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說完之後我隱約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我承認我這個人智商不是特別高,但不代表我腦子不好使。從夕彤先前的表現。。。我是說反應。。。。不是。。。就是前因後果一串聯,我就猜到這件事應該不簡單。此時再由大白這麽一說,我腦袋瞬間嗡了一下,一下子就把事情猜了一個大概。


    燭九陰見我不說話,索性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咱們之前跟天庭開戰是為了一個名分,說白了那是私心,為了個史冊上的名聲。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回咱們是為了夕彤,多好的姑娘啊!”


    一語畢之,眾妖開始嗷嗷嗷的附和之聲,我這個人天生不愛湊熱鬧,也沒有因為燭九陰幾句話就顯得我太年輕了,我總覺得會煽動別人情緒的人,妖他就並不是個好人。


    我抬眼看了看大白,正蹲到一邊做運動呢。


    “大白,你這是要幹什麽?”我問道。


    “幹什麽?造反!”


    “誒!這就對了,有白澤助陣我們的勝算又多了一分。”燭九陰顯得有點躍躍欲試,緊接著又問道:“秋白,你怎麽說?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上天?”


    我總覺得燭九陰這話聽起來他就不像個好話呢?但是難聽歸難聽,這幫妖怪都敢為了夕彤賭一把,我肯定也不能落後,畢竟,我被她睡了。


    我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娘的,管他神仙佛祖,想殺我老婆問過我沒有!”


    “哢”的一聲,我落掌的桌子四分五裂,碎得跟粉塵似的,一種妖怪都看愣了,隻有大白似乎很是淡定。


    “沒想到秋白還有此等神力!”燭九陰驚呼。


    我自己也納悶,我怎麽這麽厲害了?


    大白見我不說話,白了我一眼:“感謝夕彤吧。”說著轉身回屋準備去了。


    點將,發兵!


    由於天界已經對天地人三界的邊域設下了禁製結界,所以即便是我們有上古的傳送節點,此時我們也無法直接穿過結界進入天庭,我們在一個叫做“無界”的地方落了腳,然後燭九陰帶著我們躲藏了起來,等著他們安插在“天界”的人來接我們。


    無界,顧名思義,這塊地方不屬於天地人界的任何一界,千百年來,三界也沒有哪一界願意接受這塊地方,究其原因無非是沒有價值和難以管理兩方麵。


    無界地方不算大,但卻雲集了從各界流竄出的邪魔妖道,將這裏經營成了一個類似黑市的存在,一些被禁製的東西在這裏都可以弄到,比如像黃盤、仙器、信息這類三界嚴格管製的東西,隻要你有足夠的籌碼,都是可以買到的。從這一方麵也可以看出無界是一個對三界有著相當大潛在威脅的存在,不過這麽久以來三界之間就整頓這一問題上始終無法達成協議,而又沒有哪一界願意獨自對無界進行打壓,畢竟無界藏龍臥虎,誰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即便經常有心懷不軌的人利用無界的力量對三界造成衝擊,但這裏表麵上依舊是一片太平。


    我們一行人紛紛披上了連體的鬥篷,這樣的裝扮在無界很平常,我們就這樣緩緩的順著四不管的一條地下甬道向前走著,這裏不存在賓館旅店什麽的,人與人之間唯一的交流就是互換各種禁製法寶魔器。


    我和燭九陰還有大白走在最前麵,我好奇的左顧右盼,這條地下甬道不知道有多長,左右擠滿了形態各異的古怪生物,沒錯,我隻能用生物來形容他們。


    我拽了拽燭九陰的鬥篷,問道:“哥,那貨怎麽長耳朵啊?”


    燭九陰:“廢話!你不長耳朵!”


    我伸出兩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比劃著:“我是說那個,長驢耳朵的。”


    燭九陰看了一眼,勉強回答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那有什麽稀奇,毛驢精唄!”


    我不解問道:“可是可是他怎麽還長著角啊?那個尾巴也就很怪,怎麽跟個牛尾巴似的?。”


    燭九**:“靠,我也瞎了,那不是毛驢精,那是四不像,是薑子牙的。。。誒?這孫子不是封神了麽?來無界晃悠什麽?”


