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見了。”韓清淺回答的不鹹不淡。王露已經抬起頭來，似乎想從韓清淺的臉上看出點李一言的信息來。
“他怎麽樣？”王露頭一次說話那麽膽怯。
“他是演員，我哪看得出來。”韓清淺覺得王露的做法真是讓她難以接受，她雖然看得出來王露很難受，卻不想同情她。
“隻要他好就行了。”
韓清淺看不出來王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明明很關心李一言，卻又不太敢多問。韓清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分手還是不想。據李一言說，是王露甩了他，可看王露的樣子，也並沒有結婚的喜悅。約韓清淺出來，很明顯還是放不下李一言。
“你還想著他嗎？聽說，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韓清淺覺得王露心智成熟，成年人之間的交談不用拐彎抹角。
“清淺，我真的有苦衷的。我真的是為了李一言好。我不會害他的。”王露已經繃不住感情，要哭了。
韓清淺有點心軟了。畢竟女人在感情裏都是很脆弱的。看著王露這樣，韓清淺已經接受了，她肯定是有原因才會這樣對李一言的。
“李一言他很愛你的。”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韓清淺，難道，你覺得我不愛他嗎？李一言看著是個小孩子，其實他心特別細。他記得我每個特殊的日子。他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可我知道啊，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我之所以對一言那麽好，就是怕我最後什麽都給不了他。我早就訂過婚了，我知道我難逃這樣的命運。”
“這個年代，還有什麽命運的說法嗎？你知道李一言愛你，你就沒想過，這樣對李一言，他受的了嗎？”韓清淺雖然同情王露，但她真的不能理解，已經訂過婚的人，怎還會去招惹李一言。
“我承認我很自私。是的，我有未婚夫。可當我遇見了李一言，我才知道什麽是非他不可。你看我活的灑脫，其實就是想要失去的時候不那麽難過。清淺，我對李一言是認真的。”
“你對他的認真，就是這樣子嗎？讓他知道，你要嫁給別人嗎？”
“那是我父母的意思。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以為憑我的能力，能夠這麽順風順水嗎？你住院，陸驍住院，很多人住院，都是我們家醫院，可是，並不是我的醫院。我想要捧紅李一言，就是依靠這些力量。所以，我選擇了向這些力量低頭。”
“那李一言呢？他就該承受嗎？他知道你這樣選擇嗎？”
“你以為我想離開他嗎？我不想離開他啊！可我比你了解他，我知道他想要什麽。他想要舞台。我覺得我可以幫他。我愛他，我就幫他實現夢想。我知道他想要讓他媽媽在電視上看到他。真的，韓清淺，你沒經曆過，你不會懂的。”
“王露，我不會不懂的。我結過婚，也離過婚，談過戀愛。很多人結婚不是為了愛情，這我都知道。而你也知道這一點。我知道你有苦衷，可這並不是你傷害李一言的理由？李一言，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你。是你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韓清淺不緊不慢地說。
王露崩潰了，哭的厲害了。
“你說的對，是我傷了他。是我自己太盲目自信了。我決定跟李一言的時候，是我姐姐結婚的時候。我覺得我姐姐已經結了婚，父母應該會對我的婚姻有所寬容。畢竟，我在家裏也不是多受重視的那一個。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的。真的，我不騙你。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但從我看到李一言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他印在我心裏了，我覺得他的眼睛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純淨。韓清淺，你也愛過，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
“可你也可以幫他，但不跟他談戀愛啊。你不給他希望，他自然不會那麽失望。”
“愛情來了，是我能管得住的嗎？”王露反問韓清淺。韓清淺確實無言以對。她也沒有抗住陸驍的表白。愛情麵前，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無法理智地控製自己的。
“韓清淺，陸驍跟李一言是很不一樣的。那麽家境富足，為人誠懇謙虛，但是李一言不是。李一言隻是一個倔強的小孩子。李一言的媽媽是個舞蹈演員。但是因為生病，沒法再繼續跳舞。化療的時候，頭發都掉光了，還要帶著假發。李一言是從小看著媽媽受罪過來的。所以，李一言才想要一個舞台。但是，李一言小時候沒有跳過舞，他沒辦法像他媽媽一樣站在舞蹈的舞台上。是我給他想的方法，讓他演戲，成為明星，這樣，他媽媽就可以看見他。而且，李一言第一次上領獎台的時候，他媽媽超級開心的。所以，我才會那麽在意他的事業。因為我知道，李一言心裏想什麽，要什麽。他必須成功。而為了他成功，我不得不向我爸低頭。”
“所以，你就訂婚了？”
“是的。起初，我說要開經紀公司，爸爸媽媽隻覺得是我喜歡做的事業而已，他們支持。再後來，我不斷地給李一言拉資源，我爸爸也就逐漸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我知道，他心裏是看不上李一言的。很快，他就安排我相親了。與其說是相親，不如說是家長見麵會。因為，家長們早就定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做子女的去操心，更不要插嘴。”
