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街頭潑皮,平日以偷雞摸狗為生,兼著察情社的外圍成員,上午接到命令,要求跟蹤一個名為楊肆的年輕人,從城門開始,就有各種身份的人分頭尾隨,目地是摸清楊肆住在哪裏,家庭成員等各方麵的情況。


    楊肆頓時怒火中燒,他要是一個人住倒也罷了,敢摸上門,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可家裏還有兩個千嬌百媚的小婢女呢,丁點意外也不容發生。


    這個世界是武力為尊的世界,隻要殺人占得住理,隨你殺!


    “察情社在什麽地方?”


    楊肆喝問道。


    “我們……我們不知道啊,每次都是有人找到我們布置任務,我們根本不知道察情社在什麽地方!”


    “是啊,我們隻是小蝦米,哪裏知道那麽多,求您饒了我們吧!”


    兩個人連連磕頭。


    “那個人呢,如何聯絡?”


    楊肆又問道。


    “我們不知道,是他找到我們,而且經常換人,出示令牌證明身份,說完就走,從來不多留!”


    其中一人搖頭道。


    楊肆接著問道:“那你們搜集到的情報如何上交?”


    又一人道:“他們會不定期前來,根據情報的價值給出報酬,也許就在前麵不遠,也許今晚,也許明天,也許過個三五天才會有人來,說不定剛剛已經被發現了,求壯士饒命,我倆句句屬實啊。”


    楊肆基本確定,這兩人沒有說謊,很明顯,這個組織的結構異常嚴密,也極為小心。


    穿越前,他就碰到過美國類似的偵探事務所調查他的情況,他先上門警告,要求立刻停止調查,向他賠禮道歉,結果人家仗著規模大,搬了一套套的法律條款出來威脅他,還叫保鏢趕他走,結果他怒了,殺了十多人,此事鬧的地下世界人盡皆知,最後還是那個事務所幕後老板通過中人,親自向他道歉,又奉上賠償金,才作罷。


    楊肆詢問察情社的情況,就是想順藤摸瓜,找到地址,你既然敢調查我,那我先警告你一次,如果不聽,對不起,我就把你端了!


    俠以武犯禁,從來不是說說!


    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人,在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首選必是動用超凡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好,我姑且信你們一次,下次再敢跟我,必殺不饒!”


    楊肆點了點頭,向左右一看,看到一顆矮樹,當即把樹冠掰下,再一腳踹斷樹幹,撕下樹皮,凝功於指,純以指力刻畫下幾個大字:再敢派人跟我,死!


    然後遞過去道:“如有人來找你們,把這截樹幹交給他!”


    那兩人嚇傻了,接過樹幹,忙不迭點頭:“壯士您放心,隻要上麵有人來,定然會幫您把樹幹送上去!”


    “嗯,走吧!”


    楊肆揮了揮手。


    那兩人連滾帶爬的逃走,唯恐楊肆變卦。


    ‘察情社?’


    楊肆眼裏閃過一縷寒芒,策馬緩緩前行,如果再有人跟蹤他,他絕不會留手。


    而那兩人逃的飛快,好不容易回到人煙密集處,才籲了口氣,身前卻出現一名麵目平庸,且麵無表情的黃衣女子。


    “為何半途而返?”


    那黃衣女子問道。


    二人似乎很害怕這黃衣女子,嚇的渾身一個哆嗦,連忙道:“監察使,我們被人發現啦,還被狠狠折磨了一通,不敢再跟下去啦。”


    “哦?說說!”


    黃衣女子訝色一閃,催促道。


    察情社的成員都或多或少的經受過跟蹤方麵的培訓,一般人很難發現他們。


    二人把經過如實道出,並遞上那半載木樁,補充道:“這是那人讓我們帶回來的,請監察使過目。”


    黃衣女子接過,看到上麵刻的字,頓時冷冷一笑,這幾個字,淩亂無章,邊緣也毛毛燥燥,隨便一個人,練過幾年內功,就能刻出來,真正內功高手純以指力刻畫,必然深淺一致,邊緣整潔,一氣嗬成。


    誒?


    等等!


    突然她又目光一凝,這幾個字給她一種很不一般的感覺,淩亂中帶著說不清的規律,那毛燥的邊緣,細細看去,居然一圈圈的仿佛在旋轉,至少以她的功夫,是絕對做不到。


    “你倆先回去,此事莫要對人說起。”


    黃衣女子掏出幾枚金幣,遞了過去。


    “是,是,謝謝監察使!”


    二人接過金幣,趕忙離去。


    黃衣女子的麵色凝重起來,匆匆奔走,轉過幾條街,進了一間當鋪。


    “雨桐,怎麽回來啦?”


    一名帳房先生裝扮的老者,抬起頭問道。


    “賀老,您看下!”


    那名叫做雨桐的女子把木樁遞了過去。


    “哦?”


    賀老接到手裏細看,漸漸地,神色也凝重起來。


    “從哪裏來的?”


    賀老問道。


    雨桐道:“今天接了一筆單子,有位匿名客戶找到我們的聯絡站,以五十枚晶幣的的代價,向我們求取一名叫做楊肆的水軍軍候的詳細情報……”


    “軍候?”


    聽完之後,賀老喃喃道:“如此身手,怎會屈就一名小小軍候?”


    雨桐問道:“賀老,你看出什麽名堂了麽?”


    賀老沉吟道:“此人所用的力道,絕非內力,也不是真氣,除非他是金丹真人,能瞞過我的靈識,但是年僅十八九歲就修成金丹,怕是從娘胎開始練也不夠,這是一種……很古怪的力量,我從未見過,說不清楚,而且這種力量是層層疊加而來,偏偏又是一氣嗬成,我以神識觀之,居然透出血光,滿是煞氣,總之,此人不簡單,即便是我遇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雨桐驚訝道:“依賀老所說,此人若有這般身手,早就是皇宮或齊王府的座上客啦,這確是讓人不解,對了,既然有血光,那他修煉的是不是魔功?”


    賀老搖了搖頭:“那血光雖然淩厲,卻有一種堂皇浩大之意,不可能是魔功,應該是我們不了解的功法。”


    雨桐怔怔看著那幾個字,好一會才問道:“他向我們發出了警告,想必不是開玩笑的,那我們……還要不要搜集他的情報?”


    賀老淡淡道:“接下的單子,怎麽能反悔,否則讓分舵知曉此事,你我必受處罰,不過……接下來可得慎重了,就按叁級客戶的標準搜集,一定要小心,也不能流露出丁點惡意,免得被他殺上門來。”


    “那我們不是虧大啦!”


    雨桐提醒道:“按叁級客戶調查,所需的人力物力,僅僅是成本就需要幾百晶幣呢!”


    “誒~~”


    賀老擺了擺手:“對此人我也很好奇,些許錢財算不得什麽,你親自去安排,一有情況,立刻回來報我。”


    “噢,我知道了。”


    雨桐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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