    我哦了一聲嘀咕道:“切,我還以為你啥都知道呢。”


    大白笑道:“你惡心人就惡心人,能不能別老夾槍帶棒的傷害別人?”大白生氣了,因為“啥都知道”這個詞一般都是用到他身上,他聽著不舒服。


    我立刻心情大快:“不說了不說了?知道你們也不是萬能的我就舒服多了。”


    燭九陰看了看我:“你再在這沒事找事,大白要揍你了這件事情我知道。”


    我:“……”


    這時一個紅發綠眼紅胡須,穿著一身紅袍的老頭兒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一臉陰笑的看著我們,我被他笑的心裏直發毛,對他罵道:“你笑個j8!”


    老頭兒被我罵的一愣,但很快釋然:“看來幾位是第一次來到無界吧,在下火雲老祖……”


    火雲老祖報完名號便繼續陰笑著看著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反應,難道火雲老祖在無界叫得很響嗎?我不免心中忐忑,歉然道:“火雲老祖多個j8!”


    這回火雲老祖真毛了,麵色陡然一沉,大白到底是心疼我,連忙將我拽到身後,衝著火雲老祖拱手道:“有啥事和我說,這個是我兄弟,沒見過什麽世麵。”


    白澤這話說的很軟,但是態度很硬,意思是我是白澤,有啥事和我說,這是我的人你別給我搞事。


    火雲老祖聽了白澤報上字號麵色才稍稍緩和,瞪了我一眼對白澤道:“原來是白澤,上次一別至今也有好多年年了吧。”


    白澤拱手道:“老祖記得不差,幾百年了。”


    火雲老祖麵現笑容,問道:“真沒想到你還能從那鬼地方出來,我還以為你會死在裏麵,或者被關押一輩子呢。”


    白澤尷尬的笑笑,答道:“蒙老祖掛念,挺可惜的,官複原職了不說還放出來了,現在更是換了個身份,不過不想和你細說,你有事嗎?”


    火雲老祖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冷哼一聲:“當年咱倆的事還沒結束呢?!”


    我忍不住笑道:“看你那損色!你還想跟白澤有點故事?你配鑰匙麽?”


    火雲老祖須發皆張,哇呀呀一聲大叫,指著我道:“白澤,這後生屢屢口出狂言,今日便是你在場我也定要教訓他一頓,莫要以為我火雲久不出江湖便可任人欺辱!”


    一旁始終沒說話的燭九陰了一口氣,臉上橫肉一抖:“滾nm腿兒的!看白澤麵子上跟你多說兩句,沒完了是吧?有事說事沒事滾!”


    火雲老祖被付老大一頓罵給罵愣了,我拍著腿大笑,燭九陰最煩別人跟他倚老賣老,他除了是妖族一哥之外千萬不要忘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三界第一妖!


    火雲老祖先是一驚,隨後張大了嘴看著燭九陰,這明顯就是認出來了。眼見燭九陰麵色不善,不給他麵子,想發飆又看我們人多,不得不壓下一時之氣,冷聲道:“我剛剛察覺到幾位身上有仙器法寶之靈氣,想與幾位做個交易,我這裏有可惑引女妖的春宵盞一枚……”不知怎麽我忽然對這個老頭兒產生了興趣。


    白澤恩了一聲:“說完了滾吧。”


    火雲老祖臉上一抽抽:“白澤!你可知我。。。。”


    燭九陰回頭叫我:“秋白,想揍他嗎?你可以搶他東西,給我往死裏打就行!”


    燭九陰這是有心讓我在神界展露一下頭角啊,我應了一聲,隨手抓過身後妖怪的一麵盾牌一個竄步貼到火雲老祖身前,名字裏敢帶老祖二字的人自然也是不凡,火雲老祖不等我出手,一張口便是一團紅色氣霧向我噴來,我根本都懶得理他,抬起盾牌頂著就往上衝,因為此時我對自己已經有了解了,大白告訴我我現在擁有夕彤一半的修為,換言之上千年的修為,紅色氣霧化於無形。在火雲老祖錯愕的目光中,我微笑著抬起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火雲老祖被我一頓膝撞腦勺兒揍得滾做一團,蜷縮在地上不停幹嘔著,大白笑道:“怎麽幾千年的修為放到你身上用出來就跟那街頭流氓大家似的呢?”