“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李一言？”
“舍不得啊。總覺得，自己能努努力，說服爸爸媽媽。甚至還想過，說服這個跟我命運相同的可憐人。就這樣一拖再拖了。現在公司要開拓業務，家長們就安排了我們訂婚。就這樣而已。”王露說的很平淡。
韓清淺沒有想到，生活那麽肆意的王露，居然還有那麽壓抑的一麵。韓清淺曾經感慨王露在北京還有那麽漂亮的院子，還有王露每次出遊都能做到那麽保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王露。而想要這些便利，就要做出犧牲。這世界就是這麽的公平。沒有人那麽命好，什麽都能得到。想要索取，就必須付出點什麽犧牲。但是，李一言，真的很無辜。他雖然享受到了王露的愛，但他也享受到了背叛。
“言言他，情緒到底怎麽樣？”王露仍然有些膽怯地問韓清淺。
“我覺得他挺好的。他昨天還問我，要是不打算跟陸驍結婚，能不能考慮他。”
“哼，”王露忍不住有點笑意，“陸驍沒有打他嗎？怎麽會問這種欠揍的問題。他平常可沒那麽喜歡開玩笑。”
“因為他不是在開玩笑。王露，在他心裏，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結婚跟誰都一樣。李一言不爭不搶不怨，因為在他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的是成全你。因為他以為這是你的選擇。他不知道你有那麽多苦衷，也不知道你愛他愛的那麽辛苦。他隻知道，無論你選擇什麽，他都會接受的，都會成全你。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甚至百倍，千百，萬倍。你為他付出很多，他能感受得到。你那樣加倍的對他好，是因為你總覺得要失去。而李一言，從未想過要強迫你在一起，他會包容你的選擇。王露，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看得出來。感情這種事情，本身沒有孰對孰錯，外人是沒有資格評價的。如果你隻是想問我，李一言怎麽樣了。那我告訴你，他變了，他變成了你的樣子，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的樣子。他沒有聯係你，沒有質問你，我也沒有聽到他說你任何不對。我覺得，在他心裏，你就是你，他會尊重你所有的選擇。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自己，尊重李一言。我還要回去做飯，就不跟你再多說了。日後再見。”韓清淺說完就走了。
隻留下崩潰的王露，撕心裂肺。如果安靜的李一言，不懂事的李一言，留給王露的卻是全部的成全。
“他怎麽樣？”王露頭一次說話那麽膽怯。
“他是演員，我哪看得出來。”韓清淺覺得王露的做法真是讓她難以接受，她雖然看得出來王露很難受，卻不想同情她。
“隻要他好就行了。”
韓清淺看不出來王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明明很關心李一言，卻又不太敢多問。韓清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分手還是不想。據李一言說，是王露甩了他，可看王露的樣子，也並沒有結婚的喜悅。約韓清淺出來，很明顯還是放不下李一言。
“你還想著他嗎？聽說，你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韓清淺覺得王露心智成熟，成年人之間的交談不用拐彎抹角。
“清淺，我真的有苦衷的。我真的是為了李一言好。我不會害他的。”王露已經繃不住感情，要哭了。
韓清淺有點心軟了。畢竟女人在感情裏都是很脆弱的。看著王露這樣，韓清淺已經接受了，她肯定是有原因才會這樣對李一言的。
“李一言他很愛你的。”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韓清淺，難道，你覺得我不愛他嗎？李一言看著是個小孩子，其實他心特別細。他記得我每個特殊的日子。他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可我知道啊，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我之所以對一言那麽好，就是怕我最後什麽都給不了他。我早就訂過婚了，我知道我難逃這樣的命運。”
“這個年代，還有什麽命運的說法嗎？你知道李一言愛你，你就沒想過，這樣對李一言，他受的了嗎？”韓清淺雖然同情王露，但她真的不能理解，已經訂過婚的人，怎還會去招惹李一言。
“我承認我很自私。是的，我有未婚夫。可當我遇見了李一言，我才知道什麽是非他不可。你看我活的灑脫，其實就是想要失去的時候不那麽難過。清淺，我對李一言是認真的。”
“你對他的認真，就是這樣子嗎？讓他知道，你要嫁給別人嗎？”
“那是我父母的意思。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以為憑我的能力，能夠這麽順風順水嗎？你住院，陸驍住院，很多人住院，都是我們家醫院，可是，並不是我的醫院。我想要捧紅李一言，就是依靠這些力量。所以，我選擇了向這些力量低頭。”
“那李一言呢？他就該承受嗎？他知道你這樣選擇嗎？”
“你以為我想離開他嗎？我不想離開他啊！可我比你了解他，我知道他想要什麽。他想要舞台。我覺得我可以幫他。我愛他，我就幫他實現夢想。我知道他想要讓他媽媽在電視上看到他。真的，韓清淺，你沒經曆過，你不會懂的。”
