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賢下車付了錢,發現離上班還有一點時間。進去後放下包,去洗手間整理自己了。


    在衛生間裏的時候,雋賢聽到有人進來,大概是三五個人的樣子。她們出聲很大,雋賢想忽視也難。


    “張姐,聽說這次的采訪都主編讓你主手,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助手啊。”一個女孩子說道。


    另一個女孩子插嘴上來:“好了好了,你自己手裏的報導寫完了嗎?張姐,要不你看看我,我現在手頭的工作全部做完了,正閑著呢。”


    另一邊,又有一個人上來:“你們就別瞎湊熱鬧了,我聽說哪位仲先生是從海外留學回來的,你們會英文嗎?萬一采訪的時候,人家說的是英文,你們聽得懂嗎?”


    張蕾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姿態悠閑,聽到最後她才出聲:“這倒是,不知道仲先生是習慣那種語言方式,這件事我會和主編商量一下的,沒選到人也不要灰心。”


    張蕾看著最後一個女生,給了她一個眼神就踩著步子離開了。


    剩下的人頗為不是滋味地對最後的那個女生說:“章墨,你這麽說能選的人除了你還有誰啊,想去就直接和張姐申請啊,有必要說這種話嗎?”


    章墨洗了手,找出手帕擦幹淨,然後對剩下的人說:“我是想去沒錯,可我也知道,這份油差不是那麽好爭取的,所以沒想著要爭取什麽,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張姐不還是什麽都沒說嘛,你們怎麽就肯定差事是我的。”


    這番話把大家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大家才不情不願地離開洗手間。


    雋賢從裏麵出來,看到洗漱台上,章墨還沒走。


    她走過去洗了手,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出來之後,雋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開始的工作並不累,隻是幫忙整理陳年的舊檔案而已。


    雋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熱氣氤氳,茶香繚繞。


    雋賢開始埋頭整理舊檔案。等到抬頭的時候,就已經近黃昏了。


    她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忙。雋賢伸了一個懶腰,準備收拾東西下班。


    這時,主編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方叫了一句:“大家先等等,我有事宣布。”


    雋賢停下手中的動作,重新坐到位置上,正好這時主編也已經走到一樓,身後還跟著張蕾。


    雋賢坐在位置上,整理手邊桌上耳朵東西,留了一隻耳朵聽。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我們社爭取到了一個采訪仲先生的機會了,我就不長話短說了,這次采訪主力是張蕾,剛才她過來說要找一個助手在一旁打下手,我想了一下,就……額,就梁雋賢來吧。”主編說完,不遠處的章墨不可思議地看著雋賢。


    張蕾也愣了一下,在主編身後輕輕叫了一聲主編。


    主編恍若未聞,抬頭找雋賢。


    “那個雋賢啊……”


    聽到聲音,雋賢趕忙站起來,“主編,我在這裏。”


    “哦,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吧,待會你跟著你張姐,熟悉熟悉資料。”主編說完,就挺著肚子上樓去了。


    雋賢頂著大家的目光,對主編的背影輕聲說了句:“知道了。”


    ……


    “既然這樣,那待會你來我這裏拿一下資料吧,熟悉熟悉。”張蕾在一片寂靜中,先發了話。


    “嗯,知道了。”雋賢還是同樣的話,說完她跟著張蕾去她的辦公室裏,從她手裏接過資料。


    轉身出門之際,張蕾不經意說了一句:“看來老師真的很喜歡你啊,學妹。”


    雋賢停下來,回頭看了張蕾,抿了一下嘴,而後才說:“老師一直都很負責,學姐,沒什麽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去吧。”


    從辦公室裏出來,回到座位的路上,大家都在朝雋賢問話,不過大多都是善意的,隻有章墨,在大家揶揄雋賢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這有關係就是好,剛才就上手大新聞。”


    話一出,空氣中有淡淡的尷尬。雋賢看過去,隨後收回視線,整理東西出門,整個過程都沒說什麽。


    剛領著東西出門,迎麵就撞上一大束玫瑰。撲麵而來的花香濃鬱又帶著衝勁,雋賢隻覺得鼻尖都是花香。


    她向後傾側身讓開,沒想到花束也跟著自己的動作。追著自己。


    動了幾次,雋賢幹脆不動了,靜靜看著對方到底想幹嘛。


    門前的一幕引來了社裏人的關注,有幾個人探頭出來。


    香車,還有被玫瑰花擋住的美男。


    “我以為你會高興這種場景的,畢竟小時候你就一直拉著我說個不停。”雋誠放下玫瑰花,笑意盈盈地看著妹妹。


    “哥哥!”雋賢睜大眼睛,然後在眨了眨眼,有叫了一聲:“哥哥?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章墨坐在位置上,心裏還在為自己助手的事情生悶氣,突然聽到周圍的人沸騰起來,她跟著大家朝門外看過去,頓時羨慕地不行。


    門外站著一個白褂男子,雖然被擋住了臉,但是光看身材就知道人一定不會差,更別說他身後的車子……


    章墨看了一眼,就回到自己座位上生悶氣。


    雋賢放下手中的東西,拉著雋誠走到門一邊。


    她看著哥哥一身白褂,還有身後的車。卻不覺得怪異。


    雋誠把花遞給妹妹,溫和地說:“我提前回來了,早上在家門的時候,也做了戲,隻是你不在,讓我被爹教訓了一頓。”


    哥哥的話,讓雋賢一整天可有可無的鬱悶一掃而光,她聞著手裏的花,有看看身後社門不時的打探眼神,心情陡然好起來。


    “謝謝哥!你這花哪裏買的?”雋賢笑出聲。


    “來接你之前,我去附近熟悉了一下環境,走之前看到花店,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就給你包了一束。”雋誠說著,幫忙抬起地上的資料,對妹妹說:“看來我估計的差不多,你應該下班了,咱們現在就回去吧,為了陪你這出戲,我今天收到的目光可是我長這麽大以來最多的。”


    雋賢聽著,心裏甜,跟著哥哥上了車。


    路上,哥哥兩兄妹又聊了會兒家常,沒多久就到家了。


    下車之前,雋誠對妹妹說:“你工作的地方離家這麽遠,每天走過去恐怕不方便。你怎麽不騎自行車?”


    “我不會。”


    “……我剛回來,這幾日閑來無事,白日就送你上班,等有時間我就教你騎自行車吧,也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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