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慕晚沒聽見,但是殊字聽見了,踹了兩人各一腳“鬼哭狼嚎什麽!”


    這兩壯漢一時間也不知所措。他們是被小姐派來羞辱對方的,怎麽就自己被按住了呢。


    馬車爭執雙方正占據上風的女子氣定神閑的看著對麵氣急敗壞的婦人。對旁邊的丫鬟道“剛才是不是王二的聲音在喊?”


    “好像是。”那丫鬟道。


    “他不是去踹那馬車了嗎?喊什麽?”女子有些嫌棄的道。


    “用奴婢去看看嗎?”


    “不用,翻不起什麽事兒。”那女子很有信心的道。


    而又被打的兩個壯漢終於在殊字手下把為什麽來踹馬車說明白了。


    對麵的馬車就是他們小姐的,本來是沈慕晚前麵那輛馬車與對麵馬車的爭執,說理說不過,但是對麵馬車非要耍個下馬威,就過來踹他們前麵那輛馬車,然後發現了他們的馬車,那小姐就為了嚇唬前麵那輛馬車,就說把後麵那輛一起踹了。


    豆子帶著殊字把兩個壯漢押到了兩相爭執的中心。


    幾人突然的出現,讓爭執的中心安靜了一瞬。


    “你就是這兩人的主子?”豆子硬氣的直接站到了那女子麵前。雖然平常看起來豆子軟乎乎的,但是她畢竟是郡主的丫鬟,又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在外人麵前還是很能撐起場子的。


    那女子嫌棄的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兩個人,這兩個笨蛋,去踹個馬車都能被人抓住,“是,怎麽?”


    “踹了我們郡主的馬車,還衝撞了我們郡主,你說怎麽?”豆子知道沈慕晚並不喜歡拿郡主的名號出來嚇人,但是這事兒是別人先招惹他們的。


    “不就是個馬車。”那女子下巴抬著看人,不過腦的道,但隨即好像反應過來了豆子說了什麽,“郡主?”


    豆子板著臉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心慌,但還嘴硬道“郡主怎麽會來這兒,你嚇唬誰呢。”


    豆子可無所謂她信或者不信。“現在立刻認錯,賠償。”


    周圍窸窸窣窣的嘀咕聲傳進女子的耳朵,女子現在心裏真的是天人交戰,一方麵想賭對麵在匡她,保住自己的麵子。另一方麵卻擔心麵前的人說的是真的,那她就完了。


    而剛剛和她爭執的婦人這會兒正靠著馬車抱著雙臂看熱鬧呢。活該,讓她仗勢欺人,這會兒踢著硬板了吧。


    豆子沒時間和她再浪費下去,他們之所以不願意耽誤時間繞路,就是因為不願意影響房老師用餐的時間,再這麽磨蹭下去,那還不如繞路了呢。


    “我們郡主還有事,先把馬車讓開。馬車的賠償,會去你家親自討要。”豆子見眼前的人磨磨蹭蹭,覺得讓她見了小姐道歉都是浪費了小姐的時間。


    那女子現在哪還能想得了那麽多,有一句台階下,就趕緊先把馬車退出去灰溜溜的走了。


    豆子冷笑一聲跟殊字道“她是不是以為這麽跑了就找不到她了?”


    殊字覺得那女子可能真是這麽想的,看著跑的速度...不過,那她是不是太瞧不起郡主身邊的人了。


    沈慕晚和舒平在馬車裏,舒平還能聽得到外麵的喧鬧,沈慕晚是啥啥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很多東西不需要她知道,不需要她處理的,她就沒必要費那個心思。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豆子回來果然什麽都沒說,隻說事情處理完了。馬車也繼續行進。


    不多時便到了房老師家。


    豆子上前敲門,沈慕晚牽著舒平站在後麵。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長相和藹的老婦人。麵對一堆陌生的臉龐,老婦人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經容音先生介紹,來找房先生。”豆子開口道。


    老婦人啊了一聲,“容音的朋友嗎?快進來吧。”


    房先生的小院子不大,但是很溫馨,窗前的一片空地還自己種了些菜。


    老婦人慢悠悠的走到屋門口略為提升了些聲音“房郎,有人來找你。”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老婦人繼續道“是容音的友人。”


    沈慕晚見房先生出來,上前去道“房先生好。”


    “你們來找我何事?”


    沈慕晚拿出容音的那封推介信,交給房先生。


    房先生接過後細細的看完,“原來如此。就是這孩子?”房先生看向舒平。


    沈慕晚將舒平拉到身前“是,他叫舒平。”


    關於舒平的情況,沈慕晚對別人的說辭都是偶然遇到的小孩兒,把小孩兒沒人養的事兒說了一下,但並沒有提及過舒平的經曆。


    舒平也乖巧的鞠躬“房先生好。”


    房先生對於這個看起來挺有禮貌還挺乖巧的,又命運不那麽好的小孩兒還算有好感。但他收徒的原則還必須遵循的。


    “以前學過琴嗎?”


    “背過幾首譜子。”舒平老實道。


    沈慕晚心道,壞了,這事兒忘了說明白了。隻好頗有些尷尬的向房先生解釋道“舒平被賣進過花樓裏,被逼著背過幾首不太好的譜子。”


    房先生倒是不在乎舒平會的是什麽曲子,在他這兒,曲子就是曲子,隻分好聽與不好聽,不分什麽雅不雅俗不俗。


    “會彈嗎?”房先生繼續問舒平。


    “會。”


    房先生拿來一把琴,相比於沈慕晚家用的那個,這個質量並不好,但是勝在就很適合新手,因為琴弦偏軟。


    舒平緊張的看了看沈慕晚,見到沈慕晚點頭,他便憑借著記憶彈了出來。


    最開始還有些生疏差錯,但越往後彈越順暢。


    房先生則是越聽眼睛越亮。


    直到舒平彈完。“你沒學過琴?”


    舒平搖搖頭,又點點頭,那些人教他的時候,隻教他第一下應該撥弄哪個,第二下應該撥弄哪個,把順序都背下來,自己數著拍子靠著感覺彈的。


    舒平將這些說出來問道“這樣算學過嗎?”


    “不算不算,這怎麽能算學琴。”房先生十分驚喜,剛剛的曲子,他聽來是有很多錯處的,但是樂感很好,如果這是一個沒有學過琴的人彈的,那就十分有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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