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都快趕上我爹了,我怎能嫁與他,我自是要嫁與太子!”紀夕滿是自信,仿若當朝太子已是她夫君。


    “可我等如何得見太子?”陳思很是疑惑。


    “這就需得三房紀俞,雖說她雲霧山醫仙不與皇室交,然皇上要你入宮,你敢不依?!若是紀俞入宮,我自有法子讓她攜我入宮!如此便可得見太子!”紀夕滿是笑意。


    “如此,便是極好,我家夕兒自小顏色甚佳,又是極為聰慧,必能入主東宮,將來必成一國之後,統領後宮!”陳思思及於此,滿是希冀之色!


    陳思瞧著角落處的紀曆,“夕兒,你若是能入主東宮,當為你弟弟謀一份差事,我瞧你弟弟,怕是難以考入黃榜!”


    “自是隻得靠我罷,他又有何能!”紀夕忽的似想著甚,“娘親,你這些時日,便勿去蘭院尋茶,難以下咽!”紀夕飲下清茶後,滿是嫌棄之色。


    蘭院。


    紅衣女子素手纖纖飲清茶,甚是滿足,坐於珠窗前搖頭晃腦一番。


    “幸得麗州時,老夫人臨上車前為你塞下一大包茶葉,否則小姐你便難飲此茶!”拂冬為紀俞整理床鋪的空間說道。


    “幸得,幸得。上山學醫十餘年,我甚想飲此茶!幸得外祖母為我備下的茶!”紀俞咋吧著嘴,其實這茶也說不得多有味,然卻甚是想念!


    “那攬月樓著實貪心,竟將我蘭院的茶竟全都要走!”拂冬思及此,便甚是氣憤,恨不得前往攬月樓將茶追回。


    “拂冬,以前便也罷了,今後我在蘭院,若是她攬月樓還敢如此這般貪心,便讓她乖乖給我歸回!”紀俞玉手輕握腰間瓷瓶。


    “小姐,可要拆今日及笈之禮所收禮物?!”拂冬將紅色錦盒抱在胸前,甚是想知道此錦盒內為何物,亦甚是望知道乃是誰所送!


    紀俞瞧著拂冬雙眸如初冬朝陽般,甚是光芒萬丈,故而想一鬥弄,“我……倒是困了,明日再拆!”說完,紀俞便假寐,故的不理拂冬。


    “小姐?小姐?”拂冬輕聲喚著,滿是失望之色!


    “今日確些許困了,不過也可拆……及笈之禮!”紀俞見拂冬仿若要回外間便緩緩說道。


    “小姐,且先拆及笈之禮!”拂冬歡喜將紅色錦盒遞上。


    紀俞打開紅色錦盒,卻見滿是銀錢,這究竟是誰?秦夭師姐或是門房師兄,怎的將銀錢當及笈之禮送與我?!


    紀俞思索之時,拂冬將銀錢拿出,卻瞧見錦盒中一字條,“這人送及笈之禮還在銀錢中留下字條?”拂冬甚是疑惑。


    字條?!誰?紀俞自拂冬手中接過字條,紀俞一會子看完,便將壺燈打開,欲將字條燒之。


    拂冬瞧見忙的問道,“小姐,你做甚?!”


    拂冬聲音稍大,紀俞忙伸手捂住,“噓!拂冬,小聲!”


    拂冬放低音量複的又問道,“小姐,你為何將字條給燒了?”


    此時紙條已在盅中燃燒至盡,紀俞方才安心,“這乃是外男送的?怎能不將之燒掉,若是讓外人知道不知會如何說道?!”


    “外男所送,是否需將這錦盒送回?”拂冬甚憂小姐名聲,如今小姐方得小醫仙之名,若是因私通外男被人若知,隻怕蘭院便在紀府,乃至在運州城皆無立足之地!


    “自是不需!這乃是我出診之銀錢!”紀俞彎腰將一口大木箱咬牙拖出,隨之將紅色錦盒放入木箱內,方才安心將木箱放回原處!


    “出診?小姐自雲霧山而來,未曾遇見富人,為其出診!”拂冬甚是疑惑。


    “怎的,未曾遇見?我等剛出雲霧山便遇著了,隻是那時他未曾給出診銀錢罷了!”紀俞輕啜清茶,渾身舒暢快意。


    “難道是龍公子?!”拂冬似忽的開了五竅。


    “正是!”


