還沒有看這裏有誰，隻是見是顧長治的人去叫她的，就以為隻有顧長治和李詩詩在，還以為是顧長治要跟李詩詩和顧無憂對峙了，心裏想著要幫一幫李詩詩和顧無憂，把顧安寧顧安好徹底治罪才好，於是一進來，還沒有看清楚就喊，“侯爺，夫人，您二位要幫奴婢做主啊，老奴快要被三小姐打死了。”
李詩詩見她這麽進來，一進來就喊，生怕她惹惱了顧長治。
顧長治好不容易才等到李老夫人不追究這件事了，現在熱乎勁兒還沒有下去呢，劉嬤嬤又把它給跳起來，於是便嗬斥道，“大庭廣眾的，你嚎什麽？”
她這一嗬斥，劉嬤嬤當即就清醒過來了，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這裏到底有誰，於是就把嘴巴給閉上了。
進來之後，李詩詩就道，“叫你來也不是別的什麽事情，就是安寧和安好三年前被拐賣的事情，我們還得問一問你，你做了就是你做的，沒有做就是沒有做，當時是怎麽說的，現在就怎麽說吧。”
劉嬤嬤也好多年沒有見到李老夫人了，現在一看到她，心裏就有些害怕，點了點頭，規規矩矩的站著，也不敢多話，隻敢應“是。”
他們到了之後不久，顧夫人的證據也拿到了，“娘，爹，這就是女兒查到的證據，女兒肯定是這個老貨做下的事情。”
李丞相接過去看顧夫人給出來的證據，李老夫人也跟著湊過去看，看完了之後，李老夫人便冷笑一聲，“這麽說來，倒是證據充分了，相公，你說呢。”
李丞相點點頭，“嗯，從這上麵的看來，造假的難度很大。”
劉嬤嬤聽著他們說，連忙大聲喊道，“大人，老夫人，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冤枉啊，奴婢雖然沒有服侍過三小姐五小姐，可是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奴婢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說著就跪下來了，一直磕頭，“請大人，老夫人，侯爺明鑒啊，奴婢要是做下這種事情了，奴婢不得好死。”
又是這種話，顧夫人過年那天晚上就聽她這麽說，現在還是這麽說的，心裏認定就是李詩詩和她串通好了，心裏又氣憤又著急，罵道，“你這個老貨，你們肯定是串通好了，明明就是你，你別否認，否認也是你做的。”
李詩詩道，“姐姐，你真的是誤會了。”
說著就對顧長治說道，“侯爺，我真的沒有這麽做，我要是這麽做了，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顧長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麽發誓了，也有些不確定，就說道，“嶽丈嶽母大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怎麽說安寧安好也是主子，這個老貨再怎麽狠毒，也做不來這種賣主子的事情，況且，當年她們姐妹，是在街上被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