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風的氣場過於強大,薑瑟瑟內心有些發怵,微微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手指按壓著腹部,剛閉上眼睛,感覺身下的大床塌陷了一下。


    她連忙睜開眼睛,扭頭的瞬間,身體下意識地後撤了幾十厘米遠。


    摸到大床邊緣的時候,這才穩住了身體。


    “你幹嘛?”薑瑟瑟微喘著氣,驚魂未定地質問。


    紀南風胳膊彎曲,單手撐在頭下,斜斜地瞟了她一眼,從頭頂扯下被子,霸道地將她腦袋按在裏麵,“睡覺!”


    折騰了大半夜的腦袋清醒異常,酒精的後遺症逐漸消退,薑瑟瑟摸了摸腦袋,探出頭不悅地盯著他,“那你躺在我床上做什麽!”


    紀南風紋絲未動,絲毫不懼拍薑瑟瑟的眼神,淡淡回應,“看著你。”


    說完又覺得不滿意,冷冷嗤了一聲,極盡嘲諷的表情,“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覺。”


    薑瑟瑟哀歎了一聲,無奈地將被子遮在頭頂,心中忍不住腹誹,那都多久的事了……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腦袋昏沉,身體柔軟,眼皮沉重。


    痛感逐漸減退,直至消失。


    陷入睡眠之前,隱約聽到身旁傳來低沉的聲音,聽不太真切。


    “這個時候欺負你,太過趁人之危。”伴隨著一聲歎息。


    薑瑟瑟張了張嘴,腦袋一歪,徹底睡著了。


    紀南風細心地幫她掖好被子,神色平靜,不知在思索什麽,小心翼翼地坐起身,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出去。


    就這樣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翌日,薑瑟瑟閉著眼睛,卻敏感地發覺到房間內異樣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她臉上。


    她不滿地蹙眉,睜開眼睛,紀南風的大臉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隻見紀南風大力地拍打著被子,隨後無情地將被子扯了下來,麵無表情地命令道,“起床,起來跑步!”


    被子冷不防被撤走,薑瑟瑟身上一空,冷氣頓時襲來。


    她連忙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突然意識到什麽,扭頭瞪著他,低頭又確認了一遍,嚴肅地出聲,“衣服怎麽回事?”


    紀南風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和薑瑟瑟淩亂不堪的造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氣定神閑地回答道,“我換的。”


    薑瑟瑟氣呼呼地喘著氣,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扭頭看向窗外,反抗道,“天才剛亮,外麵冷,我不去。”


    紀南風不聽她解釋,向前大跨一步,把薑瑟瑟從床上拽了起來。


    “廢話太多。”


    說完從衣櫃裏幫她拿出了溫暖寬厚的衣服,隨手往床上一扔,深深看了她一眼,推門出去了,“換上出門,我不介意親自幫你。”


    薑瑟瑟氣得身體直發抖,麵帶煞氣地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你不在f市,回來做什麽?”


    昨晚遺忘的片段逐漸找了回來,她盯著沙發上泰然自若的紀南風。


    “上頭的命令。”


    “幾天?”


    “不清楚。”


    薑瑟瑟才不信他的鬼話,無奈又逼問不出什麽實質性內容。


    “從今天開始,早晨我來喊你跑步。”說完穿上鞋子,背影瀟灑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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