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天就是皇宮舉辦的宴會了,咱們……還去嗎?”


    小月問楊慈,以前這種皇宮貴族舉辦的宴會他們從來都是不去的,一是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去,二是楊慈壓根也不想去那種吵的人腦仁兒疼的場景。


    可是今年楊奇回來了,楊奇帶功回京,自然也是要帶上家屬,到時文武百官和其家屬都在,他們今年要是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去,當然要去了。”鏡子旁正給自己描眉的女子開口。


    那女子描眉是一根一根在描,用一根黑色的眉筆,把眉描的也是栩栩如生。


    “可是……”小月猶豫了,她知道自從楊安走後,楊慈變得越來越喜靜,噪聲一大她就偏頭痛。


    “沒事的,在候府悶了十四年了,在不出去候府就要叫旁人笑話了。”楊慈還是慢慢的描著眉,還是和以前一樣淡然冷漠的神情。


    “是,那奴婢給你準備明天穿的衣服。”小月說完就和小花下去了。


    鏡子旁的少女描完了眉又開始塗胭脂和唇彩,再次抬頭,鏡子裏就出現一個樣貌極美的女子了。


    楊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以前是不喜歡化妝的,可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不能永遠呆在候府的保護下。


    楊慈拿起了梳妝台上的小扇子,那是上次吳奕歡送給他的那把扇子。


    楊慈想了想,把它和明天宴會的衣服放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小月就非要拉著楊慈打扮,楊慈隻記得睡夢中忽然被一個手拉了起來,半推半拉的把她拽到了梳妝台。


    小月今天給她化的是淡妝,不是很明顯,但是也顯得楊慈優雅而落落大方。


    楊慈穿的是一件鵝卵黃色的衣服,袖口用銀色的絲線繡著鶴,雖然沒有吳奕歡送來的那個衣服繡的好看,但繡工也算是上等了。


    飾品就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翡翠耳墜,頭上插著銀色釵子,手間戴了一對兒銀鐲子,還有扇子。


    今天到場的都是文武百官和其家眷,整個胤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


    楊慈一動不動,任由旁邊的人給她絞麵,上妝。


    眉毛往往都是要她自己畫的,可是今天楊慈不知為什麽就是打不起精神,就隻能由小月給她畫。


    小月也是有效率的,不一會兒妝就化完了,楊慈換了衣服拿著扇子就坐馬車前往京城了。


    皇宮她小時候還是來過的,雖然印象不太深刻了,但是楊安確實帶著她來過幾次皇宮。


    皇宮就在永寧街,和丞相府在一條街上,那條街的盡頭就是皇宮。


    一路上小月一直在給她念叨宮裏的規矩,楊慈也隻是聽見了一絲半點。


    盡管他們來的已經很早了,可皇宮門外還是排滿了馬車。


    走上皇宮門殿要99層台階,就連韓國的皇宮也是仿照胤國建的。隻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因為好久沒有修繕,宮裏牆皮早已脫落,路上雜草叢生,哪裏還有皇宮的樣子。


    “這皇宮還不如候府幹淨。”小月說完立馬捂上了嘴,楊慈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


    宴會時男人和女人是要分開做的,所以楊慈要獨自一個人坐在女席。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竊竊私語,議論著最近京城發生的事兒。


    座子上大多都是一位貴婦帶著家裏孩子,像楊慈這樣自己一個人的倒是特別少見。


    楊慈一進門,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這是楊安的孫女兒?”開口的是坐在下座的女婦人,聲音特別大,刺的楊慈耳朵一顫。


    宴會通常都是按照官位排的,一二品官員坐在上座,三四五中座,其次就是下座。


    那婦人一出聲,旁邊的女子就瞪了她一眼,叫她不要那麽大聲。


    楊慈按照官位是要坐在上座的,楊慈走到哪兒,議論聲就響到哪兒,好的壞的都有,楊慈聽見了,卻也沒有理會。


    隨著楊慈落座,周圍的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有些人讚賞楊慈的氣質,有的人造謠她隻是表麵裝出來的。


    好多女子好奇的往這邊看,也有躍躍欲試想往楊慈身邊搭話的,卻也沒有往她這邊走的。


    楊慈端起了桌上的茶,剛喝了一口,還沒等咽下去,就被後麵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嚇得楊慈咳了好大半天。


    “你是楊慈嗎,我是許木木!”


    楊慈心裏想,這自我介紹的方式也太簡潔了……


    “我是楊慈。”楊慈衝著眼前的少女說到。


    那是一個極為活潑的少女,和楊慈的性格相反,她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衣服,襯得皮膚很白澈。梳的發型還是姑娘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對楊慈的好奇,看著年紀和楊慈差不多。


    小月在一旁出聲提醒:“這是將軍府許家的嫡女。”


    將軍府和候府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將軍府常年統領禁衛軍,候府常年外出征戰,所以楊慈對眼前少女並不熟悉。


    “你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吧,你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你為什麽不來學院上學啊?”許木木再次拋出了很多疑問,楊慈猶豫著要先回答哪個。


    “許小姐平時都是這樣……吵鬧的嗎?”楊慈不耐煩的回到。


    她本來以為許木木遭了冷落就會夾著尾巴乖乖回去,沒想到她的興致更高了。


    “你平時待人都是這樣嗎?你有很多朋友嗎,你和我當朋友吧!我爹不讓我和別的官員的家眷玩,我每天都要憋死了,你以後就來找我玩吧。”許木木眨著眼睛看著楊慈。


    意思就是,許木木已經把她當成好朋友了。楊慈頭上不禁出現了三條黑線。


    “我沒有什麽朋友,平時也是呆在候府很少出門……”沒等楊慈說完,許木木就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哦哦沒關係啊,我可以和我爹娘說我去找你,就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去找你!”


    楊慈本來想拒絕,看見眼前少女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沒有出言。


    許木木說完就跳著跑回了座位,回座前又朝楊慈眨了眨眼睛,楊慈身邊的議論聲就更加大了。


    楊慈本來喜靜,這種吵吵嚷嚷的場麵讓她的腦仁兒更加的疼,於是又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


    “眾卿可真是熱鬧啊。”屏風後麵走出一個人影,是梁太後。


    本來這種場合是要皇後出席的,男席那邊也要皇帝出席。可是底下人幾乎已經習慣了太後出席,並沒有多說話。


    “吩咐廚房,可以上菜了。”太後歪著頭吩咐身邊的老嬤嬤。


    那嬤嬤點了點頭就下去了,不一會兒又走了上來。


    太後出席,下麵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言了,楊慈才揉了揉眉心,坐直起來。


    “今年我們之間多了一個姑娘啊。”梁太後邊說邊看著楊慈,眼裏充滿了蔑視。


    底下的人沒敢多說,小心的看著楊慈。


    “楊慈,走過來讓哀家看看。”楊慈隻好站了起來走到席中間,給太後行了一禮。


    “臣女參見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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