“王露，我不會不懂的。我結過婚，也離過婚，談過戀愛。很多人結婚不是為了愛情，這我都知道。而你也知道這一點。我知道你有苦衷，可這並不是你傷害李一言的理由？李一言，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你。是你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韓清淺不緊不慢地說。
王露崩潰了，哭的厲害了。
“你說的對，是我傷了他。是我自己太盲目自信了。我決定跟李一言的時候，是我姐姐結婚的時候。我覺得我姐姐已經結了婚，父母應該會對我的婚姻有所寬容。畢竟，我在家裏也不是多受重視的那一個。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的。真的，我不騙你。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但從我看到李一言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他印在我心裏了，我覺得他的眼睛是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純淨。韓清淺，你也愛過，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
“可你也可以幫他，但不跟他談戀愛啊。你不給他希望，他自然不會那麽失望。”
“愛情來了，是我能管得住的嗎？”王露反問韓清淺。韓清淺確實無言以對。她也沒有抗住陸驍的表白。愛情麵前，大家都是平等的。都是無法理智地控製自己的。
“韓清淺，陸驍跟李一言是很不一樣的。那麽家境富足，為人誠懇謙虛，但是李一言不是。李一言隻是一個倔強的小孩子。李一言的媽媽是個舞蹈演員。但是因為生病，沒法再繼續跳舞。化療的時候，頭發都掉光了，還要帶著假發。李一言是從小看著媽媽受罪過來的。所以，李一言才想要一個舞台。但是，李一言小時候沒有跳過舞，他沒辦法像他媽媽一樣站在舞蹈的舞台上。是我給他想的方法，讓他演戲，成為明星，這樣，他媽媽就可以看見他。而且，李一言第一次上領獎台的時候，他媽媽超級開心的。所以，我才會那麽在意他的事業。因為我知道，李一言心裏想什麽，要什麽。他必須成功。而為了他成功，我不得不向我爸低頭。”
“所以，你就訂婚了？”
“是的。起初，我說要開經紀公司，爸爸媽媽隻覺得是我喜歡做的事業而已，他們支持。再後來，我不斷地給李一言拉資源，我爸爸也就逐漸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我知道，他心裏是看不上李一言的。很快，他就安排我相親了。與其說是相親，不如說是家長見麵會。因為，家長們早就定好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做子女的去操心，更不要插嘴。”
“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李一言？”
“舍不得啊。總覺得，自己能努努力，說服爸爸媽媽。甚至還想過，說服這個跟我命運相同的可憐人。就這樣一拖再拖了。現在公司要開拓業務，家長們就安排了我們訂婚。就這樣而已。”王露說的很平淡。
韓清淺沒有想到，生活那麽肆意的王露，居然還有那麽壓抑的一麵。韓清淺曾經感慨王露在北京還有那麽漂亮的院子，還有王露每次出遊都能做到那麽保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王露。而想要這些便利，就要做出犧牲。這世界就是這麽的公平。沒有人那麽命好，什麽都能得到。想要索取，就必須付出點什麽犧牲。但是，李一言，真的很無辜。他雖然享受到了王露的愛，但他也享受到了背叛。
“言言他，情緒到底怎麽樣？”王露仍然有些膽怯地問韓清淺。
“我覺得他挺好的。他昨天還問我，要是不打算跟陸驍結婚，能不能考慮他。”
“哼，”王露忍不住有點笑意，“陸驍沒有打他嗎？怎麽會問這種欠揍的問題。他平常可沒那麽喜歡開玩笑。”
“因為他不是在開玩笑。王露，在他心裏，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結婚跟誰都一樣。李一言不爭不搶不怨，因為在他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的是成全你。因為他以為這是你的選擇。他不知道你有那麽多苦衷，也不知道你愛他愛的那麽辛苦。他隻知道，無論你選擇什麽，他都會接受的，都會成全你。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甚至百倍，千百，萬倍。你為他付出很多，他能感受得到。你那樣加倍的對他好，是因為你總覺得要失去。而李一言，從未想過要強迫你在一起，他會包容你的選擇。王露，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看得出來。感情這種事情，本身沒有孰對孰錯，外人是沒有資格評價的。如果你隻是想問我，李一言怎麽樣了。那我告訴你，他變了，他變成了你的樣子，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的樣子。他沒有聯係你，沒有質問你，我也沒有聽到他說你任何不對。我覺得，在他心裏，你就是你，他會尊重你所有的選擇。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自己，尊重李一言。我還要回去做飯，就不跟你再多說了。日後再見。”韓清淺說完就走了。
隻留下崩潰的王露，撕心裂肺。如果安靜的李一言，不懂事的李一言，留給王露的卻是全部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