    燭九陰擺手:“白澤有所不知,戰鬥著東西講個實用,能將對方擊倒就好了,不用玩其他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我看秋白這幾招對付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就挺好用的。”


    火雲老祖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指著我們叫囂道:“膽大妄為的無知小輩,看老祖過後如何收拾你們!”


    火雲老祖說完轉身欲逃,尼瑪我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囂張的人,兩步追上去拽過來又是一頓腦勺兒,這頓打挨完之後火雲老祖總算學乖了,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走了,看都沒敢看我們一眼。


    我甩著手腕回到白澤身邊問道:“這貨是幹毛的啊?那麽牛13呢?”


    白澤順了一口氣道:“二郎神的遠方親戚,在天界也算一號人物,仗著二郎神的名號為非作歹,經常做些下作勾當。”


    我笑道:“我看你挺煩他的,因為啥啊?”


    白澤手一背搖頭道:“其實我不怎麽煩他,關鍵是夕彤煩他,告訴我們見一次打一次,本來今天事多不想弄他,挺大歲數了自己不要臉……”


    我附和道:“可不是嗎,老頭兒都欠揍!”


    白澤轉過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含著讚許,他很少對我這般和顏悅色,一時之間我有點感覺事情不對。


    “大白,你這個樣子有點怪。。。我已經是夕彤的人了,你可別打我主意。”


    白澤罕見的沒有理我,反而笑出了聲,好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你笑什麽?他到底在笑什麽?”我轉過看著燭九陰,心裏說不出的發毛。


    燭九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是看見你深受這麽好很欣慰吧。”


    打死我都不信,大白就不是那種人!


    良久大白才眼神怪異的看著我說道:“這家夥這麽欠揍,你說他為什麽還能在三界活得這麽自在呢?”


    “那是因為三界沒有我這種正義感爆棚的人!”


    大白搖了搖腦袋解釋道:“那是因為二郎神這個人極其護短,曾經揚言誰不給這個老頭麵子那就是不給他楊戩麵子。所以,剛才雖然我不怎麽待見他,我始終都沒有出手,你不給他好臉色,定所算是你看他不順眼。但是你出手打他,你就是在打楊戩的臉,這麽說你明白嗎?”


    我聽完打敗的話整個人都萎靡了,我怎麽就突然惹上三界戰鬥力前五的大能了呢?


    我哀怨的轉頭看著燭九陰,大概意思是這可是你讓我打的,你不能不管我。


    燭九陰自然不會不管我,但是他現在看我這幅樣子還是沒有說話,而是很真實的笑出了聲。


    我拿起剛才那麵不知從誰手裏拿來的盾牌往腦袋上一扣,自信道:“老子神功護體,愛咋咋地!”


    大白瞪我:“你腦袋上頂點綠就當自己啥也不懼了?二郎神楊戩上來給你一拳你十有八九會灰飛煙滅。”


    我看了看盾牌的顏色,又看了看大白,我開始慫了。


    燭九陰招呼小妖怪灌灌:“灌灌,一會你負責秋白的安全。”


    沒等灌灌發表意見我就先不幹了:“老哥,你就找個小孩子的保護我啊?”


    燭九陰給了我一巴掌:“你能不能有點正形?!妖族第一逃跑專家給你當保鏢還不夠你臭屁的啊!”


    我揉著臉頂嘴:“狗屁專家,我這麽些年就沒見過什麽像樣的專家,不是潛逃海外就是挨槍子兒的,毛片兒的專家還叫專家呢!地蠶馬鈴薯還叫寫作專家呢!”


    灌灌惡狠狠的瞪著我:“秋白哥你不要小看我!”


    大白重重的給了我一腳:“我你哪那麽多廢話?有人護佑著你你還不樂意了!再廢話我給你拍個麵膜你說好不好呀?”


    我趕忙表示了同意,我就是賤的。


    隊伍繼續往前走,我和大白的眼神間交叉著火花,都是恨不得吃掉對方的樣子。


    這時我們的隊伍又被攔下了,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一看之下來著不是旁人,正是剛剛離去不久的火雲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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