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總管田公公到!”門外傳來了吆喝之聲。


    台上站那少年:“……”


    我說你們幾位呀,能不能別總是在這個時候來好不好啊!


    這位少年臉都綠了,他張大了嘴巴,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小醜一樣。


    一邊坐著的左塵都為這位仁兄感到了悲哀。


    他要是碰到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隻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總管公公……又是來幹什麽的?


    這可是太監裏麵的大太監,專門負責伺候神龕皇帝的,也就是說這位大太監在大部分情況下完全可以代表神龕的態度。


    這個時候來這裏,是為了挺我還是挺相王?


    左塵拿捏著酒杯,覺得這裏麵值得玩味的事情太多了。


    神龕的態度過於奇怪,按理說不管怎麽樣,他都對自己不能有太多的好感,而現在看來他就好像是非要支持自己一樣……


    果然是在借我拔棋子啊。


    左塵心中感慨一聲。


    他突然覺得不少的文本電視劇的主角過得簡直太慘了,動不動就和皇室爭鬥牽扯上,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他可受不了。


    相王臉色依然不變,但是左塵也明顯能看出來他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來了些許尷尬。


    他擺了擺手,聲音似乎都無力的一點:


    “快快有請。”


    時間不大,一個身體稍微一些虛胖的老太監你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穿著一身漆黑的官服,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表情,光是看上去的話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太監,倒不如說更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者。


    不過仔細瞧瞧他那小碎步,左塵就明白了。


    嗯,肯定是宮中大太監。


    “咱家拜見相王大人。”這位太監撩了撩自己的袍子,對著相王行了的一禮。


    “免禮。”相王擺手,“田公公,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誒呦,咱家是聽了陛下的話,來這裏為左家少爺道歉的,”這位公公轉了身,看向了坐在那裏的左塵,臉上掛著笑容,顯得異常和藹,“之前行凶的那件事情,畢竟還是有宮中太監動手的,這算來算去總歸好好算到咱家頭上,所以說咱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借著相王您的宴會,一並道個歉。”


    公公低頭,還抿了一下眼睛。


    “那自然好那自然好。”相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下意識的撩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說你道歉就道歉吧,非要趕到這個節骨眼來,這個時候來道歉是什麽意思?這分明就是站在了左塵的背後。


    隻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得出來。


    “對了,咱家來這裏還有一件事情。”那位公公看著左塵,臉上盡然都是笑容,“左家少爺,陛下邀請您去參觀真言之石——這可是專門為您額外開的論石會啊。”


    左塵:“……?”


    論石會?啥玩意?我不懂啊,我剛修真了不到三年,你說的這是什麽東西呀?


    左塵心裏一臉的懵逼,但是他卻敏銳地發現了在座的其他人臉上露出來了愕然的表情。


    他甚至看到了不少才俊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很顯然的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能讓這些修養極好的才俊變成這個樣子,看樣子那個所謂的論石會真是天下無雙啊!


    左塵心中暗爽了一小會,然後嚴肅的起身,道謝:“萬分感謝神龕陛下厚愛。”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是啥,但總之現在道謝肯定沒錯。


    那邊的相王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位皇帝兄弟竟然會專門為左塵開論石會。


    在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相王朗聲道:


    “來人,快給公公上座。”


    “不打緊不打緊,”作為公共環視了一圈,也看到了那邊的尊和和鎮北將軍,他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道:“咱家就和將軍坐在一起,將軍您不在意吧。”


    “當然不在意。”


    於是那邊就坐了三個人。


    這一場的官員們全都尷尬的看著那邊的那三位,這下可好,本來還尋思著文鬥壓一壓左塵的氣焰,誰想到這邊鬥還沒鬥起來呢,左塵先在那裏啪啪啪扔出來了幾張誰也動不了的大牌。


    這tm怎麽鬥?


    我們還玩個錘子?


    楊麒麟滿臉的興奮,他現在就差站起來鼓掌了。


    現在這事可是越來越好玩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沒尋思能發展成這個模樣,這兩個人一來這群人還怎麽文鬥?


    好戲!耐看!


    楊麒麟就這一個想法。


    而那邊那個剛才開嗆的少年都快要哭了,你說他好不容易起個頭,結果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他是上還是不上啊!


    最終,那邊相王擺了擺手,讓他坐下了。


    “我們剛才剛想要論詩號行酒令,沒想到二位就突然進來了,這樣吧,這詩號就交由二位來提。”


    相王半歎般的開口道。


    這下子台下那些本來想著作詩的才子們傻眼了。


    所謂什麽是詩號啊,現場即興作詩啊,基本上全都是假的,相王說的時候他們早就知道了,他們也都在好幾天之前就做好詩了,現在這麽突然一改,我們之前做的那些豈不是都浪費的嗎?


    這……這……真臨場現編啊!


    憋也得憋一會啊!


    楊麒麟眯起了眼睛。


    他稍加思索想明白的相王的意思。


    本來這作詩是為了打壓打壓左塵的氣焰,但是現在看來,左塵此人背後站著兩座大山,就算是打壓,現在這個時機也非常不好。


    那倒不如自己全盤把自己的計劃打亂,直接讓那邊那兩人出詩號,這樣的話還能撈個平局,不至於傷了左塵背後站著的那幾位的麵子。


    相王不愧是相王,反應真快。


    “咱家不懂這些文學事情,還全請鎮北將軍說。”公公把這個權利讓了出去。


    “我出詩號嗎?可以是可以。”鎮北將軍沉吟了一下,“不過我不喜歡風花雪月之事,我若出的話那詩號便定為……劍。可否?”


    “當然可以。”相我點了點頭,“諸位才子,請以劍為名,作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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