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之前何以安收到一條短信,是銀行的工資到賬提醒。何以安拿著手機看了又看才確定沒有看錯,確實跳上了五位數。嗬,這確實是半個月來看到的最優美的文字,看來上次王懷石說要給她們漲工資不隻是一句嘴炮。


    何以安樂得拿著手機在辦公室瞎轉悠,這時郭霞推門進來,愣了一下,疑惑道:“何助,什麽事情這麽高興?”何以安收起手機,笑道:“沒什麽,想到事情有了眉目覺得有些興奮。”


    郭霞關上門點點頭,略帶擔憂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真正處理完把西餐廳解封,現在這樣總是影響不好。”何以安拍拍她的肩膀:“遲早的事。對了,小曾和小呂的事情不要對外聲張,尤其是不要讓高勇和他的秘書知道。”


    郭霞不解:“這是為什麽?我相信他們總會有渠道知道的,高總不可能不關心酒店的事。”


    何以安說道:“這個你別管,告訴下麵能瞞就瞞著,我自有分寸。”


    “好吧,”郭霞狐疑,但也並未多說什麽,指了指大門道:“沒什麽事我先下班了。”


    “等一下,”何以安叫住她,順手推開總經理室的大門,指著辦公桌上的白菜說道:“幫我一起挪個位置。”


    對於風水這個事,何以安一直秉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不主動問詢,卻也能從善如流,兼聽則明。


    第二天下午又接到沈頌電話,通知她下周要跟主辦單位開會討論和解事宜。按照沈頌的經驗,賠償金額預計在六位數左右,但是涉及到很多細節的處理公司最好找個有話語權的人出席。


    何以安立即想到了賈思文,賈思文卻猶猶豫豫,說要她把時間定的稍微晚一點,先跟老板匯報一下聽取老板的意見。掛了電話,何以安知道這事情又到了賈思文的節奏上。


    周末跟沈季白正在外麵吃飯,忽然接到熊師兄的電話,問她最近有沒有換工作的打算,說自己剛加入一個初創企業,正缺人手,如果幹得好可以分得一部分股權。


    何以安有些猶豫,說要跟男朋友商量一下。


    沈季白夾了一口辣椒,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要看工作內容喜不喜歡,至於股權不股權的,暫時不要考慮了。”


    “為什麽?”何以安不解,“這個工作最誘人的不就是股權嗎?”


    “還不知道公司有沒有發展就去看股權,如果這個公司搞到最後全是負債呢?”沈季白說道,看何以安不服,再次舉出一個例子:“我有個高中同學,就是楊琨,你認識吧,之前一起吃飯那個,他們的公司拿到了資本六個億的融資,他自己有0.4%的股權,可是他的股份現在沒人接手,他到現在還拿著隻有幾千塊的工資,還不如我高,有意義嗎?”


    “看你目光短淺,”何以安嗤之以鼻,“一旦他的公司上市,他手裏的股份就值老錢了。”


    沈季白白了何以安一眼:“做夢吧,現在他們公司還在跟百度打版權官司。”


    何以安一時語塞,沈季白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要是覺得現在這工作不好,就正兒八經找份喜歡的工作,不要被人慫恿一下就跑了,像個流竄的難民一樣。”


    何以安:“……話糙理不糙。”


    周一上班何以安直接開車回了總部,等電梯的時候有個女生從後麵拍了她一下,把她嚇了一跳。


    “好久不見你了啊,還以為你辭職了呢。”一個十分幹淨的女生,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何以安覺得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是誰,隻能附和笑笑,說道:“沒有,最近在深城辦公,今天回來跟領導匯報工作。”


    “是嗎,最近一定很忙吧,我看你都瘦了,”女生依舊笑的如沐春風。


    何以安這下更是摸不著頭腦,隻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


    眾人蜂擁一下進了電梯,何以安一直在暗暗打量著女生的背影,腦子裏使勁檢索著這個看上去十分真誠,但又有點熱情過頭的女子。


    等電梯到了二十六樓,看著女子跟自己一起走出電梯,何以安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那個沈小梅啊。何以安覺得愧疚,看著她走到前台位坐下,努力地對她擠出一個大笑臉。


    走到自己的辦公區,萬婷婷正從王懷石辦公室出來,手裏端著要清洗的幾個茶碗。看到何以安愣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何以安笑笑,指著門口處,輕聲說道:“好久沒看到沈小梅來上班了,剛才乍一見她有些沒認出來。想不到她這麽親切和善。”


    萬婷婷呼出一口氣,又有點遺憾的說道:“她之前剛來上了兩天班又回家休養了一個月,這次也是剛回來上班。據說她以前也不是見人就笑,可能出了車禍腦子有點問題。”


    何以安一愣,歎道:“其實這倒沒什麽不好。”


    回到自己的辦公位坐下,賈思文還沒到,桌子上倒放著一個大紅色的喜帖。何以安站起來掃了一眼,自己桌子和其他人的桌子上都沒有,隻有賈思文的。趁眾人不注意,伸手拿起來翻開看了看,是何坤的請帖,手裏挽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笑的十分燦爛。


    何以安覺得紮眼,合上之後隨手扔回了賈思文的桌麵上。


    萬婷婷收拾了一會兒出來,辦公室的人也到的七七八八了。欲言又止的看了何以安兩眼,何以安覺察到,從辦公桌後麵抬起頭來看著她。


    萬婷婷便走過來,趴在何以安身邊,低聲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知道是誰跟賈思文打的小報告了。”


    “誰?”何以安挑眉,看來她也不是無藥可救。


    “應該是徐曉,”萬婷婷眯了眯眼,“我忽然想到她坐過我的辦公位,我的葉酸什麽的都放在抽屜裏可能被她看到了,前兩天我知道她也在備孕,所以估計被她猜出來的。”


    “嗯,”何以安點頭,不過隨後沉思道:“她或許知道,但是她跟賈總不對付,也不一定告訴了賈總吧。”


    “直覺告訴我就是她做的,”萬婷婷深吸一口氣,“兔子急了還咬人,而且她根本不是一隻兔子。”


    何以安沉默,如果真的是徐曉告訴了賈思文,那麽她一直以來可能都低估徐曉了。她不光心思深沉,而且立場轉換迅速,轉眼就能利用自己的敵人來消滅新的對手。怪不得即使她能力一般,賈思文卻一定要把她弄得遠遠的。


    “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呢?”這時一個女聲輕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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