    “可,小姐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方才搭救?!”拂冬甚是疑惑。


    “他字條中言,我租借馬車於他已是大恩。然,他言我藥材煉製需銀錢,故而將一盒銀錢借及笈之禮之便給我!”紀俞說及此,已不自覺的帶有幾分欣賞之色。


    “龍公子,便真當世好男兒!”拂冬甚為讚歎!


    他,好男兒,若是好男兒便不應攜恩以報,不過他也算將恩利尚且分清,若是他不能分清,下次我定不搭救!紀俞聽聞拂冬之話,滿是不屑,卻仍有一絲欣賞之意!


    隨之,紀俞拂冬將雲霧山諸人及笈若送之禮拆開。


    師父一色赤金寶釵撲蝶頭麵,純金打造甚是華麗,而又因為寶石製成的各色飛蝶便增添不少少女色彩。若是將這套頭麵佩戴,遠遠瞧去如飛蝶,甚是美麗動人。紀俞摸索著赤金寶釵撲蝶頭麵滿是暖意,思及師父之教誨,思及師父之關心!


    拂冬隨手拿起一玉色錦盒道,“這一定是玉無塵公子所送!”


    拂冬打開後,便見一玉質葫蘆,水潤光澤,雖也稱得凡品,然有一色赤金寶釵撲蝶頭麵珠玉在前,卻未引得紀俞幾分注意。


    紀俞見玉質葫蘆甚是熟悉,使得紀俞不由得思及雲霧山之時,玉師兄的頗多看顧。紀俞暗暗下決心,下次見麵之時,定當為師兄備下薄禮。


    忽的,一抹紅色映入眼簾,如清晨之朝陽,如沙漠之甘露,甚是吸引人眼球。若說紀俞今日及笈之禮若穿禮服甚是莊重,這件紅衣便甚是嬌媚!紅衣上繡著如米粒般大小的紅色寶石,腰帶以各色寶石製成,極盡奢華。


    拂冬甚是詫異,片刻後方才緩緩說道,“小姐可要一試?”


    這紅衣著實美麗,故而紀俞便將紅衣換上,紅衣上的紅色寶石閃閃發光,紅衣配白皙光滑之肌膚,肌膚越發白皙。更妙的是紅寶石可因紀俞之走動散發出不同光芒,整個人如同置身五彩斑斕仙境般。而寶石腰帶係在紀俞腰間,越發顯得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小姐,你真美!可需配上雲語醫仙所送的赤金寶釵撲蝶頭麵?”拂冬輕聲問道。


    紀俞微微點頭,不多時,一身著紅衣,頭戴赤金寶釵撲蝶頭麵之女子站於眼前。紅衣嬌媚,頭麵高貴又活潑,讓人瞧花了眼。


    約莫一柱香後,拂冬方才緩緩說道,“小姐恁的太美了,猶如天仙下凡!”


    紀俞微微一嗔,“你這嘴著實甜……且拆禮罷!”紀俞似有一絲羞澀。


    隨之,紀俞拆開門房師兄、白師兄之禮,均以珍奇藥材以做及笈之禮,紀俞甚歡,“如此,我配置藥材之時,可有引子可用!”忽的,似思索到甚,紀俞鄭重點頭道,“下次,我定當不再以毒物戲弄於你,門房師兄!”


    曾有幾次,門房師兄拉了幾天肚子,曾以為自己偷吃了盛菜,卻不料乃是因為紀俞偷偷下藥所致!


    月光皎潔,不知不覺已至子時,紀俞拂冬方才緩緩入睡。


    而此時,一黑暗之門後,似的在謀害什麽?或是謀算什麽?!


    一嘶啞女聲響起,“老夫人,今日為何兩不相幫,不顧三房陳氏、大房楊氏之求救神色?!”


    另一更為蒼老之聲悠然響起,“為何要幫,小虎崽且需互相撕咬,方能兩敗具傷,傷了這天可就能變了!不若,那大房的,還以為這紀府改姓楊了!”話畢,歇息片刻,話音又響,“你且扶我起來飲口水罷,我還需明日看這戲!”


    “老夫人,你且等等,我便為你燃燈添茶!”煞的,四周亮堂起來,正是飛鶴廳的紀老夫人與近身伺候的劉媽媽,滿是衰老之氣,卻不知為何臨老尚如此坑害自家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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