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薑瑟瑟和秦鍾眠閑聊起,提到了明天有關項目設計稿的事情。


    “明天估計會晚一點下班。”


    兩個人坐在沙發兩邊,仿佛隔了一個銀河的距離。


    秦鍾眠低頭,手中拿著一本書籍。


    電視機開著,裏麵人物對話的聲音也播放著。


    “嗯,那時候你下班了提前告訴我,我去接你。”他頭也沒抬,眼睛盯著書上那一頁。


    薑瑟瑟抿了抿嘴,“不用了,到時候我打車回來吧。”


    秦鍾眠這才緩緩抬頭,看了她幾秒鍾後站起身說道,“隨你。”


    說完整個人不帶留戀地回到了臥室。


    門“哐”的一聲關上了,將自己和薑瑟瑟隔絕在兩個世界。


    薑瑟瑟輕歎,久久看著緊閉的門,這才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好像上次去他家吃過飯,一切就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


    兩個人時常的對話像極了公事公辦的樣子,偶爾在一個空間的時候隨便交談幾句,其餘時間便各自回了自己房間。


    不光是秦鍾眠奇怪,薑瑟瑟表現也很異常。


    兩個人像在刻意躲避著對方一樣。


    溫存的溫柔都不複存在。


    第二日一早,秦鍾眠照例將薑瑟瑟送到了公司。


    她回頭關門的時候,手扶著車門,想了想說道,“中午應該和員工一起吃飯,商量事情。”


    秦鍾眠淡淡點頭,“嗯。”


    隨即開車絕塵而去。


    薑瑟瑟聳了聳肩膀,湧入了上班的人流當中。


    “薑……瑟瑟?”一個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帶著幾分猶疑。


    她回身,禮貌地點頭。


    是吳昊霖。


    自從上次他代替紀南風坐鎮設計項目的研討會,薑瑟瑟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就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他,總覺得他這號人物過於危險。


    “薑部長,今天安易房地產公司的人要來吧?”他詢問道。


    薑瑟瑟點了點頭,“嗯。”


    “聽說薑部長年輕有為,希望到時候可以有好的設計作品供我們參考。吳昊霖瞥了她一眼,走出了電梯。


    薑瑟瑟身靠著電梯,看著逐漸上升的樓層數,心情也忽上忽下的。


    今天總覺得莫名的不適,腦袋暈暈的,身子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到了公司頂層,她見到了紀南風的助理小李正在工作台前。


    她輕聲打了聲招呼,便推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便看到紀南風閉眼躺在辦公椅上,整個人甚是疲憊。


    他的手臂輕輕搭在扶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自然地垂落在兩旁。


    似乎聽到了開門聲,他的眼皮抖了抖,睫毛也跟著顫動著。


    薑瑟瑟細細打量著他。


    這些日子似乎很少見到他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極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執行什麽特殊命令去了,一身的浮躁之氣。


    開口說話的時候才稍稍好了許多,“會場布置好了?”


    薑瑟瑟一上班就先來了他辦公室,哪有時間安排會場,“還沒有,一會兒下去通知他們。”


    “那你上來幹什麽?”紀南風猛然睜開眼,粗魯地質問道。


    薑瑟瑟一大早分明就是來受氣的。


    早晨見到秦鍾眠受了一肚子火氣,現在有莫名接受了紀南風的無名怒火,這輩子欠他們的?


    她掀了掀眼皮,耐著性子平和地說道,“我來告訴你一聲,作品都掃描傳到電腦裏了,在公司的內部郵件裏,到時候你提前看一下,給安易公司適當‘提提意見’,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她越想越鬱悶,憑什麽她要忍受這樣的委屈。


    說完也沒好氣地起身,準備推門出去。


    沒想到辦公椅上人影動了動,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她麵前,將她逼得節節後退,身體也被迫靠在了辦公室的玻璃門上。


    “誰準你走了!”紀南風低吼一聲,聲音沙啞帶有幾分明顯的倦意。


    薑瑟瑟一怔,抬眼望著他。


    胡子拉碴,一點都沒有精氣神。


    “你昨晚偷人了……”她不禁問出口。


    紀南風俯視著她,目光深沉專注,有一種十不親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麵,那種眼神讓薑瑟瑟想逃離這個地方。


    她輕聲咳了咳,微微偏過頭,“既然沒事我先回設計部了。”


    她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紀南風的手也隨之而來,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薑瑟瑟,我其實……”


    她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頓時轉移了話題,“對了,霖雅呢,回去了嗎?”


    說起來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不知道還在隔壁市采風,還是已經回了f市。


    薑瑟瑟剛問完,紀南風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回去了。”


    他的力氣使得更大了,薑瑟瑟的手腕都被他捏紅了,還有幾分疼痛。


    “疼……”她蹙眉望著紀南風。


    紀南風沒有理會她的抗議,神遊天際,不知想到了什麽。


    薑瑟瑟抿了抿嘴巴,氣血一時翻湧上來,“紀南風,你放手,你瘋了麽!”


    一聲怒吼讓紀南風再次回過神來,他身體慢慢地靠近薑瑟瑟,薑瑟瑟的身體逐漸靠向了牆壁。


    “薑瑟瑟,霖雅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我知道,你先放手。”


    “分手是霖雅說的,你知道為什麽嗎?”他眼睛沉痛地盯著薑瑟瑟的臉,誘惑地詢問她。


    薑瑟瑟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


    聰明如她,隱約清楚紀南風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最大原因可能是因為她,但是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因為沒有任何事實依據。


    聽他這樣說,是霖雅先主動和她說了分手。


    紀南風見薑瑟瑟沒有反應,頓時急不可耐地欺身上前,臉順便被放大,眼看就要貼近薑瑟瑟了。


    她急忙之下伸出手蒙住了紀南風的臉,低聲厲喝道,“紀南風,我不是霖雅!”


    紀南風忽得笑了,笑聲不絕於耳,磁性且有吸引力,“因為你,薑瑟瑟,我知道是你。”


    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如同跌入了萬丈深淵,冰冷刺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也顫抖著,無力地垂了下來。


    “你……”


    紀南風的笑聲停了下來,原本緊貼的身體也後退了幾步,薑瑟瑟剛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便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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